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秀才看上豔女,員外贈送之,豔女指著荒墳說是家

傳說古時候,桃花鎮有個姓陳的老師,年紀雖小,但學識淵博,教學有方,所以當地人都叫他陳先生。陳先生一心想要出人頭地,三十二歲還是自己孤身一人。三十多歲還沒有娶老婆,這在今天看起來很正常,但是放在古代,陳先生就是一個真正的老男人。

陳先生對這件事情並不怎麼在意,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教書、讀書、寫作,希望自己將來能夠考中進士。同時他是隔壁村王員外家的一名私教,這一年,王員外為陳先生支付了一年的工資,讓陳老爺子提前享受。

王員外準備了一大桌豐盛的飯菜,陳先生和王員外告別,回到家中,也沒忘記看書。看著看著,天都快黑了,驢子突然停了下來,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站在他的面前,對著陳先生打了個招呼,陳先生連忙回了一句。這位老者姓劉,是劉家村的人,年事已高,對兒子寵愛有加,為了孩子的未來著想,他希望陳先生能給他兒子當私教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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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先生對劉員外說,他在王員外家當私教多年,說好了明年一月後再來。劉員外不死心,道:“久聞陳先生名聲在外,不敢奢望一年,只希望能在臘月和一月之間,抽出一個月的時間,讓我兒子好好學習。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

劉員外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塊金子,遞了過去。陳先生覺得自己這兩個多月無事可做,倒不如拿出半個月的時間,便欣然去了。走了沒多遠,劉員外歉意道:“我家院子太窄,養不起牲口,要不你讓下人帶著毛驢去院子裡?”

陳先生將毛驢遞給下人,與劉員外並肩而行,很快就到了一座府邸前。這房子看上去很豪華,裝飾也很精緻,就是進來的時候,門口的位置有些狹窄。劉員外讓自己的兒子去見陳先生,拜了恩師,又擺了一桌酒席,第二天就是講課的日子。

桌上觥籌交錯,一名妙齡侍女站在一邊,拿著一壺酒,為陳先生和劉員外斟酒。陳先生偷偷看了一眼,這丫鬟雖然年紀不大,但生得明眸皓齒,肌膚如雪,步履婷婷,亭亭玉立。陳先生一門心思地看著這本書,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陳先生酒量並不是很好,喝了幾口就有點微醺,不由多看了那侍女一眼,這一幕被劉員外看在眼裡。

翌日一早,陳先生見這丫鬟也在服侍自己,便詢問她的名字,丫鬟說“秀蘭”,“人如其人”讓陳先生忍不住稱讚了一句,秀蘭臉上一紅,待陳先生服侍好後,匆匆出門。陳先生白天上了一堂課,就知道劉公子很聰明,但家裡一直寵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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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陳先生找到了秀蘭,將被子和洗腳水送到了陳先生的面前。陳先生詫異的看著秀蘭,“你是劉家唯一的侍女?”秀蘭點了點頭:“主人說你是很重要的客人,其他的侍女都是笨拙的,不敢怠慢。”

陳先生很快就和這位秀蘭打成一片。陳先生是個獨來獨往的人,玉兒雖然是個侍女,但對他的體貼還是很好的,陳先生對她的溫柔體貼,偶爾也會做出一些輕浮的舉動,但秀蘭卻是羞澀地一言不發。十天時間一晃而過,劉公子的修為突飛猛進,劉員外大喜過望,親自設宴款待,秀蘭也在旁邊服侍。

陳先生不久就喝醉了,劉員外特地吩咐秀蘭將陳先生送到房間休息。陳先生迷迷糊糊地嗅著秀蘭身上的幽香,終於忍不住了,和秀蘭同床共枕。陳先生白天教導劉公子詩詞,晚上秀蘭來作伴,陳先生的日子倒是悠閒的很。

眼看著年關將至,陳先生便要告辭,劉員外再三挽留,陳先生想到自己一個人回去,便與劉員外一家一起過了春節。富貴人家過年都是很熱鬧的,可偏偏劉家沒有放爆竹,陳先生覺得這可能是劉家的傳統,所以也就沒有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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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員外在一月還求陳先生再教,並送了些碎銀。陳先生也不好拒絕,只好繼續給劉公子講課。陳先生在府中足足呆了一個多月,好在他是個愛清靜的人,倒也不急。陳先生今天可能是太無聊了,想要出去走走,卻被劉員外拒絕了,陳先生的臉色有些難看。

之後的幾天,陳先生幾次想要出門,劉員外都找了個理由推脫,但劉員外卻提議晚上可以出來。陳先生向秀蘭詢問原因,秀蘭卻是欲言又止。快到正月底的時候,陳先生一怒之下,拿出了所有的銀子,說他寧願一分錢報酬都不要了,也不願意再教了,他是來教書的,不是被囚禁的罪犯。劉員外好說歹說,才將銀子塞回陳先生手裡。

陳先生有些煩躁,又教了幾句,劉公子就睡著了。陳先生乘著少爺的睡意,從書房裡溜了出去,又從那道窄窄的院牆裡鑽了進去,陳先生才從裡面走了出來。他感覺自己的雙眼被陽光刺痛,終於從睡夢中醒來,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這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陳先生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一座荒墳裡,他回過頭,看到了一條狹窄的縫隙。陳先生被嚇了一跳,聽見身後有草叢在啃,他走過去一看,原來是自己的那頭驢。陳先生趕緊翻身上馬,急急忙忙地走了。說來也怪,他一路上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這些東西都是貨真價實的。更讓他驚訝的是,當他回到村子的時候,村民們都在忙著買過年的東西,甚至連對聯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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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聽,才發現是臘月。陳先生覺得,這兩個多月的時間,原來也就是幾天的時間。陳先生回家的時候,心裡還有些忐忑,但劉府的事情還歷歷在目,秀蘭對他的溫柔,讓他刻骨銘心。

一月之後,陳先生到鄰村的王員外家中任教,途中再次遇到了劉員外。陳先生知道他不是人,但見劉員外沒有敵意,便與劉員外在前面的涼亭裡坐了下來,秀蘭似乎在等著他。劉員外神色平靜,對陳先生說,家裡失火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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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秀蘭心地好,又對你一往情深,要將她送給陳先生。雖然她是個異類,但也能陪著陳先生學習、生活。說完,劉員外轉身就走,留下秀蘭在一旁咯咯直笑。陳先生對秀蘭很是疼愛,所以,他才會將秀蘭送到了這裡。

說來也怪,除了陳先生,誰也看不到秀蘭。陳先生讓王員外去了一處偏僻的地方,以晚上讀書要清淨為由,陳先生與秀蘭同床共枕,倒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半年後,陳先生被王員外降了半年的薪水,請他回去好好休養。

陳先生帶著秀蘭,騎著一頭驢子,路過一座荒蕪的墳墓,秀蘭指著一塊亂石,說道:“這裡是我以前住的地方。”陳先生回家之後,心情大好,又多喝了些酒,連劉員外的叮囑都忘了,硬要秀蘭也去喝酒,結果秀蘭一口酒下去,秀蘭就變成了一團黑煙,煙塵散去。

陳先生懊悔不已,第二天,他就去秀蘭的墳前,將他的墳給修了起來,痛哭流涕,還在墳前立了一塊石碑,上面寫著:“我的妻子,秀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