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穀:有人花了上萬塊,跑去山裡餓了七天

老豬

說國學

050

席間,一人說起某人,說某人閒的蛋疼,跑去參加辟穀課。以一句“巧妙”的總結蓋棺定論:“花了上萬塊,竄山裡餓了七天。”

辟穀:有人花了上萬塊,跑去山裡餓了七天

在座或大笑,或淺笑。連老豬這種對辟穀稍有點了解的人,都似有所感,覺得雖然尖刻,卻有些道理。

隨後,卻覺得不對勁。因為如今的辟穀界雖然亂象叢生,但辟穀有辟穀的一套理論與實踐方法,有它森然的體系與博大的好處。一個外行人根本不瞭解,卻能以譏誚的方式,輕鬆將之消解,轉化為笑話!!!

辟穀:有人花了上萬塊,跑去山裡餓了七天

辟穀:有人花了上萬塊,跑去山裡餓了七天

這世間,有一類人,能迅速將一切高大深邃的東西庸俗化

,將之拆解為吃喝拉撒的延伸、欺詐狡偽的攫利手段:

長得好看的,就是靠賣X的,或者連X都賣不好的;

勤奮幹工作的,就是舔領導老闆腚溝子的,或者連溝子都舔不好的;

孝敬父母的,就是圖父母點什麼的,或者假模假樣做給別人的,或者無用的老實人;

樂於助人的,就是必然有所圖的,或者腦子進水的;

……

他(她)為什麼有這樣“保庖丁解牛”的能力呢?

因為他(她)就是這樣的人,他(她)只能得出這樣的視角。

這個視角,就是民(普通老百姓)的視角:凡事都是為了自己,凡事都是為了自己而別有目的。

辟穀:有人花了上萬塊,跑去山裡餓了七天

我們常說:得民心者得天下;(人)民即是一切……

可這只是半句話。近幾百年以來,很少有人再說另外一半:民是愚昧的,庸俗的。因為普通百姓,終生為衣食房子奔波,為小家庭牟利。很難思考其他東西。很難提煉學問、提升修養。而士恰恰相反,中國計程車在廟堂,考慮天下;在草野,精研學問。

所以,中國文化的本質,就是如何把一個民提升為士。如何把一個肉胎的人的動物本能,轉化為契合天理的存在。

辟穀:有人花了上萬塊,跑去山裡餓了七天

但如你我所見:近一百多年來,中國文化的塌陷,我們已經對我們的文化失去信心。已經不再提這一些了。而明清之後的人口大爆炸,大量遊民形成的江湖幫會文化,又迅速使整個社會的文化庸俗化。上至朝堂,下至民間,彼此拉膀子咬耳朵,稱兄道弟,拉幫結派,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這也是為什麼如今的中國,反而不如日本、韓國更像箇中國了。

求利,是人的本能。

以前的中國,並非沒有這樣的現象。

但從未,從未像如今一樣,如此普遍,如此猛烈,如此熾熱,如此一致,像噴薄的大火山,熔漿遍地,飛灰蔽空,熾熱輕浮。

辟穀:有人花了上萬塊,跑去山裡餓了七天

寫到這裡,一些原本看不懂的事,又看懂了一點;一些原本看不懂的人,又看懂了一點;一些原本看不懂的人事,又看懂了一點。

辟穀:有人花了上萬塊,跑去山裡餓了七天

辟穀:有人花了上萬塊,跑去山裡餓了七天

老豬倒不是要尊古抨今,激濁揚清。

而是僥倖想借此,看清這個時間、空間軸上的這些座標。原來我們生活在這樣的時代,生活在這樣的微妙變化之中。

辟穀:有人花了上萬塊,跑去山裡餓了七天

好璀璨,好絢爛,好美,好生機勃勃,好爛,好無趣,好亂,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