2006年2月22日

這兩天的風很大，不敢開窗子，沙塵太大了。星期六帶兒子到辦公室列印他的《新春隨筆》，小傢伙打字還挺快的。他說：

”媽媽，這也太厲害了吧，一會會兒手就這麼髒了，怪不得王永偉叔叔說鍵盤比螢幕輻射髒多了。”

沒辦法，後峽的春季就是風大灰塵大。早晨可以開窗透透氣，中午就不能開窗了。

真發愁，開學了，這麼關鍵的初二階段居然沒有英語老師，朱玉華老師退休了，初二年級的英語還沒有老師！

目前是鄭小平老師的女兒李菲來代課，時間不定，李菲正考研，英語過六級了，教初二是綽綽有餘的。關鍵是她也是個孩子，能管得住這些調皮的孩子嗎？

兒子這一屆的學生就像後峽學校的實驗田，走馬燈似的缺老師、等老師、換老師。

開家長會的時候，老師說初二很關鍵，我們都知道初二很關鍵，可是這個緊迫感給家長一再重申沒有多少用啊。因為家長除了焦急就是白急，沒有教育的方法和能力啊。沒聽說誰家父母能兼作數理化、語英政的各科老師的。在沒有英語老師的情況下，又把數學老師換了，太讓人頭疼焦慮了。

後峽的學校教育是被教育局遺忘的實驗田嗎？

初二兩個班的家長都不同意換數學老師，學校要求下午家長們去學校開會，會上發了兩個班的學生名單，老師要求家長在自己孩子的名字後面畫勾，收上去以後老師生氣了，不知道是哪位家長，把學生的後面全部畫上了勾，二個班近80位學生，只去了20多位家長。不知道老師要勾幹嘛。

” 沒有英語老師，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回去你們也想想辦法，買買磁帶灌灌耳，督促孩子先背一下單詞。”老師說的話沒有發揮該有的正常水平，學習有這麼簡單嗎？

”數學老師必須換，這是工作需要！”那誰是可以不必須的呢？

不知道為什麼要開這個會，簡單粗暴的就結束了。

老師說：

”行啦！換老師對學習好的孩子不會有影響的，對學習差的孩子根本影響不到，也只有對成績中不溜的學生有點影響。但這個問題也不大，你們作家長的多抓一抓，多督促一下，應該不成問題。畢竟學習靠自覺。希望你們理解一下學校的工作，將就一下，下學期就好了。”

就這個水平了，你再多話，老師就直言請讓你轉學了。轉學？不是又鞭長莫及了嗎。

家長們生氣，面面相覷，卻沒有任何辦法。

就這點工資，又不敢辭職。

2006年2月27日

學校請將要考研的李菲來代英語課，她的母親是後峽很有名的英語教師。鄭老師很認真，還去學校聽過她女兒的課。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數學老師也換了。

我告訴祺祺，這個學期我們必須咬定青山不放鬆了，我咬定的是你，你咬定的就是學習任務了，兒子，你一定要記住，認真學習。我心急。

兒子是那種無所畏懼的樂天派，不管學校怎樣調整，只要爸爸媽媽不調整，就沒什麼好怕的，怕什麼呢？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問兒子，你怎麼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我們老師說了，對換老師和沒老師，我們要保持樂觀的態度，自己得認真學。”兒子好像事不關已似的吃飯，雲淡風輕。

”祺祺，如果地球是嚴重的心不在焉，會是什麼情況？”

”地震？四季就亂套了？一會開花一會下雪，老天想咋樣就咋樣了，是不是？”兒子猜，開玩笑似的。

”要是過完春季了你才知道沒播種，就算你哭天喊地得改錯，再忙著去播種，也來不及了，秋天根本沒辦法有收成了。”

”是秋天沒感動？”兒子不像開玩笑。

”我的意思是說，”我敲著筷子急，”如果做錯了事兒，後悔都要抓緊時間，初二了，你真的要認真了。不然就來不及了。”

晚上檢查兒子作業的時候，發現李彭健的物理作業本，兒子說他的物理作業不會，想參考一下李彭健的作業，我很生氣。

小萬說參考當然是可以的，但不能照抄。今天的物理作業是小萬陪著作的。

兒子的天將降大任與他無關的態度讓人心急，始終保有云的態度輕鬆得沒有方向，風吹到哪就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