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書生背瘸腿老翁上山,老翁:你背多少臺階我保你多少年

故事發生在明朝萬曆年間,在懷慶府西南有一座山,名曰云台山。雲臺山腳下有個小鎮,因常年楊柳依依,故而得名楊柳鎮。在鎮的最東頭住著一戶人家,男主人家因病早逝,只留下一個孫氏老太太和她兒子孤兒寡母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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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孫氏雖然只有五十歲,但是因為常年操勞,所以看上去十分蒼老。她的兒子名叫黃天順,二十多歲的年紀,十分乖巧懂事,孫氏將他送到學堂,教書先生對黃天順寄予厚望,說有朝一日黃天順肯定會求得功名。

為了給兒子買更多的書,孫氏白日田裡耕作,晚上紡線織布,只希望能多攢些銀兩,好供兒子讀書,或者是長大娶妻用。縱使鐵打的人也經不住這樣折騰,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大概有兩個多月,孫氏終於病倒了,只感覺頭暈眼花。

黃天順自然是沒錢給母親醫治,他聽聞山上有靈芝野草,或許對母親能有些幫助,於是跟隨幾個同鄉上山採藥。黃天順很少上山,山路溼滑,黃天順被甩在了隊伍的後面。在行至一處山坳時,黃天順發現地上坐著一個老人,“哎呦哎呦”地喊著。黃天順湊前一看,發現原來是那老人摔折了腿。

黃天順急忙問道:“老人家,你的腿要緊不要緊?”那老人咬緊牙關說道:“不礙事,年輕人,你往前走吧。”這時前面趕路的人聽到兩人的對話,其中一個人對黃天順說道:“小順子,你莫要多管閒事,你哪裡曉得上面還有多少個臺階?你也不知道這老頭怎麼受傷的,到時他再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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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天順見那老翁慈眉善目,倒不像是個壞人,看到那老翁黃天順又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倘若他老人家在世的話,興許也是這麼大年齡吧,倘若他老人家在天之靈,肯定不願看到我見死不救。於是黃天順問道:“老人家,您家在什麼地方,我送您回家吧,您這樣恐怕會凍死在山裡的。”

那老翁點點頭說道:“好孩子,我們家翻過山頭就是。”黃天順背起老翁就往山上走,也許是老翁年齡大了,盡是骨頭的緣故,黃天順只感覺背上輕飄飄的。山路溼滑,黃天順怕有閃失,小心翼翼地抓住山路兩旁的樹幹,一步一步往上爬。同時囑咐背上的老翁抓緊自己。

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到了山頂,但是並沒有看到哪裡有人家。那老翁指著一個山洞說道:“這裡就是我家了,實不相瞞,今天有朋友到我家聚會,如果不是你幫我,恐怕我就誤了飯點了,倘若你不嫌棄的話,到我家來坐坐。”黃天順順著老翁手指的地方,並沒有發現什麼人家。

他倒不是想圖老翁感謝,而是希望能將他平安送回家裡,於是按照老翁的指引,來到山洞裡。只見老翁用柺杖輕輕敲了一下石壁,那石壁翻轉過來,在石壁的後面卻是另外一個世界,仙鶴齊飛,鳥語花香。在亭臺樓閣間早就擺好豐盛的美食,盡是些黃天順沒見過的珍饈美味。

餐桌邊坐著幾個人眉開眼笑瞅著老翁和黃天順,黃天順見那幾個人長得十分奇怪,各個仙風道骨,如果和自家牆上畫得神像一般。其中一個食客打趣道:“怎麼了老李頭,你這是喝醉摔到腿了?還找個代駕把你送過來?”那老翁臉一紅說道:“哪裡,哪裡,這是我新交的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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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間,老翁他們幾人討論的盡是些什麼“仙界”“人間”的事,黃天順也聽不懂,只在旁邊端坐著。等眾位起身的時候,一個桃子從黃天順口袋裡滾了出來。黃天順臉變得通紅,那老翁生氣地說道:“我請你吃飯,你怎麼連吃帶拿,貪得無厭?”黃天順急忙磕磕巴巴說道:“我見這桃碩大無比,我自己沒捨得吃,想著回去帶給我娘吃,她肯定沒吃過這麼大的桃子,而且我娘現在病危,恐怕她再也沒有機會……”說到動情處,黃天順吧嗒吧嗒掉下眼淚。

那老翁長嘆一口氣說道:“真是個好孩子啊!實不相瞞,你可知這是哪裡,這裡乃是仙境瑤池,你眼前這幾位正是仙界八仙,而我就是鐵柺李。今日我見你心地善良,特意帶你進入仙境,幫你躲過一劫。這仙桃你帶回去給你母親吃,定能延年益壽。今日你揹我總共四十九個臺階,我保你四十九年的榮華富貴。”

那黃天順跪倒在地上,說道:“仙長,我不求我能榮華富貴,只求我母親能夠長命百歲,終使我窮困潦倒也開心知足。”那老翁著實感動,接著說道:“好吧,你快些回去吧,你可知仙界一天,地上一年,再遲些恐怕你就要見不到你娘了。”接著老翁在石桌上敲了幾下,黃天順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山洞裡。

只是,不知為何,滿山遍野全是雪,而黃天順還身著單衣。黃天順上山時正是盛夏時節,只是到了山洞一會,出來竟然已經是隆冬,黃天順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是看了自己手裡捧著的仙桃,黃天順知道這並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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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天順憑著記憶忍著凍跌跌撞撞下了山,等進了家門之後聽到一個老婦人嗚嗚咽咽的哭泣聲:“我的兒啊,你可讓娘怎麼活啊?你到底是死是活啊?”黃天順一把推開門,大喊一聲:“娘,我回來了!”那老婦人從床上跌落下來,在地上摸索著:“兒啊,是你嗎?你是人是鬼?”

原來,黃天順進山洞那會功夫,人間已經過了半年,在這半年裡發生了許多事情。那日,那幾個同鄉走在前面,遇到兩隻覓食的大老虎,最後無一倖免,連骨頭都被咬得粉碎。後來村民找來官府幫忙打虎,最後老虎被打死了,但是隻找到一些被撕碎的衣服碎片。黃天順的母親不相信兒子被老虎吃掉,但是又尋不到他,最後日夜思念,哭瞎了雙眼。

黃天順將仙桃遞到母親嘴邊,孫氏咬了一口,只感覺一股甘甜湧上心頭,眼前一道金光閃過,孫氏再一睜眼,果然看到眼前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兒子,而且和他走時一模一樣。母子倆將彼此的經過互相訴說一番,又是哭了很久。

聽聞黃天順死裡逃生,而且進入仙境,帶回仙桃救了瞎眼的母親,附近百姓紛紛過來看稀罕。更有好奇者到山頂的山洞用鐵錘砸洞,可是一直挖了十多丈深也沒有見到仙境長什麼樣子。後來黃天順如願考中,被委任一方縣令,在黃天順的治下老百姓安居樂業,孫氏則活到九十九歲無疾而終。從黃天順上山那一年算起,孫氏算是又活了整整四十九歲,正好和那老翁算的日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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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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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為原創民間故事,純屬文學創作,故事情節均為虛構,旨在豐富讀者業餘生活,寓教於樂,請勿與封建迷信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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