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鞅只三見秦孝公其實不然,第四見才得以確定其變法藍圖!

衛鞅復見孝公。公與語,不自知厀之前於席也。語數日不厭。

———《史記.商君列傳》

據傳,商鞅再進入秦國之前曾經三見秦孝公,並且憑藉這三次機會向秦孝公講述了三種不同的治國理論,最後,憑藉者法治措施和變法的藍圖打動了秦孝公,之後秦國才開始了大刀闊斧的改革,並憑藉著這次變法改革在亂世中崛起,陡然成為了戰國時代走為強盛的國家。

但是商鞅真的只見了秦孝公三次嗎?其實不然,其實前三次會面並沒有真正的打動秦孝公的內心。

商鞅只三見秦孝公其實不然,第四見才得以確定其變法藍圖!

但是商鞅的遊說確是循序漸進的,在第四次的時候才徹底的決定了秦國的變法藍圖,那麼商鞅為何要透過這樣的方式去遊說秦孝公呢?他與秦孝公的四次會面,有闡述了哪些治國理論呢?

一、帝道:聖人常無心,以百姓心為心

這裡所說的地道指的是老莊之學,也就是老子的無為而治,所謂的以百姓之心為心說的是原始的社會制度和形式,也就是提倡人們重新迴歸一種類似於混沌的形式,這個統治者要以聖人為尊。

但是聖人卻不能夠太過於干涉平民百姓的生活,要將權力取之於民並重新還治於民,百姓也要達到一種僅次於聖人的善者狀態。

在這樣的治國形式當中,聖人並不存在著對大事的決定權,對於所有的重大事件都需要氏族之內的所有人共同決定,聖人最大的作用是要去提拔和任用德善之人,透過這樣的形式達到一種相對平和的發展狀態。

其實也是,如果統治者真的能夠成為一個聖人,如果平民百姓們真的能夠達到德善狀態,如果人能夠徹底的迴歸於自然,那麼這個世界上的糾紛自然會少許多。這點大概類似於堯舜禹時代的原始社會統治形式。

商鞅只三見秦孝公其實不然,第四見才得以確定其變法藍圖!

秦孝公在聽到這樣的論述之後表現出了什麼樣的狀態呢?是“

語事良久,孝公時時睡,弗聽

”,聽著聽著就睡著了,這說明這樣的理論並沒有打動他,說來也是,戰國時代是一個天下大爭的年代,以這種無為的形式治國豈不是讓自身的國家變成刀俎上的魚肉嗎?對此,商鞅採取了第二套方案。

二、王道:親親尊尊,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王道指的其實是孔孟之學,說的是以道德和禮樂制度為核心的階級關係。儒家雖然講究仁愛,但是同時也講究在愛的程度上要有差別,並且儒家認為積極差距是禮樂制度存在的關鍵和基礎。

君臣之間,父子之間都要有所區別,所以才有了儒家的三綱五常。但是儒家的學說也並不適用於戰國時代,道德和禮樂制度能夠約束的是普通人,在禮崩樂壞的戰國時代本身就已經挑戰了禮樂制度的存在必要。

所以王道並不能真正的給社會發展提供規範和約束,但是儒家所提倡的君臣關係卻需要制度的規範,試問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沒有,那麼又如何來區分階級呢?只能夠依靠制度,所以王道的政策在戰國時代也是行不通的。

尤其是孟子所言的王道,要求君主作為政權的所有者,要考慮到百姓的養生喪死等各個方面,但是戰國時代的國家能有多少精力顧及到所有的臣民呢?就算能夠顧及的到又如何去考慮他們生活的各個層面呢?所以這是理想化的社會,但是並不切合於戰國時代的實際。

商鞅只三見秦孝公其實不然,第四見才得以確定其變法藍圖!

哪怕如此,儒家要求的君臣關係對君主掌控臣民還是有作用的,因此,秦孝公“

鞅復見孝公,孝公善之而未用也”

,這一次較之之前的帝道效果更好,秦孝公能夠聽得下去,但是依舊沒有啟用商鞅,接著商鞅進獻了第三套方案。

三、霸道:尊王攘夷

霸道的學說就是諸侯之道,我們可以以春秋時代的齊桓公為例來進行分析,也就是說,雖然到了一個禮崩樂壞的時代,但是要將自己放置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打出一個響亮的口號,透過這一點來清除異己。

齊桓公就是如此,打出尊重周天子的口號,讓自己與周天子站在同一條戰線上,那麼反對齊國的人也就等同於反對天子,而一旦反對天子,那麼齊國便有藉口出兵征討,對於做霸主來講,這是一條非常方便的路。

但是秦孝公所處的時代能夠適用於這種方式嗎?大概是不能的。那時,周王朝雖然還沒有滅亡,但是已經名存實亡,尤其是三家分晉之後,周天子已經失去了對於諸侯的控制權,當時再打出周天子的旗號恐怕也沒什麼收益了。

但是這樣的方法卻比帝道和王道更加現實,更加貼合作為一個諸侯國的實際,所以對於這樣的說法,秦孝公“

其意欲用之矣。誠復見我,我知之矣

”。此時他已經有了想要任用商鞅的念頭。

商鞅只三見秦孝公其實不然,第四見才得以確定其變法藍圖!

而透過這三次談論商鞅其實也已經知曉了秦孝公的心中所想,秦孝公不想做太平天子,他只想尋找一個切實的能夠為國家提供好處的方式,所以他會傾向於霸道,但是僅作為一個諸侯霸主依舊不能滿足秦孝公的野心。

那麼到這裡,秦孝公其實就已經與商鞅不謀而合了,目標並不是諸侯王,而是完成統一,開創千古一國之夢,之後便有了他們的第四次會面。

四、強道:君主專制、先軍政治

這裡的強盜指的是法家的政策,也就是說要透過一個強制性的措施來約束人們的行為,透過法令確立一個完整的治國體系,明確階級和國家機構的責任與義務,將權力統一到君主的手中,也就是將國家變成一個模型,一個能夠按照既定的方式進行行動的模型。

我們以現代人的目光來看,這樣的統治形式是專制的,但是在兩千多年前的中國古代,卻是最為合適的。

那個時候還沒有完成統一,而且中原文明又有著領土疆域廣,人口眾多的特點,在這樣的基礎上,我們能夠實施向西方那樣的直接民主嗎?其實不能,只能夠由官員代表民意,再由君主進行決策,所以實施君主的專制是必要的到路。

商鞅只三見秦孝公其實不然,第四見才得以確定其變法藍圖!

而且商鞅又透過建立法治基礎規範社會行為,創立了一套完整的治國體系,如此一來,秦國的各個階層的運轉都是既定的,無論誰去執掌,都有著一條明確的道路,這樣既能夠增加君權,同時也提高了君主決策的容錯率。

這就是為什麼秦國能夠迅速強生起來的原因,它的國家發展都步入了正軌,像是貴族等阻礙也基本被革除,君主的領導不受其他方面的影響,自然能夠發揮出更大的實力。因此,

“衛鞅復見孝公。公與語,不自知厀之前於席也。語數日不厭”。

小結:

所以我們透過上述的敘述來看,商鞅其實透過這四次遊說確立了他與秦孝公的共同目標,也明確了秦孝公的心中所想,其實也只有這樣才能夠做到君臣一心,共同為一個目標而奮鬥,而秦孝公也是在明確了商鞅之法之後才將其運用,賦予它變法強國的重任。

同時這也說明每一個時代都有這個時代所合適的發展政策,只有找到了合適的發展道路才能夠順應歷史發展的潮流。其實像是王道帝道,我們能說不好嗎?其實不能,堯舜禹的時代是輝煌的,西周的年代也是輝煌的,齊桓公也同樣是春秋霸主!

商鞅只三見秦孝公其實不然,第四見才得以確定其變法藍圖!

但是隨著歷史和時代的發展,這樣的政策已經不再適用於戰國時代,所以我們也必須去開拓創新,尋找一條更加合適的道路。

參考資料:《史記。商君列傳》《史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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