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把我推到鋼琴角上,磕了頭”,別讓孩子承襲父母童年受的傷

媽媽一點都不愛我,有一次我沒上好英語課,然後媽媽就把我推到鋼琴角上,磕了一下頭……不是不小心,她就是使勁推了一下,又拉回來,又推過去。”

7歲的小女孩大奇在《老師請回答》中,委屈地“控訴”媽媽在日常是如何嚴苛地對待自己。

媽媽真的不愛大奇嗎?她花了大量的心思在培養女兒這件事上,而且不斷地關注和要求女兒,可見女兒在她心裡的分量十足。

可是大奇的媽媽太焦慮了,也不知道還要以怎樣的方式去愛女兒,也擔心自己愛會成為女兒心裡的負擔,讓女兒以後變得與自己有隔閡。

說話間大奇媽媽提到了自己小時候關於自己母親的回憶,有一件事她到現在都還記得很清楚,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因為自己作業沒有完成好,母親回家非常生氣,“我媽一個摺疊凳就飛過來了,就打到我膝蓋上。”

“我媽把我推到鋼琴角上,磕了頭”,別讓孩子承襲父母童年受的傷

大奇媽媽一邊擺手,一邊表示到現在也經常沒有辦法跟母親溝通。

聽到這裡懂事的大奇突然站起來說道:“就等於是媽媽現在對我這樣的表現,是跟我姥姥有關,她(姥姥)拿那個摺疊凳打我媽了,就像現在我媽媽一生氣就把我推到鋼琴角上。”

別看孩子小,有些事情卻比大人看得更清楚。

當我們身處一種新的狀況中,往往會從過往的經驗中提取解決問題的資訊,而第一次負擔起養育責任的我們,只好從與自己父母相處的往事中,尋找一些“蛛絲馬跡”。

“我媽把我推到鋼琴角上,磕了頭”,別讓孩子承襲父母童年受的傷

01

一些父母在孩子身上重複自己的童年‍

同事老陳以前總說,“現在的孩子太嬌慣,老方法都是經驗,棍棒之下出人才、出孝子有道理的,不把孩子的性子磨一磨,以後又受不得委屈,又不服管教。”

可現在,孩子剛上初中了,老陳卻覺得孩子越管越難了,一次管教之後竟還和自己還手,老陳說到這又氣憤,又無奈,“我小時候,我媽也是這樣教育我的,我那個時候,才不敢像現在的孩子這樣,又頂嘴,又記仇,現在的孩子真是不知足喲。”

“你不記仇?怎麼二十多年前被教育的事都記得?”同一張桌上的小林一張口,就把老陳問懵了。

有時無意間流出來的言語反倒最能說明一切,一些本以為已經過去的小痛苦,一直會被記起,不是更能說明這事曾經帶來的傷害是有力度的嗎?

時間再怎麼淡化,傷害也會紮根

,如果沒有意識到這些,便會把這些傷痕看得理所當然,然後把它“複製”成教育的手段,去威懾孩子,希望他們變得和曾經的自己一樣,無條件地服從於這種手段。

“我媽把我推到鋼琴角上,磕了頭”,別讓孩子承襲父母童年受的傷

02

孩子承襲著父母在上一代親子關係裡受到的傷。‍‍

有人在一面抱怨父母教育方式留下的舊傷痕,一面延續著這些方式。

卻忽略了做區分:我們一旦有了自己的小孩,人生裡就擁有了兩段親子關係,一段是和自己父母的,一段是和自己子女的。

為人父母后“啟封”的是一段新的親子關係,自己正在重新成為孩子的原生家庭,而不是讓孩子繼承我們在上一代原生家庭裡的模式,延續其中的傷害。

你覺得你的孩子以後聊到自己的原生家庭,是會覺得被療愈,還是認為它裡面藏著想要回避不提的傷害呢。

“我媽把我推到鋼琴角上,磕了頭”,別讓孩子承襲父母童年受的傷

03

“先解決媽媽和姥姥的問題”

還是前面的節目中,主持人問小女孩大奇的想法“如果要幫你解決問題,要先解決什麼?”

大奇毫不猶豫地答道:“先解決媽媽和姥姥的問題。”

不得不佩服,這個小姑娘不但表達清楚,而且思路非常清晰。

“我媽把我推到鋼琴角上,磕了頭”,別讓孩子承襲父母童年受的傷

如果在教育孩子時始終懷著一種在原生家庭裡的“被虧欠感”,那就會從孩子身上去尋找彌補——想要透過孩子來完成自己小時候沒有達到的狀態,也希望透過在教育中的角色轉變,來撫平自己兒時受到的委屈。

理順了“向上”的親子關係,才能更好應對“向下”的親子關係。

“我媽把我推到鋼琴角上,磕了頭”,別讓孩子承襲父母童年受的傷

可遺憾的是,我們卻常常在成人,甚至成為父母以後,對“向上”的親子關係避而不談。

一方面,多數時候,即使我們意識到,兒時接受到的教育方式,在心裡留下了“心結”,但寧願向人抱怨、吐槽,也不願再去跟父母就以前的事做更多的溝通。

另一方面,有了孩子以後,慢慢孩子幾乎成了與老一輩父母之間聊天的核心內容。

孩子成了聯結彼此的理由和主題,和父母的交流之間夾著孩子,直接交流變成了間接聯結,這種方式讓“向上的親子關係”長期缺失。

年輕父母兒時留在心裡的心結無法解開,和老一輩父母的溝通模式得不到修復,也沒有新的方向。

“向上”親子關係裡的零溝通或爭吵卻都被孩子看到眼裡,孩子也會在“向下的親子關係中”感到焦慮。

家庭系統要往好的方向發展,就要做好各方面的梳理,也要直面與我們自己父母的聯結狀態,瞭解他們當時教育我們時的本意,教育的特點,才能幫助我們去完善“代際傳承”裡的養育途徑和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