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傳:武松與潘金蓮關係失和,對罵見人品

武松是《水滸傳》中大家都喜歡的人物,是頂天立地的好漢。但是在《水滸》中我們也經常看到,梁山好漢們大多性格粗魯,脾氣火爆,一言不合就是破口大罵,甚至拳腳相向。就像主題曲裡唱的那樣:“路見不平一聲吼哇,該出手時就出手哇,風風火火闖九州哇。”風風火火形容得最是準確。

水滸傳:武松與潘金蓮關係失和,對罵見人品

武松其實也是個暴脾氣。宋江初次和武松相遇,就差點捱了武松的揍。宋江在柴進家裡喝酒,走廊上武松正在用炭火取暖。宋江醉了腳步不穩把炭火踩翻,武松勃然大怒,把宋江劈胸揪住,大喝:“你是什麼鳥人!敢來消遣我!”說著話就要動手打宋江,柴大官人親自趕到才勸住他。

武松在景陽岡的酒店裡也發脾氣。店家的酒叫做“三碗不過岡”,喝過三碗就不再賣給客人了。武松不遵守這規矩,一連喝了十二碗,此時店家無論如何不再倒了。這就又把武松惹惱了,開始耍橫:“我又不白吃你的!休要引老爺性發,通叫你屋裡粉碎,把你這鳥店子倒翻轉來!”一言不合就威脅砸人家酒店。這兩樁小事可以看出武松的脾氣非常火爆。

水滸傳:武松與潘金蓮關係失和,對罵見人品

武松在陽穀縣遇見武大郎之後,就住在兄嫂家裡一起生活。武松見到潘金蓮,“當下推金山,倒玉柱,納頭便拜”。對待長嫂禮數十分謹嚴。潘金蓮開始非常喜歡武松,小心小意地款待,一口一個“叔叔”叫得非常親切。

水滸傳:武松與潘金蓮關係失和,對罵見人品

潘金蓮一直試圖勾引武松,平日裡的暗示得不到迴應,就趁大雪天喝酒時候明著挑逗。在平時武松心裡雖然明白,可是出於對長嫂的尊重,一直沒有表示心中不快。這次武松終於忍無可忍,脾氣徹底爆發了。施耐庵這樣描寫:

水滸傳:武松與潘金蓮關係失和,對罵見人品

武松(把酒)劈手奪來,潑在地下。說道:“嫂嫂!休要恁地不知羞恥!”只把手一推,爭些兒把那婦人推一交。武松睜起眼來道:“武二是個頂天立地噙齒戴髮男子漢,不是那等敗壞風俗沒人倫的豬狗!嫂嫂休要這般不識廉恥!倘有些風吹草動,武二眼裡認得是嫂嫂,拳頭卻不認得是嫂嫂!”

水滸傳:武松與潘金蓮關係失和,對罵見人品

金聖嘆統計,從武松和潘金蓮見面開始到這次飲酒風波,小說裡潘金蓮連續叫過武松39個“叔叔”,那叫一個親切。可是從武松這場大罵之後,口吻徹底變了。之後潘金蓮對武松的稱呼成了另一種風格:

“教外人來欺負我!”這裡稱武松是“外人”。

“爭奈武二那廝”這裡稱武松是“武二那廝”。

“那廝羞了,沒臉兒見你”這裡稱武松“那廝”。

“正是‘花木瓜,空好看’!”說武松是“花木瓜”。

“聽你那兄弟鳥嘴”罵武松“鳥嘴”……

總之對武松的稱呼變換著花樣,徹底不把武松當“叔叔”看待了。

水滸傳:武松與潘金蓮關係失和,對罵見人品

可武松是個什麼態度呢?武松雖然破口大罵潘金蓮“不知羞恥”,甚至都準備動手了。可是嘴裡對潘金蓮的稱呼,仍是一口一個“嫂嫂”,沒有變過。就像武松說的,“武二眼裡認得是嫂嫂,拳頭卻不認得是嫂嫂”,這明擺著是說:再招惹我我會揍你,但揍歸揍,在我眼裡你還是我嫂嫂。

水滸傳:武松與潘金蓮關係失和,對罵見人品

潘金蓮明著引誘武松那一刻,她就失去了作為“嫂嫂”的資格。他對待武松的前後態度也說明,在她內心武松只是一個心怡的男歡女愛的物件,而不是丈夫的親兄弟,自己的親叔叔。而不管武松如何厭惡潘金蓮,仍然堅定地叫她為“嫂嫂”。這說明武松表面上雖是個莽撞漢子,但內心始終恪守著天下公認的道德名分,恪守著心目中的大義。也正是始終堅持心中的大義,武松這個形象才變得可愛起來,成為頂天立地的好男兒、真豪傑。

本文資料引自【水滸傳】金聖嘆批評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