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受的苦是我前世種下的因

我跟我同學很興奮,單純的以為我們可以到廣東淘到金,所以還去縣城買了新衣服,然後就興高采烈的坐上火車去學校啦!到了學校,我們聚集了20多名同學(不是一個班級的,各專業湊在一起的)和帶隊老師出發了!

一路來到我們學校所在地—平頂山火車站,我們各自買了火車票,那個時候由於交通資源有限,我們大部分人沒有買到座票,只能在車上站著二十小時。綠皮火車這個時候還算好的,能站下,要是趕上節假日或者春節,票是買不到的,只能到黃牛手裡買高價票,你想自己到站點買到票,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排隊一天到了視窗也買不到票,無奈只能從黃牛手裡買高價票,當年去過廣東的朋友應該都有過此感受吧!

當綠皮火車的鐵軌卡在軌道上啟動時,我們都無比的興奮,這種興奮來自對未來的期望,當然興奮隨著時間的移動也會漸漸在減弱,因為實在是站不住了,時間過得真慢呀,火車叮咚叮咚的行使聲就像和我心臟跳動頻率一樣,它每動一次,我的心臟就跳一次一樣,那種揪心,越來越難受,有點想嘔吐的感覺,也吐不出來,腿站的僵硬,麻木,頭暈,冒虛汗,只能喝口水壓一壓……,水喝多了要上廁所,好不容易在過道上走到廁所,有點擠,過道上站滿了人,放滿了行李,去一次廁所著實不容易,到了廁所門口又要等上十幾分鍾或者半小時,好不容易一個人開廁所門出來了,伴隨著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當這股味進去鼻腔時,我的嗓子眼裡馬上分泌一口鹹痰,渾身出虛汗,不由自主的吐了出了,抽搐著,好像使出了全身力氣要把心臟都吐出來的感覺…,好不容易止住了嘔吐,靠在廁所的洗漱臺緩一緩,漱了漱口,繼續聽著火車叮咚叮咚的聲音。過了一會中途站停了,小站十分鐘,大站半小時,好想出去透透氣,老師不讓我們下去,怕我們走丟了,車裡也有人出去透氣的,抽菸的,那個時候車裡是不禁菸的,那麼多人擠在一個車廂裡,氣味可想而知,火車停了不要一分鐘,小商小販都上火車來賣東西了,那個時候大部分是茶葉蛋和雞鴨腿比較多,看著金黃的表面,頓時飢腸轆轆,買了一個雞腿,一口咬下去,索然無味,差點又吐出來,就這樣經過20小時的煎熬和顛簸,我們終於到了東莞。

到了東莞之後,我們老師聯絡了一箇中介,然後把我們拉到一個廠面試,經過幾層篩選,留下幾個同學,我們剩下的十幾個同學又要繼續我們的心酸史了,在這之後我們經受了各種身心的折磨……

那幾個同學算是暫時安定下來了,我們還要繼續我的迷茫之途,老師說,我們要去廣州的一箇中介所去,我們初來乍到,什麼也不懂,只能跟老師走,那個時候老師就是我們的救命稻草,我們別無選擇,老師說,你們彆氣餒,到了廣州,都會找到好工作,然後帶我們一起坐上公交大巴車駛上廣州的路!老師提前跟我們交待過說:你們坐上車,無論車上賣什麼,問你們什麼,你們都不要說話,切記!這句話說出來,我們都忐忑不安,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上,不知道接下來有什麼暴風雨等著我們,我們面面相覷,不由自主地都上了車,這公交車還挺乾淨的,坐上去比火車舒服多了,我心裡暗暗自喜的想,大城市就是不一樣,連公交車都這麼上檔次!

公交車穩穩的開在康莊大道上,一站一站的上下,上來的人有的西裝革履,有的戴著眼鏡,看上去都像是有修養有學識的人,我掙大眼睛打量這車上每一個人,車子快到站牌了,緩慢了下來,不一會就到站停了下來,門開了,進來一個衣裳襤褸的男士,頭髮亂蓬蓬的,看上去像個精神病人,跟這豪華的公交車似乎格格不入!

這個看上去神經病人手捧一瓶鋁包裝的易拉罐飲料,他就坐在一個西裝革履,戴著眼鏡,看上去很斯文的男士旁邊,這個時候公交車上已經沒座位了,那個斯文的男人就提著公文包站在車上,一隻手提包,一隻手扶在公交車內的杆子上。這時突然砰一聲,精神病模樣的人打開了易拉罐,半瓶水隨著二氧化碳的氣壓都潑到手提公文包男人的西裝上,西裝男士馬上勃然大怒,你媽的,死傻子,你瞎眼呀,你知道我這西裝多少錢買的嗎?你賠得起來,好幾千塊,說著說著就準備用手去打那個精神病模樣的男人,精神病模樣的男人嚇壞了,嘴裡嘟嘟啷啷不知說什麼,也沒說出一句能聽懂的話來,面帶哭腔,一臉無辜的樣子!就在這空氣都快要要凝固的時候,大家都把心提到嗓門子眼的擔心那個精神病被捱揍的時候,旁邊的一位男士開始勸架了,他很紳士對西裝革履的男士說,算了,別跟這個精神不正常的人一般見識,並隨手撿起易拉罐拉手,打算教這個精神病模樣的男人怎麼開易拉罐汽水才不會噴出來。突然空中傳來“啊”的一聲,整個車子裡的氣氛都凝固了,所有的目光齊刷刷地移到那個紳士模樣的男人身上,啊…,你中獎了你知不知道,你真是傻人有傻福呀…,大家有沒有聽說過,健力寶一等獎1000萬,他中獎了,中了一等獎,你們看看易拉罐拉手上是一等獎,我仔細看了下易拉罐瓶身上確實有“健力寶”三個字,此刻的我也相信這個精神病模樣的男人真是傻人有傻福!那個紳士的男人讓周圍的人看拉手上的“一等獎”字樣,旁邊有兩個人都點頭確認是真的!於是那個紳士男人乘勝追擊的跟那個精神病模樣的男人說,你知道怎麼兌獎嗎?那個神經病模樣的男人傻笑著搖搖頭表示不會,始終也沒說一句話,自己一直嘰裡咕嚕的喃喃自語,這時這個紳士男人又說話了,他說:他是傻子,不會兌獎,大家都想想辦法幫幫他吧,不讓他被人騙了,然後就有一小撮人在那商量,突然有一個穿西裝的男人說話了,他說我是做外貿的,我可以買下你的獎品,他對那個精神病模樣的男人說到,我給你八百萬可不可以,那精神病模樣的男人開始搖頭,表示委屈,表示不同意,便把眼神投向周圍的人,表示求助,這個時候整個車上一片寂靜,大家都屏住了呼吸,不敢說話,車子依然安穩的向前行駛著,司機始終都沒說話,淡定的跟這事不是在這車裡發生的一樣!

安靜了大約十幾秒的樣子,那個穿西裝的男人開始說話了,他把目光掃向那個做外貿的男人,然後對精神病模樣的男人說,要是他現在能把錢給你可以的,你去兌獎還要繳稅,你不懂的,只要現在有錢給你就行,那個精神病模樣的男人下意識的連忙點頭同意,然後那個做外貿的男人轉下身,把密碼箱放在座位上開啟,展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箱外鈔,他說我現在身上沒帶多少人民幣,但我這裡有幾十萬元外鈔(當時也說那個國家的名字的,時間長記不起來了),一元可以換幾十塊的,要不給他換了吧,並同時問精神病模樣的男人可以嗎,精神病模樣的男人表示為難,這時旁邊紳士的男人說:誰知道你這錢是真得還是假的,怎麼證明?這時候走過來一個女士,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剛剛好,上身穿淺藍色的短袖西裝,下身穿黑色一步裙,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樣子,短髮,戴個眼鏡,看上去知性,乾淨利落,一看就是白領階層的人士。她從包裡掏出一個驗鈔筆,走到外貿男士的身邊,從箱子裡抽出一張錢,照了照說,這錢確實是

某國的錢,是真錢,我是在某銀行工作的,這是的工作證,我可以用人格保證這錢是真的,然後掏出她“工作證”向旁邊的人展示,然後就回到自己座位上了。這時紳士男人又說話了,他對那個做外貿的男人說,就算你這個錢給他,他也不會去銀行兌換怎麼辦?然後他們想了想,做外貿的男人說話了,他說我做生意的比較忙,沒時間陪他去銀行兌現,我們大家一起來幫助他吧,你們看他好像神經有問題,他自己去換我們也不放心,說不定錢又被別人騙走了,這樣吧,大家身上有現金的話,可以現場給我換,可以讓一些利潤給你們,對半吧,大家願不願,此時,坐在紳士男人旁的一撮人說可以可以,我們幫幫他吧,看他挺可憐的,然後就把身上的錢都拿出來跟做外貿的男人兌換,然後再給那個精神病模樣的男人,這樣一來,馬上車上人活躍起來了,整個車上人有好多都把身上的錢掏出來兌換,我和我同學們都坐在一起,老師也坐在旁邊,我們始終都不敢吭聲,因為老師交待過,不管在車上發生什麼事,大家都不要說話,也不要參與,後來我們才知道老師是久戰沙場的老戰士了!雖然老師叮囑過我們,但是當時我們根本分不清楚是什麼情況,心裡還想錯過了一次發財的機會,有一個同學就不顧老師叮囑也去兌換了,老師當時是沒阻止的,也不敢阻止…,不知不覺,公交車又到了一個站牌了,精神病模樣的人和銀行工作模樣的人下車了,又到了一個站牌,那一撮人都下車了,一行有十幾個的樣子,這時公交車裡有人說話了,說你們上當了,看似一場傻人有傻福的中獎場面,實則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局!後來我們老師跟我們說那是真錢,但是面值極小…,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我們到了目的地—廣州的一個職業介紹所!

今天就寫到這,要想知後面的故事,繼續關注我,我的故事很長,聽我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