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子閱讀 | 兒童文學《草原上的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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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介紹的作家是一位“超級奶奶”,她的名字叫做勞拉·英格斯·懷德。這位超級奶奶,在65歲的時候,寫下了享譽世界的系列小說,一舉成為了美國兒童文學作家“夢之隊”的成員。

要知道在美國白宮網上留名的夢之隊成員,可是隻有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寫了《夏洛的網》的作家E。B。懷特。這下知道這位勞拉奶奶厲害吧!但是,勞拉奶奶這一生最與眾不同的可不是得了什麼大獎,而是馬不停蹄地在各種地方搬家。別人搬家都是從一座城市,搬到另一座城市,可是她卻是在森林,草原和銀湖岸邊,這樣的大自然當中搭房子來住。

為什麼堂堂一個作家,卻要過這樣居無定所的生活。這個就不得不從她出生的時候開始說起了,勞拉出生在美國西部,威斯康星州的一個大森林當中。爸爸親手建造的小木屋,就是她的小小樂園。這可不是演習,不是探險,而是用原始的方式生活在森林裡,是他們的日常操作。

這樣特別的生活方式是跟美國當時的西進運動,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的。1862年,林肯總統簽署了著名的《宅地法》,規定了每個美國公民只要交納十美元,就能夠在還沒有開拓的西部荒原得到一塊土地。如果能連續耕種五年的話,那麼恭喜你,你就是這塊土地的合法主人了。

在這種靈活政策的號召之下,“西進運動”就這樣拉開了帷幕,許許多多美國家庭攜家帶口,成群結隊地加入了這場聲勢浩大的拓荒行動之中,他們把所有的生活必需品,裝進了一輛輛大篷車裡面,趕著馬或牛車翻山越嶺,穿過叢林古道,就連當時的英國旅行家莫里斯都在遊記中說。

早先的美國似乎正在瓦解,不斷地向西遷移,當我們在通往俄亥俄的道路上艱難行進時,能看到一家一家的人成群結隊,美國社會正在移動、拓展、變化著。

無論他們之前從哪兒來,從事什麼職業,在美國舊西部,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生存。他們成了拓荒的農民,拋掉了之前的一切,開始最繁重的原始勞動,只是為了讓全家能夠過得更好。

這次移民的狂潮是美國曆史上最大的拓荒大進軍,短短几十年間就有足足1/4的美國人,遷徙定居在了舊西部地區。而勞拉一家正在其中。就這樣,作為美國西進運動的歷史參與者和見證人,小小的勞拉跟著父母幾乎是走遍了整個美國西部,多年居無定所,自給自足的艱苦生活,讓勞拉成長飛速。

別人15歲的時候還在學習,勞拉都在小學裡當老師了,結婚之後,她跟隨丈夫在新的領地親手建造了自己的家園。然而接下來迎接她的卻是一次次艱難又嚴酷的考驗。勞拉的丈夫得了白喉病,終生殘疾。她的兩個兒子先後死去。家園又被大火燒燬,遭遇乾旱食不果腹。多年以來,這個小家庭債務和傷病折磨著。一直到了勞拉四十多歲,情況才有了轉機。

這個時候,勞拉的女兒羅斯已經成為了一名新聞記者,在女兒不斷的勸說、激勵之下,勞拉終於鼓足勇氣拿起筆,開始零零散散地給雜誌投稿。豐富的生活經歷,為勞拉提供了肥沃的創作土壤,二十多年之後,六十五歲的勞拉迎來了她的創作爆發期,她將自己前半生與眾不同的經歷,寫成了一本又一本的自傳體小說。

什麼住地穴式的房子和印第安人做領居啦,被大雪圍困了7個月,在小鎮上孤立無援等等,這些獨特而真實的情節,全都被她寫進了故事裡面,從《大森林的小木屋》,《草原上的小木屋》再到《梅溪岸邊》,《新婚四年》。

這勞拉奶奶一寫就是十年,等到“小木屋”系列完結的時候,她都已經74歲高齡了。最難得的是,因為“小木屋”系列,在有趣地講故事的同時,還生動細緻地還原了西進運動這個重要的歷史時期,承擔了反映歷史的重要責任,引起了許多讀者的回憶和共鳴。

這個系列的全部9本作品,竟然破天荒地一舉獲得了5個紐伯瑞兒童文學大獎,簡直是一本一獎的節奏。這在紐伯瑞兒童文學獎的歷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

而我們今天分享的《草原上的小木屋》就是勞拉童年時期坐著大篷車,跟隨父母遷移到堪薩斯大草原的獨特經歷。這本書就呈現出了一個遇到困難打不倒也壓不垮,為了改善生活而努力的拓荒家庭的全貌。而讓五口之家受到無數讀者喜愛和尊敬的最重要的原因,或許就是即使環境再惡劣,他們一家也始終堅守著文明的生活方式,始終用苦中作樂的生活態度擊退了種種困難。

爸爸外出打獵時,如果看到肥美的獵物,並不會貪心地一網打進,而是隻帶走夠一家人吃的那份。當他受到狗熊,餓狼的侵擾時,會想辦法趕走它們,而不是設下陷阱,致它們於死地。

在外面,爸爸既堅守生存法則,也尊重自然。而在家裡,媽媽也會立下各種規矩,讓不著邊際的生活變得一絲不苟。比如嘴巴里有東西的時候不能說話,小女孩不可以大吵大鬧等等。

有一次孩子們坐在柔軟的草浪裡,聽雲雀高歌,開心地叫了起來。媽媽卻說了句,“

記住,即使現在我們距離別人百里開外,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

這樣潛移默化的教育,讓生存在野外的懵懂孩子們,也能懂禮節,識大體,無論何時都能堅守原則。這讓人們對勞拉一家肅然起敬。當然了,想要在風雲莫測的大草原安家生活,就要做足了吃苦的準備。夏天變成蚊子窩,冬天變成大冰棒,最考驗他們是孤立無援的小木屋。隨時都可能變成大型的意外現場。

在堪薩斯大草原生活的這短短一年間,他們曾經被狼群包圍,也經歷過突如其來的大火,將半邊草原燒了個精光,精心搭建的小木屋差點兒毀於一旦。莫名其妙的熱病,讓全家差點再也醒不過來。這邊應付大自然的肆虐,那邊還要提防隨時可能闖入的印第安人。因為他們會拿走所有的食物,一言不合還會發生激烈的衝突。

這哪裡是我們以為的田園牧歌,簡直就是和死神賽跑啊。但是頑強、樂觀、勇敢的勞拉一家硬是化解了所有的危機。還在艱難的生活當中,笑得比誰都大聲。夜幕低垂,爸爸拿出小提琴邊拉邊唱,悠揚的歌聲響遍四野,這是多麼溫馨,寧靜的畫面啊!

在他們的身上,我們能看到一種充滿鬥志的精神。即使困難也會勇往直前,朝氣蓬勃。同樣是美國夢的追尋者,《了不起的蓋茨比》中,人們就用接近病態的方式,為實現美國夢而瘋狂,不擇手段,紙醉金迷。但以小木屋一家為代表的拓荒者們正好相反。他們用自己勤勞的雙手跟自然進行搏鬥,與病痛進行抗爭,為家園建設和美好的生活,拋灑著熱血。

其實換一個角度來說,《野性的呼喚》也是西進運動影響下的文學作品。傑克·倫敦透過一隻狗的視角,揭示了這個時期“棍棒法則”下的醜惡。而《草原上的小木屋》則是全然不同。

作者用勞拉的兒童視角,展現了拓荒時期和諧的一面,生命的堅韌與家庭的溫情。

在這本書裡,還有一個值得深思的地方。除了迎接大自然的挑戰,還有一個讓她們不安的定時炸彈,那就是印第安人。每次印第安人突然闖入勞拉家裡的時候,一家人的神經都會立刻緊繃起來。直到親眼看著印第安人,搜刮走幾乎全部的食物和用品離開之後,才能鬆一口氣。

在我們看來,印第安人是野蠻和危險的象徵。只要他們出場,那就準沒什麼好事。可是換一個角度,我們又能發現,其實印第安人才是受到了侵擾的一方。因為勞拉一家拓荒的土地,恰恰是印第安人一直以來生活的地方,當時的美國政府帶著高傲的優越感,強佔了印第安人的土地,然後鼓勵拓荒的白人隊伍進駐到這裡。

其實這種明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早在十六世紀的時候,美國印第安人的攻擊就已經開始,慘無人道的屠殺一直延續到了十九世紀。幾百年的種族屠殺,讓印第安人無處可逃,無家可歸。

《草原上的小木屋》裡,大人們不止一次地提到的“明尼蘇達大屠殺”,其實就是發生在美洲大陸,美洲的印第安人近乎滅絕,甚至在南北戰爭的時候,無所事事的美國軍隊為了有點事情做,又發動了對印第安人的戰爭。為了快速發展,美國政府對貧困落後的弱勢族群,進行了毀滅性的打擊,從而甩掉了本應該承擔的責任,但是一個國家的發展之路,真的需要這麼慘烈的代價嗎。這值得我們去好好思考。

在故事當中,爸爸的朋友認為沒有一個印第安人是好人,可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一個曾經和爸爸見過面的,印第安部落首領,為了保護生活在這裡的白人不被殺害,曾經在許多個深夜,跟其他所有部落尖叫吶喊,擊鼓對峙,他與同胞們沒日沒夜地爭論,只是為了保護勞拉一家人。也有人在用自己的方式生存,默默地保護著外來的拓荒者。追求那來之不易的和平。

如果說廣袤的草原代表著未開化的自然,那原本生活在這兒的印第安人就是沒有文明痕跡的原始人群。當草原上建起了象徵著現代文明的小木屋。大火、暴雪與熱病,就是大自然對現代文明的示威與吶喊,而印第安人日夜不休的戰鼓雷鳴,就是對入侵土地的陌生人的抗爭。

眾人平等,眾生平等。所有人都有平靜生活的權利。不分膚色,不分種族,每個人每個生命都值得被重視,值得被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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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趙梓君,每天一篇文章,記錄工作生活、讀書學習的點滴。做一顆傳播愛的種子。

公眾號:趙君。寫作不只是在記錄,而是在喚起一些沉睡著的美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