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雨後的湘西鄉村,地上遍佈落葉,五彩繽紛。經過秋雨梳妝打扮,桂樹清麗,花朵嬌嫩可人。
行至村頭,一股熟悉的香味撲面而來,是久違的苞谷酒香,濃烈勁爆,像傳說中的迷魂之藥,拽住了我的腳步。
簡易的農舍裡,80歲的徐老伯正在煮酒,簡易的工具,釀出不一樣的濃香。老伯好客,以酒代茶,招待我這位遠客。酒有些濃烈,抿一口,似乎鼻孔都在冒煙。山裡人很享受這樣的感覺,喝半杯,去疲勞,長精神。
徐老伯從16歲就開始跟隨祖父學習煮酒,高粱、苞谷、稻穀都是煮酒的材料,煮一次管一年。在他家裡有幾口酒缸,看起來有些歲數。
這幾年,晚輩相繼離開了家,老伯執拗著守候著老屋,侍弄幾分旱地,秋後再煮兩鍋苞谷酒。
老伯說,秋末過後,山裡寒冷,喝一杯苞谷酒,勝過吃一碗狗肉溫胃散寒,爬山過崗不喘粗氣。
老伯倒上半杯試酒,發出“巴扎”聲,然後一個“嗨”,顯出幾分得意和滿足。
老伯說的話,我信。
一杯苞谷酒入肚,我臉頰發燒,思維異常活躍,心想,怪不得李白斗酒詩百篇,難道是苞谷酒激發了他的才情?
在李白一生創作的詩詞中,包涵酒的就有170多首。杜甫曾在一首詩中寫道:李白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 自稱臣是酒中仙。
李白有多大酒量,不得而知。他喜歡飲酒和樂於寫酒,這個,我在孩童時就知道了。
有說他屬蛇的,我也屬蛇,如果屬實,我和他算是有緣。偶爾瘋起來,我也能喝倒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