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志怪故事:張尚書,康定民,寇侍禁,戲虐真死

張尚書

張尚書是冀州人,家裡很富,進士出身,屢次升遷官至要職。年老辭官後,回到鄉下。某天晚上,餵馬人看到一頭小牛犢偷吃馬料,就追逐用棍子打。只見一道白光直奔府門,小牛不見了蹤影,而大門關閉如初。

古代志怪故事:張尚書,康定民,寇侍禁,戲虐真死

第二天,張尚書病了,身上疼了好幾天。其間他拄著柺杖出來,問餵馬人:“幾天前的夜裡你看到了什麼?”餵馬人說:“看到一頭小牛偷吃馬料,我打它,變成白光跑了。”尚書說:“以後要是再看到,不要打。”餵馬人很疑惑。

一年多後,張尚書病重,餵馬人看到一頭小牛犢從府門出來,他追著去看,小牛不見了。接著就聽到院子裡傳來哭聲,原來張尚書去世了。

【原文】張尚書存,冀州人,家富於財,策進士第,累歷臺省館閣清要之職。致政,歸鄉閭。一夕,圉人見一犢盜食馬粟,逐而捶之,但見白光奔宅門,遂失之,門閉如故。

翌日,張病,肌骨痛者數日。間策杖詣馬廄,問圉人云:“旬日前夜見何物?”圉人曰:“見一犢竊啖馬粟,擊之,化為白光而去。”張曰:“後或見,不可擊也。”圉人頗疑之。歲餘病亟,閽者見一犢自宅門出,追視,乃不見。俄聞宅中哭,乃尚書卒也。(朱左藏允中言。)

康定民

康定軍沒成立的時候,古城的城牆殘缺,經常有人爬進爬出。城裡有個王某,和城外某村民是兒女親家。

景佑五年秋天,王某的親家娶兒媳婦,王某去喝喜酒。到了半夜,兩個親家吵了起來,王某生氣了,就在廚房中找了根三四尺長的棍子防身,走夜路回家。

當時月色朦朧,走了二三里,快到古城了,路上出現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兒。上來拉著王某的衣襟哭個不停。問他家在哪裡,也不回答。王某用力掰開小孩的手繼續走,那孩子又追上來。王某有些心慌,掄起棒子一揮,孩子倒地沒了聲息。王某心想:“壞了!打死了人了!”怕人看到,急忙跑開,從城牆坍塌處爬過去,進了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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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某不敢出門,躲在家裡聽風聲。到了中午也沒聽到有案件發生,就出門探聽。街上沒人議論這件事。他就順著原路出城,看到昨夜經過的地方有塊腐朽的棺材板,三尺多長,中間被棒子打折了一點。那裡的路旁是座兩三丈高的土坎,經常有人把死去的孩童埋在那。應該是鬼魂憑藉在棺材板上作祟。

【原文】康定軍未建時,古城卑缺,人得而逾。有邑居王某,與北郊村民聯親。景佑五年秋,村民為子娶婦,王赴其花燭。中夜,二姻家交爭紛然,王不喜,遂於廚中的爨餘柴枝長三四尺,持之以歸。時月色微明,行二三里,過古城,道有小兒,約十數歲,遽來持王衣裾啼哭不已。問其家,亦不答。乃力解其手。

未數步,又來相逐,遂以所持柴枝擊之,即仆地,不聞鼻息。王默唸曰:“兒定死。”大懼,又慮路人見而跡露,乃疾走,逾毀垣而入。

翌日,不敢出門,恐官捕殺人者。日既高,不得,出里巷伺探訊息,寂爾不聞。遂由舊路覆其事,惟見一朽腐棺板,長三尺餘,中微骨折,尚有火煤之跡。其古道左右皆土崖,高五六仞,居民多穴之以瘞小兒。蓋遊鬼憑而為變耳。

寇侍禁

寇侍禁曾經做三司大將,和同僚李某一起去廣信軍辦公事。回來的時候住在定州永樂驛站的大堂裡。當時非常冷,他們點上燈,弄了火盆,坐在旁邊烤火。

二更時分,李某先上床睡了。寇侍禁聽到屋後傳來呦呦的聲音,好像有小豬兒在那追逐。起初,他也沒在意。不一會兒,門轟的的一聲敞開,一個二尺多高的老太太走進來。老太太蓬散著頭髮,佝僂著腰,靠近燈前吹燈。火苗先是變成綠色,接著就熄滅了。

寇侍禁大驚之下,摸了根棍子打去。老太太向門外跑,他在後追趕,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上了。寇侍禁的臉撞在門上,跌倒在地。他馬上站起,開啟門來到前廳。前廳裡有道屏風,黑暗中他的頭又撞到了屏風,再次跌倒。

他大喊,驛站的小吏和僕役帶著燈籠趕來,只見寇侍禁頭破血流,燈架也折斷了,但門是關著的。李某用被子蒙著腦袋趴在床下。

詢問驛站小吏,小吏說:“曾經看到過這個老太太從屋後一個小洞出來。”這件事是寇侍禁自己對人說的。

古代志怪故事:張尚書,康定民,寇侍禁,戲虐真死

【原文】寇侍禁立,嘗為三司大將,與同列李某者,皇佑中部督香藥往廣信軍。納畢回京,宿於定州永樂驛之堂。時苦寒,乃熾炭炷燈,擁爐而坐。夜將二鼓,李某先寢。堂後呦呦然如小豚相逐,亦不以為異。俄頃,門轟然大辟,一媼長二尺許,蓬傴僂而前,以口噓燈,焰碧而將滅。寇大驚,以杖擊之。

媼走,寇逐之,顙抵門扉,偃仆於地。即開堂之前門,將走外廳,呼其從者,忘廳後之有屏也,頭又觸之而踣,因大呼。驛吏與僕廝秉火而至,見寇顙破血流,燈檠且折,門閉如故。李以被蒙首伏床下。詢之驛吏,雲:“嘗有斯祆出自堂後右城小穴中。”寇自說如此耳。

戲虐真死

聽說有個太學生(官學的最高學府,即國子監的俗稱,學員由各級地方政府推薦,見習後有補小官的資格),在官學讀書時,某個白天睡了一覺。同學們和他開玩笑,用白紙寫了一個他的靈位放在桌子上。又擺上香燭。然後關上門都出去,躲在外邊看他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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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學生醒來後,擦擦眼睛,大驚失色的說:“我死了呀!”然後就痛哭流涕,又回到床上躺下。好久不見他起來,大家進去一看,真死了。開玩笑的諸人急忙把牌位等收拾起來,隱瞞了開玩笑這件事。猜測這個學生因為太吃驚被嚇死了。

【原文】聞有太學生。在學舍讀書。偶晝寢。同輩戲以白紙書其姓字為靈位。設於桌上。更置楮帛香燭於前。反閉其門。而從外窺伺之。生既寤。拭目熟視。大驚雲。我豈死耶。遂嗚咽流涕。乃復就寢。久之不起。入戶視之。則真死矣。急輟戲具而諱其事。豈此生因疑駭喪其神魂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