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故事|青親七彩才青春(61)

文|葉天涯

陸壹:418集體遭張無良針對,迎新杯首戰輕鬆凱旋

之前,我們418的公子哥鄧輝不是給教務處投了一份匿名信麼?事後系裡好像並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後來每次上形體舞蹈課,我都感覺有一股怨氣在教室裡遊蕩。

張無良確實沒再肆意譏諷我們了,只是仍然故意把我們叫做學前教育系的,就非要讓我們以後跨專業去考幼師資格證,然後去教幼兒園裡的小朋友?

一節課80分鐘,張無良有30分鐘給我們練基礎、壓腳背,15——20分鐘在辦公室喝茶,20分鐘教我們分組走舞步,10分鐘教我們怎麼蹦腳尖。下課鈴一響,他隨意點一兩個男生擦一下地板,就提著茶杯悠閒地走了。

你以為他終於肯好好教我們了?不,他只是嘴碎減少了,眼睛裡依舊充滿了不屑,神情中依舊盡顯厭惡之色。尤其是對於男生,像“你小時候沒走過路嗎?”“這麼大個子還分不清腳尖和腳掌啊?”“你這腳背立著跟碑似的,壓不下去嗎?”這類譏諷之語毫不吝嗇。而且,張無良不知道從哪兒知道鄧輝是系學生會文藝部的成員,只要鄧輝姿勢有一點點不標準,他那老毛病就開始犯了。

“下腰都費勁,還是文藝部的?”

“蹦得跟彈簧一樣歪七八扭的,是你們的文藝部統一標準嗎?”

“嘖嘖,你看看你面前這個姑娘,人家端得像準備展翅的天鵝,你端得像個等遊客投餵猴子一樣。你們文藝部平時都不練功的嗎?”

這一套小連招下來,鄧輝竟然沒有面紅耳赤,反而是乖乖地站在原地任由張無良數落自己?

事出反常必有妖。果然,下課後,鄧輝從褲兜裡取出一個小型錄音筆,把張無良上課說的所有話都錄進去了。“等小爺拿到了畢業證,就是他張無良的末日!”鄧輝自信滿滿地向我們述說著自己的報復計劃,令我們紛紛向他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做事夠狠,夠絕!

只是,世事總難料,不知道他的計劃到底能不能成功實施,實施之後會不會引起其他麻煩事情?這些都無從得知。輝哥自求多福吧!

“你們說,那個張老師會不會給我們集體掛科哦?”回到寢室,陳衡軍突然向我們丟擲這個問題,又繼續說道:“你們看他每回兒上課看我們勒眼神,尤其是在看輝哥勒時候,像是在看仇人啷個。”

羅皓一臉不屑地說:“呵呵,那投訴信是輝哥投勒,他肯定恨啊!”

鄧輝也是一臉不屑地說:“切,小爺才不在乎這些呢!掛一科又不是拿不到畢業證,只要學分夠,誰也攔不住小爺畢業!”

張聖則是一臉疲態地說道:“哎喲,他愛針對誰針對誰咯!我是一點兒都遭不住了,每次上他的課都是一種煎熬,整得我飯都吃不下去。還是睡覺舒服。”

吳畏這時也丟擲一個重要的事情,他說:“對了,你們快趁現在多睡會兒,下午就要開始打第一場比賽了。”

呃,他要是不說,我都快把迎新杯這件事給忘了。由於這次迎新杯是班級組隊參賽,所有賽程會比去年短很多。而且,我們5班和7班、8班的參賽人數足夠,就不需要我去替補了。沒錯,這次我連替補位都沒資格坐,還被江天昇他們狠狠地嘲笑了一通。不過,我到時候還是要拿著照相機去籃球場拍照,應該屬於被迫參與了吧?

恩?你們問為什麼沒有6班?

之前說過了,因為6班那兩個男生在系裡臭名昭著,所以這次根本沒有班級願意跟他們組隊。他們內部還因此大吵了一架呢。

午睡過後來到賽場,我們這邊出戰的是吳畏、羅皓、鄧輝。7班出戰是一個跟陳衡軍一樣瘦得跟竹竿似的,也戴著一個眼睛兒的羅鳴;身材勻稱,留著標準學生頭的馬臉馬忠信。8班出戰的是兩個大高個兒,由於這兩人在後續沒有任何戲份,就不做介紹了。

我們迎戰的是由1、2、3、4四個班組成的隊伍,看上去都沒什麼氣勢。只有一個膚色透紅,面容老實,手臂肌肉緊緻的18號——溫鴻——看上去要能打一些。

吳畏建議我去拍其他場地的比賽,因為對面只有一個與他同為籃球協會的溫鴻能打,其他的幾乎都沒怎麼碰過籃球,所以可以預料到這場比賽肯定沒有任何懸念。可是,我們每個人都是定好了場地的,擅自去其他人負責的場地拍攝肯定會被罵。

沒辦法,再無聊也得在這裡拍,萬一會有精彩的鏡頭呢?

那位叫溫鴻的確實沒有令我失望,哪怕自己面臨著近乎是一打九的場面,也絲毫沒有氣餒之色,且運球節奏絲毫沒有混亂。整場比賽,他一直死死盯著我方籃筐,頑強衝鋒,奮勇搶板,精準投籃。竟逼得我方不得不派兩個人去攔截他。溫鴻的隊友儘管球技生疏,但是也沒有在球場上摸魚打混,而是在盡力去防守、擋拆,為唯一的主力創造進攻的機會。

什麼是競技體育精神?這就是競技體育精神!

雖然他們最後還是以大比分敗下陣來,但是他們今日的精彩表現將會榮登小學教育系簡報欄,成為最值得全系師生讚揚的優秀隊伍。

“切,還不如以前呢!無聊!”

就在我自我陶醉的時候,身旁忽然傳來了一聲鄙夷,轉頭一看,是之前跟吳畏下了戰書的新生張武林。但,又有些不一樣的感覺。他是不是比剛見到那天壯了一圈?面板也更白皙了些,是陽光照在他身上的原因麼?

等吳畏他們聚過來之後,張武林也消失不見了,要不是同記者部的女生跑過來,特別激動的問我是不是跟他認識?我都懷疑這個人有沒有在這兒出現過。

怎麼了?吳畏看我一直在觀望四周,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沒記錯的話,吳畏好像對那個新生有些牴觸的樣子,所以,還是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