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記》精讀Vol.026:第二回批註精讀(10)

悟空見沒奈何,只得拜辭,與眾相別。祖師道:“你這去,定生不良。憑你怎麼惹禍行兇,卻不許說是我的徒弟。你說出半個字來,我就知之,把你這猢猻剝皮銼骨,將神魂貶在九幽之處,教你萬劫不得翻身!”悟空道:“決不敢提起師父一字,只說是我自家會的便罷。”悟空謝了。即怞身,捻著訣,丟個連扯,縱起筋斗雲,徑回東勝。那裡消一個時辰,早看見花果山水簾洞。美猴王自知快樂,暗暗的自稱道:

“去時凡骨凡胎重,得道身輕體亦輕。舉世無人肯立志,立志修玄玄自明。當時過海波難進,今日來回甚易行。別語叮嚀還在耳,何期頃刻見東溟。”

【批註】當初離開花果山尋仙訪道時,還是一個凡人身體沉重,如今得道之後身體輕飄飄。這世界上沒有人肯真正立下志向求學,如果有這樣的立志之人,那麼不管多麼玄妙的東西都會學會。美猴王當時坐著木筏渡過大海多麼艱難,但是如今回來卻是騰雲駕霧非常輕鬆。離別時候的師傅叮囑還在耳畔迴響,但是一瞬間就回到東海花果山了。

【批註】悟空被菩提祖師趕走時,菩提祖師叮囑悟空不可透露他的姓名,這其實也就暗示了後面悟空必然要鬧出事情來。從情理上看,菩提祖師是得道高人,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這裡也是與悟空劃清界限,免受牽連。

【批註】從文章設定角度來看,菩提祖師本就是悟空心相幻化,本就不是存在的一個具體的人,所以悟空才有了“只說是我自家會的”,而其實悟空的神通也就是他自己修煉的成果,菩提祖師只不過是他的引路人。

【批註】作者在描寫悟空回花果山時,又運用詩歌來表現悟空的狀態。詩歌透過悟空學道前後的狀態對比,突出了悟空得道成仙后的自在和神通廣大。同時詩歌蘊含哲理,告訴人們只要立志苦學,就沒有學不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