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日常》:新川主根本不知,老六留給老二一條生路的真正目的

自從尹嵩設計陷害尹錚,卻導致老五從少主貶為庶民時,尹錚就決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尹嵩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不過尹嵩罪行太重,按律當斬,尹錚雖然痛恨尹嵩的陰狠毒辣、但他們畢竟是親兄弟,血濃於水,所以他最終還是選擇保住他的命。只不過尹嵩此生要被流放邊境,孤苦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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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川主捨不得尹嵩從身邊離開,特地帶他到學堂,回憶他教兒時的尹嵩學習寫毛筆字時的經歷,當時他眼含熱淚,眼睛裡滿是愛與不捨,儼然一個慈父。但是當尹嵩得知自己被流放邊境,痛斥新川主不配為人父時,新川主突然一掃之前的慈父形象,翻臉無情,怒斥老二德不配位,他已經做得仁至義盡了。

面對自己最疼愛的兒子,新川主露出了兩幅嘴臉。此時,我才知道新川主為何寵愛尹嵩,卻扶持老六。他看似在磨練尹嵩的心性,也讓其他少主增加歷練,以後成為尹嵩的左膀右臂,實際上是下了一盤大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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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感後的試探

新川主知道尹嵩造假幣一事,也知道這項罪行有多重,所以他對尹錚執意諫言他嚴懲尹嵩的做法頗有怨言。

尹錚走後,新川主對身邊的太監說:老六是什麼都想到了,他私自查案犯禁,可他找到了證據,孤就不能罰他落人口實,連同老二的處置,他都替孤做了決定。將老二流放邊境,就能免了他的死罪,孤只能按照他說的做。

此時,新川主擔心的不是尹嵩從小養尊處優,被流放邊境後如何生活,能否捱過這漫漫長夜,而是感覺到自己至高無上的權利受到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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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一直以體弱多病示人,平時也鮮少與人來往,在所有少主中是完全被忽視的存在。新川主從來沒正視過他,更沒想過他的能力會超越其他少主。

可是自從為少主們選妃開始,尹錚就開始嶄露頭角。新川主遇到的棘手問題,尹錚總能想到解決方案,而且想法之全面,可見其智慧和用心。

尹錚這麼做,是想讓父親看到他的存在,認可他的能力。但是新川主看到的是一個韜光養晦多年,看似與世無爭、實則心機深沉的臣子。這種人若肯臣服於他,必是得力的幫手。若是有了私心,這將是刺向他的一把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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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尹錚屬於哪一種,所以他派給尹錚許多工,明著看是歷練尹錚的處事能力,讓他為新川效力,實際上是試探尹錚的真正實力,摸清他的野心和侷限,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尹錚上奏嫡長主私印假錢幣一事,又為如何處置嫡長主想好了退路,新川主旁邊的太監認為,尹錚這麼做不全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保全嫡長主。

但是在新川主看來,尹錚不僅是為老五出一口惡氣,更是為了清除他將來成為新川主的障礙。不然尹錚為什麼要花費心思讓他廢除嫡長主呢?兄長如手足,老六針對其他人,他都能理解。

但嫡長主是將來要繼承他位置的人,尹錚將老二從嫡長主的位置上趕下來,他不相信他的目的只是為了伸張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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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標

新川主是庶出,從庶出到成為新川主,他經歷太多辛酸、得到很多也失去很多。所以他發誓要好好培養嫡長主,希望他一生順遂,不要經歷他曾經的痛苦。可眼下他最疼愛的兒子,卻要被他親手廢黜,他感慨萬千。

為了扮演好慈父的形象,他約嫡長主在學堂見面,回憶著兩人曾經父子情深的點點滴滴。 他解釋這些年他不希望旁人對尹嵩要求太過,失去了孩童的天真,所以平時才對尹嵩苛責。他覺得只有他嚴厲要求尹嵩的德行,別人才會對他寬容以待。

新川主細數過往的曾經,問起尹嵩有什麼話想對他說?

他以為尹嵩會說一些懷念從前,感激他的話,或者說自己做錯了,希望父親原諒,可尹嵩卻說:父親每天日理萬機,兒子祝父親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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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新川主的眼睛裡滿是失望,淚水在眼睛裡打轉。新川主在給尹嵩認錯的機會,可惜尹嵩沒有把握住。他不得已,只能將流放尹嵩的摺子交給身邊的太監拿去刑獄司,照章辦事。

老五從少主貶為庶民,新川主沒有掉過一滴眼淚。他甚至覺得老五就是扶不上牆的阿斗,巴不得眼不見為淨。老五重情重義,他真心拿新川主當父親,拿老六當親兄弟,可是在新川主眼裡,老五這種庸才不管做什麼都是跳樑小醜,不配當他的兒子。

多子女的家庭,父母很難一碗水端平。他們對某個孩子身上投入越多,付出越多,越難以割捨,在他眼裡,只有嫡長主才配當他兒子。但是他對尹嵩,真的只是父親對兒子的疼愛嗎?

他認為自己是慈父,盡到了父親的責任。可是當廢黜尹嵩的摺子傳遞下去後,尹嵩的一番話,揭開了他的虛偽和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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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嵩直白地質問新川主,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廢黜他?新川主約他在學堂見面,卻不當面說出廢黜的決定,是心虛嗎?新川主口口聲聲說要把新川的未來交給他,卻總是扶持老六,不就是想用老六來算計他嗎?

新川主怒了,他認為尹嵩多次犯禁,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已經仁至義盡。尹嵩做錯了事,應該好好反思,而不是怪他無情。他是父親,也是新川的主上,如果他做不到賞罰分明,以後如何服眾?

看著新川主理直氣壯的模樣,尹嵩毫不避諱地說:你任命我為嫡長主,何曾信任過我?你作為父親,你何曾有一刻沒算計過自己的兒子?你扶持老六是想激我奮進還是做我的備用?前門拒虎後門引狼,做得不好被罰、做得好被忌憚,你算哪門子的父親?

尹嵩的話句句戳心,新川主氣得連連咳嗽,站都站不穩。

新川主覺得自己是仁義之主,是合格的父親,但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尹嵩雖然資質平庸卻不傻,他看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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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川主就像執棋人,他們是他的棋子。每個棋子,都想得到執棋人的重用。當其他棋子都在如火如荼的各司其職時,被冷落的棋子就會表現得焦躁不安,一有機會就會特別地表現自己。

新川主總是藉著為尹嵩好的藉口打壓尹嵩,尹嵩為了討好父親,必須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這些年,他活得戰戰兢兢、敏感多疑,世人都以為他得到了新川主的全部寵愛,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些好處都是假象。

新川主想擁有絕對的掌控權,這種掌控不僅是在朝堂,也在家裡。新川主為了穩固自己的位置,故意設下陷阱,就是想引起棋子們內鬥,利用對尹嵩的寵愛,試探其他少主是否有覬覦主上位置的嫌疑。

他知道尹嵩德不配位,卻縱容他犯錯,不過是他還有利用價值罷了。

子不教父之過,尹嵩犯錯,新川主有重大責任,可新川主為了將自己摘乾淨,明明是他不夠盡責,卻將所有過錯都推到尹嵩身上。他的所作所為,也讓其他兒子產生了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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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全

新川主是九川之主,雖然他坐上了至高無上的寶座,但九川之間各有紛爭,他的位置坐得並不安穩。內憂外患,稍有不慎就會有其他野心勃勃的川主伺機而動,搶奪他的位置。

新川主有十個兒子,有的兒子天性單純、有的兒子性格懦弱、有的兒子有勇無謀,唯有六少主尹錚德行兼備,有勇有謀,堪當大任。

新川主重用尹錚,派發他許多工,只要做得好就有嘉獎,在外人眼裡,尹錚風光無限,被新川主寵愛,只有尹錚知道,寵愛越多、禁錮他的枷鎖越多,新川主對他的防備和忌憚也就越多。

老五和老二被廢黜,足以說明他們這些少主的未來,都捏在新川主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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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川主重用尹錚,看似知人善任,實際上是為了自己的私心。九川紛爭,他精力有限,很難以一己之力解決問題。尹錚的智慧,恰好可以幫他穩固九川,他只需要稍稍放權,就能解決大部分苦惱,何樂而不為呢?

尹錚就像一枚有利用價值的棋子,在沒有物盡其用之前,他不會輕易捨棄。不過隨著尹錚的能力越來越強,威脅到他的地位時,等待尹錚的,一定是悽慘的下場。

就像尹嵩說,新川主當年如此器重他,現在卻棄如敝履,他只不過是尹錚的前車之鑑罷了,生在帝王之家,他們這些少主的命運,早已註定。

尹錚並不是任由別人拿捏卻不反抗之人,他的野心是做自己的主人,掌握自己的命運,他有能力有人脈,又有李薇這種賢內助當他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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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之所以留尹嵩一命,看似顧念兄弟情,實際上是為了保全自己。

因為此時的他,還沒有能力和新川主抗衡,他要做的就是等,等一個機會。

他缺少的不是實力,而是絕地反擊的機會。一旦新川主的私心徹底暴露,其他少主們察覺到危機感,必定會抱團取暖,將新川主的位置取而代之,而尹錚是不二人選。

自從老五被貶、老二被廢黜,尹錚和新川主的父子情,已經變成了一場君臣之間的較量。

看似運籌帷幄的新川主,終究會從執棋人變成棋子,與棋子周旋。也許這就是他們生在帝王家的宿命吧,主上和少主是父子也是君臣,他們的雙重位置和雙重身份一旦失衡,註定有一場輸贏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