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禍國妖妃有孕皇上喜不自勝,可她明明昨天才來的癸水?

故事:禍國妖妃有孕皇上喜不自勝,可她明明昨天才來的癸水?

蔣柔柔是一個妖妃。

在前朝,她指點國事,看不慣哪個大臣就讓他人頭落地。

在後宮,她蠻橫驕縱,上不敬皇后下打壓嬪妃,人人對她敬而遠之。

但只有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皇帝塑造出來的假象......

1

蔣柔柔是一個妖妃,人人喊打的妖妃。

在後宮裡,她不擇手段搶奪聖寵,不遺餘力打壓地位低微的妃子,即便對上比她位分高的妃子,她也目中無人,蠻橫驕縱。

在朝堂上,皇帝允她談論國事,今天看不慣這個大臣,明天就有劊子手手起刀落,讓他人頭落地。

皇后乃後宮之主,沒成想皇后她也是不放在眼裡的,幾次三番頂撞不說,聽說還時常給皇帝吹枕邊風,慫恿著皇帝廢后。

蔣柔柔樹敵無數,入宮七年仍地位不可動搖,原因無他,皆因皇帝保她。

可說起這個,蔣柔柔本人卻是十分委屈。

“說好進宮是來享福的,可這都叫什麼事啊!”

蔣柔柔又一次捶桌痛訴。

身為妖妃身邊盡忠職守的一等宮女,紫檀自覺領悟到主子的難處,便替主子想了個辦法:“娘娘若是看不慣那新進宮的柳美人猖狂,咱們多的是手段對付她,只一劑落紅無情物,保管叫她面容盡毀,再難見人。”

紫檀年紀不大,出口卻叫人害怕。

“本宮會忌憚一個小小的柳美人嗎?她算什麼,也配本宮費心思處置她?”

明明心裡想說的不是這種話,但蔣柔柔只要一張口,就會說出些令她難以控制的內容。

“那娘娘莫不是在苦惱睿妃已站到皇后陣營,睿妃素來聰慧過人,連陛下都要時不時稱讚上兩句,可娘娘您……”紫檀頓了一頓,頗為惋惜道:“除了一副豔絕後宮的好皮囊外,可沒別的優勢了。”

“你可趕緊出去吧。”

蔣柔柔心道這丫頭是真的什麼話都敢講,趕緊將人打發出去,圖個耳不聽為淨,可紫檀到外頭轉了一圈,又回來向她遞話:“娘娘,陛下請您御書房走上一遭。”

該來的總是逃不掉,蔣柔柔哀怨地嘆了一口氣。

書房裡,皇帝蕭程乾眼見美人款款而來,三步並兩步地上前,將美人一把攬入懷中。

“柔柔,朕的心肝寶貝,快叫朕想死了。”

蔣柔柔渾身打了個寒顫,內心冷笑,面上卻是笑得春風得意:“陛下還想著臣妾是您的心肝寶貝呢,您誇睿妃聰慧無雙時,怎麼想不起來臣妾並不比睿妃差呢。”

“朕的好柔柔,這是吃醋了呀!給朕親親,朕疼你。”

蕭程乾猛的一口親在蔣柔柔的臉頰上,蔣柔柔本能地想伸手推開他,擦掉側臉上的唇跡,可身體行為不受控制,竟主動用雙手環住蕭程乾的脖頸,嘴巴更是不聽使喚地說起令人害臊的情話:“陛下,光親吻哪裡能滿足得了臣妾,今晚您若不來臣妾房裡,共度良辰美景,臣妾可不依呢。”

“自然,朕怎麼捨得讓柔柔自己一個人過夜。”

調情到這份上,蔣柔柔只想現在突然出現一道天雷,穩穩當當地劈在自己身上,或者劈在蕭程乾身上也未嘗不可。

但奇蹟沒有出現,蔣柔柔還是很曖昧地掛在蕭程乾身前。

“柔柔,朕想著你的生辰快到了,想給你點兒驚喜。”

果然,蔣柔柔心想,蕭程乾又要開始下套了。

蔣柔柔嬌滴滴地問:“陛下想送臣妾什麼呢?”

“一顆稀世罕見的珍珠,乃南王所進獻。”

“臣妾最喜歡收集珠寶了,謝陛下厚愛。”

“可……這事說起來卻難辦,南王雖獻了寶,後又藉口要回,眼下沒了那奇珍異寶,朕又上哪找一物,能襯得上柔柔的金尊玉貴呢?”

蕭程乾話已至此,理所當然地聽見蔣柔柔氣憤地抱怨:“哼,臣妾才不管什麼南王北王呢,既然已經進獻,陛下又有意賜予臣妾,自然就是臣妾之物。這南王真是不知好歹,這樣顛來倒去沒個規矩的臣子,陛下何不將他革職查辦?”

蔣柔柔的嬌縱跋扈可見一斑,蕭程乾心中冷笑,語氣中卻有點為難:“可南王畢竟立過不少功,朕不好給他定罪……”

“陛下可別忘了還有臣妾呢,臣妾有的是法子查出南王的過錯。”

說是查出,但實際上是下套讓他出錯。

蕭程乾做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柔柔當真是朕的寶貝。”

2

夜深人靜時,蔣柔柔一個人坐在爐邊烤火。

覆盤起白日裡的種種行為,蔣柔柔只覺得生無可戀。

她讓紫檀去向蕭程乾傳話,說她一時興起泡澡泡暈,現在身體抱恙,晚上不能侍奉陛下,且因她愛惜容貌,不願讓陛下看到她憔悴的容顏,請陛下務必別來看她。

撂下這番話後,蔣柔柔才稍微好受了些。

她這番行徑好似人格分裂,在外人看來她是無惡不作的妖妃,可只有她和她的家裡人知道,她原來的性子並不是這樣的。

自打入宮後,她謹小慎微,不敢出現任何差錯,因美貌得了皇帝的恩寵,她也只當皇帝是東家,想著本分地伺候好就是。

沒成想有一次叫人推進湖裡,被救上來後連著吃上三天的藥,她自此性情大變。

白天的她矯揉造作、心思歹毒,受著身邊人的縱容和蠱惑,她無法無天得什麼事都敢幹。

夜間她恢復成原來的性情,想起白日裡所做出的種種行徑,她總欲哭無淚。

因為這事,她找不少太醫看過病。明面上是讓太醫請平安脈,實際上是想看看自己的病有沒有得治。

但所有給她看過病的太醫都沒有發現她病了。

蔣柔柔尋思著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便頂著更深露重,想要溜出宮去外頭找大夫。

她早已想好出宮的辦法,也託家裡人打聽過京中名醫的住處。

一切都水到渠成,如果沒有在宮門口碰見蕭程乾的話。

大老遠就瞧見大半夜不睡覺的蕭程乾在宮門口來回踱步,蔣柔柔本想轉身回頭,卻又怕巡夜的侍衛發覺她可疑,橫生事端,便頂著一張陌生宮女的麵皮,拿著自己簽發的出宮令牌,緩緩地朝著宮門口走去。

蔣柔柔向蕭程乾下跪問安。

這要是白日裡妖妃的身份,蔣柔柔早就撲進蕭程乾的懷裡,哪裡還顧得上請安。

蕭程乾沒有認出蔣柔柔,只冷漠地點了個頭後,蔣柔柔起身準備出宮。

可正當蔣柔柔拿出出宮令牌讓侍衛確認時,卻叫蕭程乾上了心。

“你是柔柔宮裡的宮女?”蕭程乾一向在人前都不避諱地叫蔣柔柔的名字,以示榮寵。

“回陛下,奴婢是。”蔣柔柔壓低聲音,生怕蕭程乾聽出來。

“柔柔大半夜打發你出宮辦何事?”

“家裡老夫人突染惡疾,娘娘不放心,便讓奴婢去瞧瞧。”

蕭程乾“哦”了一聲,卻又笑了笑:“可朕瞧著柔柔倒不像是會關心家中長輩的賢孝之人。”

蔣柔柔連忙下跪道:“千真萬確,娘娘是這樣交代奴婢的,只是,只是……”蔣柔柔做戲做足全套,聲音愈發惶恐:“娘娘還囑咐奴婢做點旁的事……”

話已至此,蔣柔柔心想,你趕緊誤會我是要去給南王使絆子,可別再多問了。

“既如此,你便出宮去吧。”蕭程乾笑得一臉春風和煦:“可別誤了柔柔吩咐的事。”

蔣柔柔起身告退,往宮門口走去。

方才還笑得和善的蕭程乾卻突然變了臉,冷漠地吩咐他的近身護衛:“跟上她,看看朕的好柔柔到底想做什麼。”

3

蔣柔柔是凌晨摸黑回的寢殿,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蕭程乾早已坐在殿內怡然自得地邊喝茶邊等她。

距離天亮後性情改變還有些時間,蔣柔柔做不出自然的驕橫姿態,只能認慫地跪在蕭程乾的腳邊。

她的妝容早在進殿前就已經恢復成自己的模樣,但衣服穿的還是小宮女的服飾。

“柔柔當真是別有野趣,生著病呢,都還能往外頭跑。”

蕭程乾用一隻手抬起蔣柔柔的下巴,居高臨下地將她望進自己的雙眸裡。

要論陰陽怪氣,蔣柔柔可比不過他,只能伏低做小道:“是臣妾錯了,不該半夜偷跑出宮,請陛下責罰。”

“柔柔可否告訴朕,你這一晚是去了哪裡?”

如果告訴蕭程乾實情,自己恐怕真的會被當成“妖”妃處置,畢竟有誰能相信真的有人會人格分裂?

“陛下,臣妾多年受盡恩寵,卻遲遲未有身孕,宮中太醫皆說臣妾身子無礙,臣妾相信卻也不敢盡信,便想著出宮找尋神醫,求得生子秘方……”

求子什麼的當然是在胡說八道,蔣柔柔緊張地搓了搓自己的衣襬。

“原來是為的這事。”蕭程乾突然打橫抱起蔣柔柔,柔情蜜意道:“柔柔不必擔心,只要朕與你多多努力,你總能懷上我們的孩子。”

蔣柔柔羞愧欲死,本就臉皮薄,此刻更是漲紅了臉,無奈還得維持住她妖妃的人設:“陛下說的是。”

蕭程乾補上蔣柔柔想要賴掉的一夜,蔣柔柔被折騰得差點起不了身。

“南王那邊,不知柔柔可有什麼進展?”

完事之後,蕭程乾難得興致大好地替蔣柔柔梳髮描眉。

時辰已至晌午,蔣柔柔又變了性情。

“陛下可別小看臣妾,但凡臣妾想做的事情,哪有做不到的呢?”蔣柔柔嬌笑著:“不出兩日,臣妾必將南王的把柄雙手奉上。”說罷轉身親密地環住蕭程乾的脖頸,露出一副諂媚的表情:“陛下這回要怎麼獎勵臣妾呢?”

蕭程乾用手輕輕點了下她的額頭,寵溺道:“你啊你,朕的身心都是你的,你還想要什麼賞賜?”

“臣妾久居妃位,時常讓人瞧不起,臣妾覺得委屈,所以陛下能不能給臣妾個貴妃之位?”

這話若換旁人說,定會讓蕭程乾不悅,可撒嬌討要要求的是蔣柔柔,蕭程乾只會當她真性情。

“柔柔既想做貴妃,朕又有何道理不應允。”

4

時間過去半個多月,蔣柔柔沒有等來賜封為貴妃的聖旨。

情理之中,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