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著早起的驚喜的人們,好像忽然冒出來的童話王國

比利時監獄在過去一年經常成為當地媒體報道焦點,原因是囚犯數量持續增加,可能原因包括臨時拘留的處分太多及刑期越來越長。由於現有的32所監獄早已不夠用,比利時政府近年陸續規劃各種方案,紓解人滿為患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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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國囚犯多

比利時監獄分為封閉式、半開放式及開放式。封閉監獄配備所有該有的監視及安全裝置,包括圍牆、鐵欄、監視器等,囚犯大部分時間都待在牢裡。在半開放監獄裡,囚犯白日可在監獄內或外的工作坊勞動,夜裡則必須回到牢房。開放監獄是安全設施最寬鬆的一種,囚犯可在最少的限制條件下,自願接受教育課程。

值得注意的是,比利時的外籍囚犯比例比其他歐洲國家明顯要高,達44。2%,而在隔鄰的法國,這個數字大約在30%。首都布魯塞爾監獄的情況最嚴重,將近60%的囚犯不是比利時人,比利時議員形容這種情況已經“失控”。

比利時的外籍囚犯大多來自摩洛哥、阿爾及利亞、前南斯拉夫、羅馬尼亞及法國,比利時政府得為每人每天花費70歐元。

監獄太擁擠 囚犯身心健康出問題

囚犯過多,首先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空間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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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時32所監獄總容納量約9400人,遠遠無法容納所有囚犯,只好自2010年起向鄰國荷蘭的堤堡監獄租用3年使用權,但也只能多容納650人。比利時正規劃新建7所監獄,預計2016年可以完成,另外還整修現有監獄,2015年底前可把總容納量增加到1。8萬人,但是這仍然不夠。

有議員建議引渡外籍囚犯回母國服刑,安特衛普市長德威弗更提議,比利時有上千名摩洛哥籍囚犯,何不乾脆在摩洛哥蓋一所監獄?此外,自2011年起,比利時法院傾向對非暴力性質的犯罪判處坐牢以外的懲罰,尤以社群服務最普遍,也是減少獄中囚犯的方式之一。囚犯過多,不僅造成財政負擔,世界衛生組織(WHO)還指出可能引發傳染性疾病及心理壓力問題。

全歐洲約有200萬名囚犯,入獄經常意味他們會增加罹病風險,包括HIV病毒、肺結核、毒品及心理疾病,或無法妥善治療原有疾病。

舉例來說,擁擠的比利時監獄缺乏處理囚犯心理問題的服務,估計有10%的囚犯有心理問題,是比利時獄政亟待解決的問題之一。

被關還要出“坐牢費” 荷蘭政府構想挨轟

相較於比利時監獄的擁擠,荷蘭在獄政管理上算是歐洲國家裡的資優生。《紐約時報》就曾報道,美國囚犯平均刑期為3年,90%的荷蘭囚犯平均刑期卻在12個月以內,且出獄後不受工作及居住限制。

由於犯罪率下降,也為了撙節預算,荷蘭於2013年初宣佈將在5年內關閉26所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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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司法部還在今年1月中提議,要囚犯每天支付16歐元的住房費,最多付兩年,因為執法成本、照顧被害人等費用,不該全由社會支出,囚犯至少應負擔部分關押所需的經費。

荷蘭囚犯權益團體嗤之以鼻地說,囚犯兩年要付將近1。2萬歐元,他們可能原本就沒錢,坐牢期間更是一無所有,“這樣是要他們一出獄就負債嗎?”

歐洲國家對監獄的普遍觀念,是協助囚犯在獄中為未來重新融入社會做準備,而非把囚禁作為一種懲罰。

從這角度來看,就比較能理解荷蘭政府的提案:監獄不只是隔離犯罪者及社會的牢籠,而是學習社會化,為自己負責任以及與他人和平共處的過渡場所。所以,要求他們負擔部分經費,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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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a瞪大了眼睛:“什麼!你要去參加海港大橋早餐?我們悉尼人都不一定有機會去,才6000個名額!”

6000人週末一大早在悉尼海港大橋上一起吃早餐,該是什麼樣的情景?是把可以容納6000人的早餐廳搬到大橋上去嗎?是要歡樂地邊吃邊唱還是斯文地攪動湯匙與那另外的5999個人頷首微笑示意嗎?我實在是想象不出。不過,當我被分到野餐毯時才意識到,那個海港大橋上的6000人早餐會是個狂野的“野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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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平日繁忙地承接著南北悉尼交通的海港大橋,為了這瘋狂的早餐停車封路至上午10點。想要安心地享受一頓大橋草地早餐,你得趕早。這一天,6000名幸運兒可以免費搭乘地鐵趕去,5點半,天空剛露出微藍,橋下已經聚集著一眼望不到頭的人。有赤手空拳只領取免費的早晨袋專為大橋上鋪好的那塊草坪而去的,也有扛著巨大的自備冷藏箱準備大幹一場的,每個人看起來都很興奮。好幾公里延綿的人群,秩序井然地排著隊向引橋方向挪移。

為了造氣氛,沿途排隊的人群裡不時出現扮成警察、健美先生、搖滾歌手模樣的演員與大家互動;主辦方在引橋橋面上安放了巨大的國際象棋棋盤;滑輪少年在這裡瀟灑地表演;金髮美女身穿白衣,領著一群人旁若無人地打著太極;綠巨人、踩著高蹺的鸚鵡人、鮮花人、蝴蝶人、向日葵人、仙人掌人表情都十分誇張,把小孩子都鎮住了。所有的一切,都被搬到了橋上,等待著早起的驚喜的人們,好像忽然冒出來的童話王國!

每一個參與的人都可以領取一份免費的早餐,袋子裡裝著果汁、麵包、水果,也可以自帶早餐,考究的還可以帶上香檳。6000人,從引橋走上去,慢慢佔據了一整座橋面。這橋面今天被“化妝”成了巨大的“草地”,若不是顯著的鋼鐵結構橋身、頭頂盤旋著的直升機、四處架著的攝影機,真會不自覺地認為自己到了哪處的公園裡。

可是公園沒意思,大橋上才好玩!大家根據檢票口安排的位置各就各位,找好領地後,毯子鋪開、鞋子脫掉、酸奶盒開啟、香檳塞“砰”一聲彈開,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開始享用美食。四下都是熱情洋溢的人,相機快門聲不斷,有人已將這盛況直播到twitter上。孩子們嘴巴里塞著火腿麵包在草地上胡亂地跑,“鄰居”們側過身瞧瞧別人有什麼精心的準備,草地上架著巨大的音響,開心的悉尼人和著音樂開始扭動腰肢……

悉尼的天氣實在是太調皮了!剛剛還可以見到天空露出的微藍,7點左右,大多數人剛剛往嘴巴里塞完一個麵包,天就瞬間降下傾盆大雨。大家被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是該站起來穿上鞋躲雨,還是該抖掉身上的雨水繼續吃。兩分鐘以後,大橋上不約而同發出了陣陣爆笑,樂觀的悉尼人,發現事已如此,淡定地穿上早早備好的雨衣,繼續坐在草地上,乾杯的繼續幹杯,扭臀的繼續扭臀。雨越來越大,全身上下都溼透了,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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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點聲、音樂聲、懵懂孩子的哭聲、大人的笑聲全部混在一起。草地上還有頭戴白紗的新娘,也被淋得溼透,照樣舉杯與新郎對飲。20分鐘過去,雨依舊沒有停的意思,人們也沒有要離去的意思。所有的人都已經光著腳,有人舉著相機向同伴展示鏡頭裡的狼狽,有人靜靜地享受著雨中的草地早餐。而我,也打算學習淡定的悉尼人,穿上雨衣,席地而坐,喝杯咖啡,慢慢地吃我的火腿麵包。

編輯手記

一座橋,承載著一片6000人掀起的歡樂海洋;一頓早餐,帶來的不僅是舌尖上的享受,精神上的愉悅和狂歡,更是妙不可言——綠巨人、鸚鵡人、鮮花人、蝴蝶人、向日葵人、仙人掌人,人人開心;雨點聲、音樂聲、懵懂孩子的哭聲、大人的笑聲,聲聲入耳……讓人不可想象,卻又無限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