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10年未見,閨蜜弟弟向我表白“暗戀你10年了”

故事10年未見,閨蜜弟弟向我表白“暗戀你10年了”

陳律看到面前的男孩子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自己腦海裡的那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孩已經這麼高了。

她抿抿嘴唇,露出溫和的笑:“好久不見啊肖赫。”

肖赫的笑露出尖尖的虎牙:“綠綠姐,辛苦了,我姐讓我來給你搭把手。”

陳律剛從臨城搬回新城工作,巧的是好閨蜜肖倩的弟弟肖赫留在了新城沒和他爹媽去澳大利亞度假,肖倩就乾脆讓肖赫過來幫忙。見到肖赫前,肖倩還在電話裡跟陳律說盡管使喚這個弟弟,小時候他這熊孩子也沒少折騰她倆的。

但是見了面,陳律反而不敢真的把他這麼使喚來使喚去的。好在她也就兩個行李箱一個包,還有些東西還在快遞路上,也不算是太麻煩,打個車也就到地方了。主要是行李箱大,她剛剛還是好心的乘客幫忙她才擱到行李架上的。

肖赫一手一個行李箱走在前頭:“車我已經叫好了,綠綠姐跟我來。”

陳律只能默默跟在後面。父母離婚後她就跟她媽去了臨城,大學期間母親去世,她一個人在臨城打拼,直到現在被上頭調來新城的分公司接手總經理的位置。算了算,她和肖倩每年都見面,上一次看到肖赫卻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肖赫把行李箱放在出租車後備箱,又攔著車門讓陳律上後座,怕她撞到頭還給她擋了擋。陳律心中暗歎熊孩子真是長大了了不得了,冷不丁聽到副駕駛的肖赫回頭說:“綠綠姐,我租的房子正好在你家樓下,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儘管叫我。我姐說了,要是你在新城反而比在臨城瘦了,她要給我做一道祖傳已久的菜。”

陳律想了想肖倩這都懷著孕呢還給她弟一頓竹筍炒肉是不是太不把自己孕婦的身份當回事了。她笑了笑,唇邊軟軟陷下去一個梨渦:“那麻煩你啦。”

肖赫撓撓頭:“不麻煩,以前都是綠綠姐你照顧我,現在正常。”

陳律輕輕點頭也就不說話了。她記得肖赫本科是在金融院校,研究生讀的好像是工管。唔,如果他以後找不著工作的話她可以給他行個方便。不過雙一流學校出來的工管碩士,去她總公司直接任職都行,沒必要和她一起從頭開始規劃分公司。想起工作的事情陳律還有些頭疼,也還好是剛過完年,不然一大堆事情,她早就焦頭爛額了。

等到了小區,肖赫依然包管了陳律的兩個29寸行李箱,甚至連電梯按鍵都不用陳律親自動手。陳律想著等會兒請肖赫吃飯,想著想著到自己家門前,發現,鑰匙沒帶。

或者說,丟了。錢包也沒了。

陳律頓時滿頭問號,又無語又氣惱。肖赫瞅瞅她的表情,試探地問:“綠綠姐?”

陳律回頭,平靜而淡定地看著肖赫:“萬馨小區附近有沒有可以配鑰匙的地方?”

肖赫想了想:“有是有,但是綠綠姐,”他表情誠懇,“今天大年初二,鎖鋪起碼要初三才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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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棟小區同一棟樓同樣的戶型,兩室一廳兩衛加一個陽臺。陳律接管的是二手房,也不是租不起這樣的房子,但是肖赫還在讀書,怎麼就租這個房子了。

肖赫解釋:“我是專碩,也不是全日制的,住學校不方便。有時候我室友也會在我這邊留宿。不過大過年的他們都回家了,所以綠綠姐你不用擔心。”

陳律頷首微笑:“麻煩你了。”

肖赫正在廚房切菜:“這有什麼麻煩的,舉手之勞。綠綠姐你不嫌我這裡亂就好。”肖赫給次臥換了被子床單,陳律拿了些必用的東西出來,行李箱就擱在牆邊了。她捧著茶杯吹熱水蒸騰的霧氣,心中一片平靜淡然還有點崩潰。

什麼情況,剛回到新城就出這樣的么蛾子,還不得不住在肖赫家裡。真是頭痛。陳律發微信告訴肖倩,肖倩幸災樂禍:“又沒事,我弟弟就是你弟弟,他要是不聽話你就削他。”

不是聽話不聽話的問題……陳律看了眼廚房裡穿著柔軟的淺色毛衣的肖赫,是孤男寡女的問題,她覺得現在的肖赫有點小帥。弟弟歸弟弟,也不是她親弟弟,帥還是要承認的。也是奇了怪了,母親去世後她也沒有再談過物件,現在看到廚房裡忙來忙去的肖赫居然有一絲歲月靜好的心猿意馬。真是要了命了。

可能是多年未見有些激動吧。陳律想。

也有可能是當肖赫得知自己錢包丟了鑰匙沒了之後毫不猶豫地說“那綠綠姐你先住我家吧”的一絲絲感動。很久沒有這麼感動了。

吃過飯,陳律主動提出洗碗,肖赫和她爭論了一下隨著她去了。正月初二銀行不開門,新城公安局也不開門,陳律洗了碗站在廚房門口頓了幾秒鐘,去次臥搞公務。然後一下午過去,陳律摘掉眼鏡揉眼睛的時候,肖赫正好要敲門問她吃不吃水果撈。肖赫笑得很乖巧:“我記得綠綠姐你喜歡吃菠蘿,我多加了一點。”

陳律接過碗,誠懇地說:“等我請你吃飯。”

肖赫:“哎呀都是小事,不用啦。”說完他轉身就走。陳律看看手上的水果撈,在想現在的男孩子是不是都像肖赫一樣心靈手巧。

誒,別說,挺好吃的。陳律咬著勺子默默想。

第二天肖赫陪陳律去碰運氣,結果萬馨小區附近的開鎖店還沒有開門。正要打道回府,肖赫問陳律想不想去吃牛肉火鍋,於是倆人就去了附近的商業街。吃飽喝足,陳律眼尖地發現商業街街口有一家老王鎖鋪,開門的那種。

只是鎖鋪玻璃櫃後面坐著一個看起來十三四歲的漂亮小男孩,看到他們甜甜一笑說:“我去叫小表叔。”陳律看到這樣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就想到了肖赫,當年她和肖倩看著肖赫長大,也是眉清目秀的奶糰子。然後奶糰子變成了熊孩子。她瞄了一眼肖赫,卻發現肖赫正好在看她。陳律非常淡定地和他對視,然後當漂亮小男孩的小表叔出來了,她非常自然地移開目光。

小表叔長得年輕,手藝一看就是從事鎖匠好幾年了,嫻熟得很。結賬的時候肖赫本來手機都掏出來了,陳律搶先一步:“誒謝謝師傅,微信還是支付寶?”

年輕的鎖匠師傅:“支付寶吧。”

然後被肖赫掃了碼付了賬。支付寶沒錢的陳律:“……”

鎖匠師傅收了錢,語氣平和淡然:“大過年的注意防賊,新年快樂。”然後下電梯走了。陳律瞪肖赫,肖赫無辜臉:“怎麼了綠綠姐?”

陳律一向吃軟不吃硬,她以前就看著肖赫乖巧的模樣被騙了無數次,現在也漲不了記性:“我回頭轉你。”

肖赫:“不用啦這點小錢。”

陳律:“一百二也能是小錢,肖赫你這麼花錢是會被打的。”

肖赫無甚所謂地湊近陳律:“又沒事,反正是給姐姐花的錢。”

陳律開門的動作頓了一下。

心跳漏了一拍,然後就是咚咚咚堪比四月春雷的震感。

陳律緩慢回頭看了眼肖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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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赫一日三餐定時定點叫陳律一起吃飯。陳律本來還想推脫一下,後來臣服了。肖赫的手藝確實好,陳律心想每逢佳節胖三斤,這一下應該能胖十三斤。

元宵節後分公司就要開始忙了,陳律是空降的總經理,不做出點實際來無論如何都會被看不起。所以就忙了許多。三月初的週末難得有小小的空閒,陳律剛回到辦公室就收到了肖赫的資訊。她這才回過神發現,在自己忙的時候肖赫基本不給自己發信息,但是一到晚上或者早上他就會問:“綠綠姐睡了嗎?”或者“綠綠姐起了嗎?”

偶爾中午能收到:“綠綠姐我今天做了很好吃的一道菜,你要不要嘗一嘗?”

陳律居然也就這麼和肖赫一來一往地聊到了現在,甚至有時候真的晚上趕夜工餓慘了接到肖赫的資訊,趿拉著拖鞋去樓下他家吃夜宵。

等陳律回過神來,她已經吃完了面前的芝士焗飯了。肖赫新買了烤箱,放在廚房裡,然後一週後問陳律要不要嘗一嘗芝士焗飯,陳律就捧著筆記本下樓了。吃完了肖赫洗碗,陳律喝茶,在想,這個生活過得是不是太順其自然了一點?

她看了一眼廚房的肖赫,莫名其妙感覺這個畫面有點既視感。她去戳肖倩,問她:“肖赫以前談過戀愛嗎?”

肖倩直接發了條語音:“沒啊,你問這個幹什麼?你要當我弟妹嗎?”

陳律開玩笑:“不是不可能。”

肖倩:“那我幫你問問肖赫?”

陳律冷汗:“不了吧,我也就隨口那麼一說。”

肖倩:“我跟你直說,肖赫心裡有個人。反正因為這個人他沒談過戀愛。你要當我弟妹我可,肥水不流外人田。但是肖赫那個人我不確定是個什麼情況。你要真動心你早說,我怕你受傷。”

陳律冷靜了一下:“我回頭仔細想想再跟你說這事兒。”

她一抬頭,肖赫把剛切完的蘋果放到她面前。肖赫疑惑狀:“怎麼了綠綠姐?”

陳律認認真真看了肖赫一眼,玩笑道:“我感覺你這麼餵我把我喂胖了。”

肖赫說:“你哪兒胖了,渾身上下都沒有肉。成天到晚加班的,多吃點東西才好呢。”

陳律煞有介事:“你再這樣投餵我就一百二十斤了。”

肖赫:“一百二?那也不胖啊。”說著他湊近,狀似仔細打量,手指蠢蠢欲動,“你臉上連肉都沒有,多吃一點正好。”

陳律想到肖倩說的“那個人”,要是沒這個人那還好說,要是真有,肖赫卻對她搞這種無形撩撥的手段的話,那就沒有什麼意思了。她眉眼情緒稍微淡了點兒:“我先工作了。”

肖赫立馬直起身:“好的綠綠姐,那我不打擾你啦。”

陳律也沒想到自己現在還在肖赫家裡,等反應過來已經要十二點鐘了。陳律連忙告辭,肖赫笑著遞給她一個可加熱的保溫盒:“裡面是我包的蒸餃,你早上微波爐裡叮一下就好了。”

陳律五味雜陳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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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律在公安局做筆錄的時候覺得自己真的是跟新城有仇。她爸是新城的,然後出軌家暴她媽,然後多年後搬回新城工作第一天丟錢包丟鑰匙,現在她又被偷了東西。她當然也不會真的那麼蠢,把所有一切歸結於一個無辜的城市,只是她偶爾也會異想天開覺得自己是不是跟新城風水不和。

給她做筆錄的警察挺年輕的,長得是那種濃眉大眼的娃娃臉,討喜。陳律在想如果他不做警察還能去出道。年輕警察叫江庭,從這一天開始她經常能碰到他。持續半個月後,陳律站在江庭面前,大氣又淡定:“江警官。”

江庭:“啊,怎麼了,陳小姐?”

陳律:“警察們平時不該是很忙的嗎?”她說的比較婉轉,但是除非江庭大腦只有一根筋否則不會不懂她的意思是他怎麼這麼閒每天晃來晃去的。江庭正色:“陳小姐,不是所有警察都很忙。只是恰巧——”

他的聲音低沉下去,“遇上你我就不忙了。”

陳律深沉地凝視他:“抱歉,江警官。”

這時候旁邊傳來一聲:“綠綠姐!”肖赫拎著一盒蛋糕,非常沒眼色地走過來,笑臉無辜又陽光,“綠綠姐,今天我買到了SARA那家超好吃的蛋糕,是你最喜歡吃的那款。”然後他像是才看到江庭一樣,說,“綠綠姐,你們有什麼正事嗎?”

陳律:“沒有。”

江庭:“有。”

陳律看了一眼江庭:“抱歉,江警官,我對你沒有興趣。”

江庭撓撓臉:“啊,可是我有。”

陳律看了眼肖赫,男孩子主動地走遠了一點,發現自己在看他,還和她揮了揮空閒的那隻手。陳律壓下唇邊情不自禁的淺笑,繼續對著江庭嚴肅臉:“我想,警察也不能不顧女孩子的意願吧。”

江庭沉默了很久,說:“好吧。那麼後會有期,陳小姐。”成年人,當斷則斷。

陳律頷首:“再見。”

回家路上肖赫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那個警察喜歡你吧,綠綠姐。”

陳律歪頭看他一眼:“是。”

“那綠綠姐什麼想法?”

陳律繼續看路:“我不喜歡他。”

她本以為肖赫還會繼續問些什麼,比如說“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這樣的話,陳律也在考慮要不要說得隱晦一點。她確實是不知不覺就對肖赫動心了,或者說,打從一開始在車站看到他,她就應該意識到會有這樣的一天。

當年的奶糰子,後來的熊孩子,現在玉樹臨風的青年人。他們也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離開新城的時候她十八歲,肖赫十三歲。現在他們都是成年人了,其實也沒有什麼。

但是陳律想到了肖倩兩個月前和她說的“那個人”。到底有沒有那個人,肖倩至今也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如果有,她對和肖赫的關係就要再考量一下。感情無需考量了,陳律讓它自由生長,藤蔓都快扭結成樹了,她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馬上就要六月份了。六月一號是肖赫的生日,陳律記著的。距離六月份還有十天。陳律偏頭看了眼替她摁下小區大門開關的肖赫,又回頭看了眼帶著灰調的傍晚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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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一號那天是週五,陳律沒想到下班還能看到江庭。不過這回是意外,他是來附近和同事處理一家店鋪的盜竊案的。江庭先看到的陳律,主動和她打招呼,陳律秉持著禮貌也就回應了一下,和他隨意聊了兩句。直到江庭的同事過來讓江庭辦事,陳律才走。

她給肖赫帶了禮物,回家先放了包換了雙鞋就去了肖赫的家。結果陳律一進屋發現肖赫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起來有些魂不守舍的。陳律心中一緊:“怎麼了?”

肖赫深深嘆口氣,語調又沉又傷心:“姐姐。”

肖赫很少喊陳律“姐姐”,一般都是綠綠姐,難得這麼喊,陳律就平白無故心臟都被揪緊了一樣的難受。陳律被他嚇得不敢說話。肖赫繼續用喪得一批的語調說:“姐姐,我很難過。”他可憐兮兮地看著陳律,“你能給我一個擁抱嗎?”

別說今天是肖赫的生日了,就算不是,他這幅無家可歸的小可憐的樣子也會讓陳律給他安慰的。陳律把禮物放在門口的鞋櫃上,靠近肖赫,彎腰抱住他。肖赫把手搭在陳律的腰上,在她耳邊繼續失落:“姐姐,我今天看到你和那個警察在聊天。”

陳律想了想:“我和他是意外遇到的,我們公司旁邊有家店被偷了。他去辦案的。”

肖赫嘆口氣:“我知道。但是我看到姐姐和他說話我心裡就很不舒服。姐姐——”他拖長音,“我喜歡你。”

陳律僵住了。她想站起來,卻發現肖赫把她箍得太緊。是平時他的乖順溫柔給了她錯覺,讓她忘記了其實肖赫還是一個男人。

肖赫其實也緊張,他感覺到陳律的變化,很小聲地問:“綠綠姐?”

陳律沉默了一分鐘才說:“我腰痠。”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陳律嘆口氣:“你告白的好突然,我沒點準備。”

肖赫:“不,這種事情如果你有準備那我就要準備好收卡了。”

陳律沒反應過來:“什麼?”

肖赫:“好人卡。”

陳律笑了:“不會,沒打算給你發好人卡。給你發個熊孩子卡吧。你剛剛可把我嚇到了。”她頓了一下,“我確實也喜歡你。但是,我聽說,你心底裡一直有一個人。”她抬眼,一切不言而喻。

肖赫深深地看著她,看到陳律渾身發毛,他忍不住大笑起來。這時候陳律正好接到了一個電話,來自於肖倩的:“綠綠啊,你現在在哪兒?”

陳律實話實說:“你弟弟家。”

肖倩那邊突然鴉雀無聲。好半天她才說:“那,這事兒我過兩天和你講。”然後陳律帶著滿頭霧水看著肖赫笑得更開心了。肖赫說:“好吧,姐姐,我們不管那個人了,你先告訴我,你願不願意成為我的女朋友吧?”

陳律堅定立場:“不行,你告訴我那個人是怎麼回事。我不能這樣不清不楚的。”

肖赫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我給你準備了一樣東西。你來。”他從自己的臥室床頭櫃裡抽出一封信,看上去還很新,但是裡面的信紙有些舊了,連字型都是有些醜的樣子。陳律沉默了一下,肖赫摸摸鼻子:“這是我高中寫的,你看看吧。”

陳律的心臟忽然跳動了起來。劇烈的,熾熱的,幾乎要跳出胸腔的。她感覺自己的脖頸已經燒紅了,她知道這封信意味著什麼——

“親愛的陳律,我的綠綠姐:

我感覺有些冒昧,但是我深思熟慮了很久,覺得我確實喜歡你。”

陳律抬眼。肖赫的臉上有一些羞赧:“那個時候你已經去臨城了,天天和我姐打電話,跟我姐寫信,我本來想把這封信夾帶一下的,但是怕我姐笑我。沒敢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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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有些冒昧,但是我深思熟慮了很久,覺得我確實喜歡你。所以我要鄭重在這裡說,陳律,我喜歡你。

你可能會覺得很奇怪,我知道我以前給你和我姐添了很多麻煩,我意識到這件事情之後就再也沒有搗亂。我怕你不跟我好,所以我學乖了。可是我沒想到在這樣一個夏天,你打電話過來祝我生日快樂,我感覺到有煙花在盛開。

你可能會覺得我還小,的確,我比你小五歲。但是這不是什麼問題。奶奶比爺爺還大了八歲呢。不過他們是包辦婚姻,我想和你自由戀愛。

親愛的綠綠姐,這是你離開新城的第一年。也是這一年我意識到我喜歡你。我不加什麼‘好像’,那會顯得我很輕浮。所以我要鄭重在這裡說,在這裡表露我的心意。

我不知道你去了臨城之後還會不會回來,但是我知道我將會一直喜歡你。今天對你的喜歡就像一顆玻璃糖,明天就會是一顆阿爾卑斯棒棒糖。你在我的心裡一直是甜甜的夏天,綠綠姐。我一直很喜歡夏天,但是從今年開始,你賦予了夏天不一樣的意義。

希望我能親口告訴你我對你的感覺。

正在努力變乖的肖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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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律看完之後感覺心裡酸酸澀澀的。她是看到肖赫給自己遞了紙巾才意識到自己在哭。肖赫的表情很溫柔,陳律忍不住笑了。

其實這樣的信,肖赫寫了很多。多到陳律看完後趴在他懷裡哭了半個小時。肖赫輕輕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又給她倒熱水。陳律眼睛紅紅的:“你喜歡了我這麼久。要是我不從臨城回來了怎麼辦?”

肖赫笑了,露出虎牙:“我又不是不會從新城過來找你。”

不過還好,喜歡他的綠綠姐的第十年,她回來了。

10年未見,閨蜜弟弟向我表白“暗戀你10年了”。

這是他最喜歡的一個夏天。

因為身邊還有最喜歡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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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陳律問肖倩那天打的電話是想說什麼。

肖倩:“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十年前你走的那天我們都以為肖赫沒來送你。但是我後來跟我媽講你從臨城回來了,我媽說那天你走了,肖赫偷偷跟去了,回來眼睛是紅的,還在房間裡哭了。”

陳律正要去看身邊的肖赫,肖赫過來:“喂喂喂,幹什麼揭我老底!”

肖倩:“請你對你姐姐兼你物件的閨蜜尊重一點,不然我還有更多黑料等著告訴陳律。”

肖赫愁眉苦臉:“不,你不可以這樣。”

陳律笑嘻嘻的:“沒事,我來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