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沒有所謂的普通話,拿皇帝上朝該如何面對群臣們的方言

普通話是咱們的“官方語言”,所以百通。

古代可能沒有普通話,但問題是,古人也是有“官話”的,其實和現代一樣,不同地區的古人交流,沒有咱們想得那麼艱難。

中國古代封建王朝歷史長達數千年,從北方中原再到南方沿海,出過的政權也是非常之多。

古代沒有所謂的普通話,拿皇帝上朝該如何面對群臣們的方言

所以在大資料的層面上,就決定了“官話”的多樣性,特別是五代十國這種政權林立的朝代,從南方到北方,官方語言都是不一樣的。

其實這種現象在春秋戰國時期就盛行,周天子有沒有進行以周王室為核心的官話傳播,不得而知,但隨著諸侯割據嚴峻,各地諸侯為了提高文化的保護性,實行了以諸侯國為核心的官話宣導,所以後來秦始皇苦哈哈地“書同文”,為的就是改變這種劣勢。

自秦第一次大一統,並且在文化上出大力把七國變成一個整體,官方政府對於語言便有了重視。

在漢代,漢政府不反對地方方言,但最基本的,當官的、讀書的、做大生意的,你最起碼一定要會“官話”,不然的話,做什麼都是輪不到你的。

漢代的“官話”名為“洛語”,所謂洛,就正是洛陽。河南洛陽是個偉大的地方,孕育了中華文化的基礎,而最早可以追溯到夏朝,從那個時候開始,文化最強的洛陽,就以洛陽當地的語言為“官話”,對整個中華大地進行輻射。

其實對於官話的認知也是很有趣的,如果中央政府強大,那麼官話的主導性就強,反之則是弱。

而在漢代,一般來說,高階官員是一定要會“洛語”的,說通透一點,那就是一定要會洛陽話。

雖然定都長安,但是統治者們一開始並不怎麼講陝西話,說的都是洛語。

古代沒有所謂的普通話,拿皇帝上朝該如何面對群臣們的方言

定下了這個基調,那麼一個貴族家庭的孩子讀書,就必須要學“洛語”,具體是怎麼學的,已經不可靠,但在漢代等同於“禮部”的一些部門中,就有專門考核洛語的官員。

這屬於是較為冷門的冷知識了。

學洛語,說洛語,寫漢字,漢代人其實交流起來也不難搞,縱觀大秦的書同文,就會覺得高深,秦始皇的手段不是沒有目的的,反而對後世的影響很深,甚至董仲舒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在某種層面上來看,就是為了完成這種文化上的統一。

在漢代都是如此,更不說後來的朝代。

漢代暫且是沒有科舉的時代,選拔人才的方式主要是“任人唯親”,寒門士子想跑到京城當官,那就是想都不要想。

但這樣也決定了當官人的出身和文化底子,要說讓他們講兩句官話,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所以越是階級固化的時代,反而對於統治者來說越輕鬆,沒有那麼多地方上來的方言大神,說的話大家都聽得懂。

在漢代以後,古代語言受到第一次大沖擊,乃是“南北朝”之際。

高度密集的胡漢交融,胡漢政權的先後建立,讓國家語言變得豐富,也複雜。

這個時候不要追求官話與否了,只要能保證自己治下的語言統一,那就算是很有本事了,當然啦,比如北魏孝文帝的漢化改革,其實還是傾向於講漢家官話的,但是孝文帝不多,也就那麼一個。

到了唐代,這就是個語言問題極其突出的時代。

禮部在唐代正式出現了,科舉也是,寒門士子大量上升,只要肯讀書,即便是耕田的,也有出頭日。

舊的貴族集團官話說得好,但是做人做事不行,統治者想要平民百姓,而越是這樣,地方的學子就越來越多,他們大多數出身貧寒,說的也是地方方言。

那麼該怎麼解決呢?

其實也好辦,科舉不是一步到位,直接到京城考試,而是需要“三步”,從小地方,再到地方,再到京城,唐代的科舉不是自己閉門造車,也是需要請老師的,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講,窮得飯都沒得吃的人,要科舉,那也是不現實。

既然請了老師,對於老師有一個最大的要求,那就是必須要會官話,除非說這老師教育水平極高,說著方言忍著忍著也就算了,但不可能每個人都水平極高,所以要會官話。

層層學習,層層進步,不說融會貫通,但最起碼已經能說能聽,而且口音還不強,這樣一來,成功熬到殿試的這波人,語言能力是很強的,進士者,是要和皇帝一同參加櫻桃宴的,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這可不是一個說著粵語的功名者在長安城亂跑。

但有的問題能解決,有的問題卻不能。

在唐代,胡人官員也不少,不僅是胡人,還有外國人,這些人的方言倒真是成了問題了,所以唐代一般都有翻譯,唐朝鴻臚寺,在當時還養了一批翻譯官,為的就是解決外交語言問題。

不過這些外國人也爭氣,自己慢慢也學會了長安官話。

這種現象和現如今是一樣的,一樣有很多不懂中文的外國人,也一樣有很多懂的。

唐代之後,是五代十國,這個時代較為紛亂,政權太多,各地語言紛紛自立,局面一度回到春秋戰國時期一般,可能大家都會幾種話,但可以說的,也就只能是這一種,這種文化戰爭的手段,是為了什麼自然不用說了。

所以到了宋代,皇帝主張文人們一定要搞定一個問題,那就是官話。

也是自這個時候起,官話越來越以京城所在的地方語言為基礎而傳播。

宋代的都城是在開封,嚴格來講也是屬於“洛語”的誕生範圍,所以宋代的官話也等同於“復古運動”,而和唐代不同的是,宋代的傳播方式更廣。

當年王安石大搞基層教育,把學校下放到了地方,雖然達不到義務教育的規模,但是的確做到了,讓那些耕完田的孩童,也可以順道來聽聽教書先生說故事的程度。

而宋代的“學前教育”也出現了,平均受教育年齡大大縮短,這種大普及,決定了宋代官話的廣泛性,除了時代滯後所造成的部分地區人語言依舊不通以外,絕大部分人都會官話,可能不會寫字,但一定會一點官話。

所以宋代的中央官員,很少說有不會官話的,即便是地方的官員進京面聖,也是會說的,區別只是在於有沒有口音。

千萬要注意,有口音不是不會,和不會完全是兩個概念,即便是有口音,但最起碼能說出來。

而在往後的時間裡,中原大地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變革,語言普及問題也是一次又一次,在明代起,漸漸形成了以北京核心的“官話”,也是從明代開始,奠定了咱們國語乃是“普通話”的基礎。

但因為每個時代的情況不同,所以語言仍需要調整。

比如戰亂之時,那麼天下不同的語言地區就會紛紛抱團,從而和主流文化脫軌,其實咱們現代的普通話,也是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完成普及,而完成這項重要任務的,就是義務教育。

總而言之,對於每一個時代的初期來說,官話的普及都是必然的。

而在清代中,因為統治者乃是滿族的緣故,在語言上曾產生很大的分歧,首先是滿清統治者先一步步熟悉普通話,然後再以此擴張普通話的傳播。

而乾隆當年常常抱怨方言太多,這也和清代的科舉制度有關,清代的舉人是可以替補為官的,有一些地方官員就是舉人出身,但他們沒有去過京城,政治能力卻很強,所以就造成了到了北京說話口音很重,甚至不會普通話的原因。

不過在清朝的中後期,這種現象隨著社會的進步慢慢扭轉,早也沒有當時乾隆所表示的那麼誇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