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富有四海”,帝王“私房錢”到底有多少?

據史書記載,劉邦曾有一次“炫富”,漢高祖劉邦登基後為他父親做壽,劉邦得意地對太公說:“

父親以前總說老二會置產,如今倒是誰的置產多?

”很多人讀過這個故事,知道了何為“天子富有四海”。

“天子富有四海”,帝王“私房錢”到底有多少?

如果我們只是把這句話,簡單理解成封建君主的徹底剝削;而一遇到一些有善意的帝王,如西漢的文景,也習慣性酌用“假象”“陰謀”“讓步是為了更隱秘,更長期的剝削”等這類的說法來詮釋,有一些過於輕率。

那歷史上歷代帝王到底有多少“私房錢”?

“天子富有四海”,帝王“私房錢”到底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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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產公私分明

首先必須明確一點,很多朝代帝王的錢和公家的錢是分開的,不是天下之財都是皇帝。例如西漢一朝,有兩組管錢的系統,

一個是大司農,一個是少府。

漢代的職官大司農管的是公家的錢,主要的財源是全國十分之一到三十分之一,因時間稅率有所調整的田稅,

主要用途是朝廷的財政支出

,如官吏薪俸、征伐和行政費用;少府則是帝王私人的賬房,主要收入是田地之外的山川河海的形形色色收入,

主要用途是帝王家的享用、帝王私人的賞賜等等。

“天子富有四海”,帝王“私房錢”到底有多少?

這樣的區分,究竟有何意義?其實,有的大司農手上的錢,有一定的用途和必要的行政手續,帝王能直接插手的程度非常有限,事實上,整個漢代的財政狀況,反倒是帝王一路在放棄原本屬於他的收入。

眾所周知漢代是沿襲秦法,大司農和少府的官名和職務都有線索可回溯到秦,甚至更早,

從制度的長期發展,演變順序以及歷史的連續性來看,猜測這樣的財政劃分可能早於漢代

,並非完全不合理,但由於缺乏實證,也不好下定論。

“天子富有四海”,帝王“私房錢”到底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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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有哪些收入?

那麼,帝王的私房錢到底多不多?我們簡單來列舉一下帝王私人收入有哪些:

1。山川河海所生產的魚、獸、果蔬和木材等。除了供奉帝王家四時祭祀、食用和土建設外,多的部分可進行售賣。從史書裡看出皇帝也曾經販售取利,或幹把這類地區出租給百姓收取一定的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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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商業的稅收,包括透過關和市集售時的課稅。

3。礦產的收入,特別是鑄造錢所用的銅,食用的鹽和戰國以來大量使用為農具和武器的鐵。

4。諸侯的貢物,尤其是漢代諸侯的獻金。

5。歸少府掌握的公田部分,經由官奴的耕作的收入。

6。漢武帝以後對未成年的人,可徵一年二十錢的人頭稅,即所謂的“口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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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稅收入的影響因素

第一項收入的豐厚與否,原與歷代帝王直接控制的土地大小有關,大致上是皇帝的好壞同面積的大小成反比,因此收入的多少同帝王的“品質”直接相關,至於較遠處的山林水洋或屬於封國,或路途遙遠而鞭長莫及。

“天子富有四海”,帝王“私房錢”到底有多少?

漢代皇帝收入的增加,除因封建萎縮造成帝王管轄面積的增加外,還得利與秦以來交通的改善,以及行政力量的擴大,也使原本力所未及的收入成為可能。

商業稅收入的影響因素

周代早期只對商品檢查而不課徵(稽而不徵),這在自然經濟底下,商業只扮演微量的互通有無的狀態下,在帝王眼中是可有可無的,但春秋以來,

商業大興,獲利率遠超過農耕

,大型的跨國商業鉅子不斷出現,從賦稅公平的原則來看,不徵稅反而是不合理的。

“天子富有四海”,帝王“私房錢”到底有多少?

依史書的記錄,至少從春秋之時,商業稅的課徵便成為定則,而一直到漢代的商業持續發展,加上有意打擊商人的政治意識,這便使稅收有驚人的增長。

礦產收入的影響因素

礦產收入很可能是增值最快的一項,大致來說,春秋戰國期間是關鍵時刻,鹽的重要性隨著政治上的割據兼,諸多商業鉅子清楚地意識到其中的利潤,

據春秋初期,管仲便利用各國的地利大量煮鹽而富強。

“天子富有四海”,帝王“私房錢”到底有多少?

而銅的重要性則因貿易發達,需要大幅增加貨幣供應而來。漢初有名的七國之亂,根源所在的吳王濞便因開礦鑄錢而強大跋扈,一時幾乎撼動了漢天子的地位。至於鐵和錫這些礦物,則隨農具和兵器的改變而需求大增。

換言而知,商業在整體經濟比重的增加,便是這筆收入稅增的基本保障,到漢武帝財政發生困難時,最先考慮抓緊的收人便是鹽、銅和鐵,這就是有名的鹽鐵專賣和五銖錢的禁民鑄造。

“天子富有四海”,帝王“私房錢”到底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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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物收入的影響因素

貢物的增值主要是政治因素。周代封國雖多,但貢物的價值可能很有限,作為政治儀式在君臣之間,這種更多是象徵意義,其遠大於經濟的價值,尤其是離王越能遠的封國愈是如此,例如楚國的貢品,皆是瑣碎之物。

“天子富有四海”,帝王“私房錢”到底有多少?

漢景帝七國之亂後,大幅侵削封國,但貢物的要求卻嚴厲起來,獻金的數量和成色稍有不對,便削國人罪,

這當然是有意刁難,藉此行壓抑封國之實

,然而在此期間,諸侯國的貢品逐漸增多,並且價值也顯得越發貴重,這樣其收入不斷增長起來。

“天子富有四海”,帝王“私房錢”到底有多少?

從以上各項徵稅來看,帝王收入的確是很豐富,

雖然這些稅收有一定的穩定性,但其間也會出現隨手難以為繼的現象

,像秦末漢初二三十年的亂局便是一例,漢高祖雖貴為天子,

廄裡還找不出四匹同顏色的馬,可見有的帝王私房錢,有時候也沒我們想象的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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