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障天才"舟舟:光環褪盡後,所謂的"天才"不過是一個笑話

關於舟舟,相信很多人還留有印象,他有先天性智力缺陷,長大後也僅有幾歲孩子的智力,唯一能讓他有反應的東西,就是音樂了。每當音樂響起,舟舟就會隨之而動,他拿起一根指揮棒,在眾人面前不斷揮舞,彷彿在展示他僅剩的“天賦”。可是,任何舞臺劇都有落幕之時,曾經風光無限的舟舟,也終於摘下了“天才”面具,隱藏在背後的,其實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智障天才"舟舟:光環褪盡後,所謂的"天才"不過是一個笑話

1978年4月1日,舟舟出生了,這一天是愚人節,而命運也和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經醫生診斷,舟舟屬於先天性愚型兒(二十一三體綜合徵),他一輩子也無法像正常人那樣工作思考,這500萬分之一的機率,竟讓他碰上了。舟舟的父親是武漢市交響樂團的一員,他本打算把兒子培養成一個音樂大師,可是在赤裸裸的現實面前,他只好收起不切實際的想法,把後半生全部的心思放在兒子身上。

"智障天才"舟舟:光環褪盡後,所謂的"天才"不過是一個笑話

語言功能的缺失,使舟舟看起來有些安靜,他就像房間裡的一株綠植,不會發出任何聲響。其實,舟舟的行為與樂團宿舍大院的生活氣氛是相悖的,玩音樂需要天賦與激情,而他什麼都不佔。在父親的教導下,舟舟終於能將數字數到8了,這是一個了不起的數字,因為在音樂領域,八分音符就是半拍。6歲那年,樂團指揮突然對舟舟說:想不想當指揮?其實大家都知道,這只是一個玩笑,指揮乃是樂團的靈魂,他一個智力有缺陷的孩子,怎麼能擔此重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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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眾人傻眼了,只見舟舟接過指揮棒,然後一路小跑爬上了指揮台,他敲了敲譜臺,煞有介事地揮舞起了指揮棒。為了配合舟舟,樂手們紛紛拉響了手中樂器,他們就像之前訓練一樣,按部就班地演奏了一首完整的《卡門》。那一幕,無疑充滿了和諧與愛,舟舟在指揮台上樂在其中,樂手們將其當成一次遊戲,每個人都在努力扮演各自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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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年,樂團逐漸接受了舟舟的存在,每次演出,他都會在舞臺一側忘我地指揮,對一個智力有缺陷的孩子來說,他能走到這一步已經頗為不易了。1997年,舟舟被湖北電視臺的工作人員注意到了,經過長達10個月的跟拍與調查,一部名為《舟舟的世界》的紀錄片誕生了,他的大膽與熱情,很快就引起了觀眾的共鳴。2年後,舟舟受邀參加殘聯的新春晚會,他將與中央芭蕾舞劇院交響樂團合作,為觀眾獻上最為精彩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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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舞臺上,身穿燕尾服的舟舟無疑是最靚的仔,他的指揮手勢專業而從容,贏得了所有人的叫好聲。後來,劉德華出現了,他一邊摟著舟舟一邊唱歌,那首名為《你是我的一片希望》的歌曲,彷彿道出了觀眾的心聲。沒人能想到,舟舟的人生竟會如此豐富多彩,想當初,痛不欲生的母親差點和他同歸於盡,若不是父親苦苦堅持,恐怕這個家庭早就支離破碎了。再者,父親的一番話也令人折服:一切生命都值得尊重,殘缺是生命的遺憾,但這並不能成為遭受他人漠視,甚至是排斥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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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舟舟根本不懂指揮,他在臺上的一切舉動,只是出自於模仿的本能,最值得敬佩的,乃是盡職盡責的樂手們。如今,舟舟已經40多歲了,隨著熱度的退卻,他也迴歸了正常的生活。因為年齡的關係,舟舟已經接不到演出,父親退休後,也喪失了一份穩定的經濟來源。此外,父親的身體也大不如前,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樣,陪舟舟四處遊玩。

"智障天才"舟舟:光環褪盡後,所謂的"天才"不過是一個笑話

生活現實而殘酷,舟舟與父親居住在一個不足20平的小房子裡,曾經的“智障天才”也露出了真實的一面,雖然他的手還是會時不時地揮舞,但是指揮棒早已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