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燈號|我的哨位在長城上,你可曾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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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燈號|我的哨位在長城上,你可曾看到過?

站在八達嶺長城南二口,抬眼北望,是連綿不絕、一望無際的群山。每當冬季降臨,來自北方的風彷彿千軍萬馬一路南下呼嘯而至,越過群山席捲大地。對於駐守在這裡的哨兵來說,長城的風沙不僅強勁,而且極具穿透力,站一會兒,就能把人吹得通體發涼。

風沙來自遙遠的北方,卻在歷史深處與長城交融碰撞,穿越千年而不衰減。長城,這個從它誕生之日起,就與軍人緊緊相連、生死相依的偉大建築,在年輕哨兵的心中,究竟意味著什麼呢?

對於哨兵宋緒治來說,長城是“好漢”的象徵。作為中隊年齡最小的哨兵,小宋的雙手和臉頰已變得粗糙黝黑。

“這是風沙吹過留下的印記,也是戰勝它的標誌。”宋緒治用粗糙的手摸了摸粗糙的臉,滿意地說。駐守在長城上,哨兵們不僅要征服長城,還要在與風沙的戰爭中取勝。冬天的長城冷得純粹,颳著皮手套也隔不住的風和著城牆上的沙礫,粗糙刺骨。一班哨兩個小時下來,戰士們的手有的凍得紅腫伸展不開,有的裂開一個個細小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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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從第一眼看見長城起,小宋就愛上了它。從中隊到長城上的哨位,只有短短20分鐘的路程,他已走過近千遍。這裡的每一塊磚瓦、每一寸土地,都深深刻在他的腦海裡。

回想起初次上哨的經歷,宋緒治顯得有些尷尬。一身戎裝,昂首北望,當強勁的風沙襲來,就彷彿置身於敵軍的箭雨之中,而他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站立得愈加挺拔。

沒承想,幾天下來,宋緒治有些吃不消了,一股強烈的牴觸情緒湧上心頭,甚至動了離開的念頭。

“爬上長城算不上好漢,戰勝長城上的風沙才是真正的好漢。”王明磊,這個中隊最老的兵讀懂了年輕戰士的心,一席話說到了宋緒治的心坎上。

“當這座凝結著民族記憶的偉大建築真正被踩在腳下的時候,感覺自己似乎被注入了一股力量。”看著王明磊飽經風霜的雙手,宋緒治意識到,這裡的兵都貼著好漢氣概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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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心裡,長城是什麼呢?”宋緒治猜不透,是什麼讓這名老兵在長城上堅守了這麼多年。

“長城是我的驕傲,因為它是世界的焦點,而我,就是這焦點上的一個閃光點。”王明磊回答得堅定從容。

在王明磊看來,長城的風沙固然無情冷酷,但它卻早已與長城融為一體。是風沙讓長城更顯滄桑和厚實,也是風沙,讓王明磊的軍姿更挺拔。在人潮如織的季節裡,風沙可以吹皺遊人色彩豔麗的衣衫,卻吹不動那抹筆直的橄欖綠。每當此時,遊客對王明磊的讚歎都溢於言表。

這其中,有加拿大總理特魯多為他豎起的大拇指,有國際法院院長龍尼·亞伯拉罕真誠的握手,也有戴著紅領巾的小學生讚許的目光……是自豪,更是責任。旅遊旺季,哨兵的擔子更重了。

去年“十一”黃金週,是王明磊在長城上駐守的第七個國慶節,此時,雖然風沙稍減,但潮水般的人流讓哨兵們應接不暇。僅10月4日一天,八達嶺長城就接待遊客8。8萬人次。

“節假日期間,由於客流量大,很容易發生突發事件,扶危救困、反恐防襲……任務接連不斷,我們一方面要保持良好形象,另一方面還要時刻提高警惕,確保遊客安全。”說起執勤,王明磊顯得自信起來。正如戰友們說的,守衛長城,他有這個本領和資格。

也許,長城還代表了一種精神。這座經歷了千年雨雪風霜的建築,令所有看到它的人折服。古老的城牆兩側,曾經有多少偉大的民族崛起又衰落,有多少征戰磅礴又蕭瑟,有多少英雄為之浴血,又有多少戍邊將士用血肉為其加固。

今天的長城雖然不再發揮防衛作用,然而功能的消減卻幻化為精神作用的崛起,它用一個形式感染著我們的靈魂。對於駐守在這裡的哨兵來說,這是值得中國軍人用生命去守護的精神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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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哨兵說,其實長城並不只有風沙,它還有春季的芬芳,有夏季的繁茂,有秋季的收穫,每個季節都有不同的風景,供遊人欣賞,也伴著哨兵堅守。只是那冬季的風沙更讓他們刻骨銘心。

慢慢地,哨兵們也成了長城上的一道風景,他們也在人們心中築起了一道鋼鐵長城。前年冬天,一場暴風雪悄然而至,10公里長的山路,冰雪沒過了膝蓋。茫茫白雪中只見戰士們揮舞著鍁鏟,肆虐的狂風捲起漫天飛雪,卻吹不倒戰士挺拔的身姿。

時間久了,哨兵們愛上了長城上吹來的風,在這風沙的陪伴下,哨兵們完成了多次重大安保任務,還成功處置了無數個突發情況。哨兵常說,如今,長城上的風沙似乎更像是來自老朋友的問候。

穿越千年,風沙依舊,守望如昨,這群可愛的哨兵將生命與榮光獻給這片神聖的土地,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風在吹,風在唱,吹出西風獵獵,唱出丹心耿耿。

推薦人:張錦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