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韓寒

2001年一個叛逆的經常掛科的高中生紅遍了全國高校,湘潭師院也不例外。這個高中生就是韓寒。他的一本隨筆合集《零下一度》風行一時,獲得當年全國圖書暢銷排行榜第一名。我湊熱鬧也在連城書市買了一本。我看完後,這本書同學們傳閱得很多,回到我手裡的時候,也被翻得脫頁了。

讀《零下一度》,也沒有覺得韓寒的文筆有多好。但是我能從文字裡感受到他的真誠和勇敢,在那個年代,韓寒的確是個特立獨行的另類。在《零下一度》這本書裡一篇雜文《穿著棉襖洗澡》,令我印象頗深,他說,“我以為現在中國的教育越改革越奇怪了。彷彿中國真的緊缺全才…我們最終需要的人才是專長於一類的,當然我們也要有各科的基礎,不能從小學一年級就專攻什麼,為直達目的扔掉一切,這就彷彿準備要去公共浴室洗澡而出門就 一絲不掛;但也不能穿了棉襖洗澡。”我長韓寒兩歲,和他一樣,有著相似的折磨——偏科。他在文中說了一個偏理科的人,數學物理全部滿分,而英語語文不及格,最終沒能去大學,打工去了。作為偏科的我,若不是在這讀個自考,何嘗現在不是在外邊打工呢。但我沒有韓寒這般的勇氣,向國家教育制度開炮,只能以一個失敗者的落寞背影,黯然神傷。

那時的韓寒

賽車手韓寒

從《零下一度》這本書裡,就顯露了韓寒的文風,機智潑辣,語言幽默、詼諧。他說,“我成為現象,思想品德不及格,總比沒思想好。”“中國看不起說大話的人。而在我們看來大話並不甚,好比古代婦女纏慣了小腳,碰上正常的腳就成‘大腳’;中國人說慣了‘小話’,碰上正常的話,理所當然就叫‘大話’了。敢說大話的人得不到好下場,嚇得後人從不說大話變成不說話。”十八的年紀,在我們那個年代有這等思想,實屬難得。中國教育體制下的孩子,就像工廠流水線上的產品,一個個都是標準化的,像韓寒這樣離經叛道的個性產品,自然在市場上能顯得一枝獨秀。所以我說,韓寒很優秀,但也反襯了中國教育的悲哀。正如韓寒這樣評價自己,“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

大紅之後,韓寒後來也陸續出過《像少年啦飛馳》《長安亂》《一座城池》等小說。《一座城池》我是讀過的。2010年,韓寒登上美國《時代週刊》封面。號稱80後青年領袖,一時風頭無二。

韓寒作為一個作家他是成功的。他還是一個成功的賽車手,一個成功的導演。不得不說,韓寒的人生是精彩的,也是難以複製的。他卻告訴我們一條適應所有人的道理: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才能成就一番事業。唸書上大學是成就事業的一條路徑之一,但不是唯一,更不是目的地。這條路徑並不合適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