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記|冬日再遊臘山

冬日再遊臘山

文/姜苗林

車到臘山立交橋,乘客問:“去臘山在這兒下車嗎?”司機說:“不在這下車,這裡距離臘山還有好幾站路呢。”臘山的名氣大,立交橋傍上了臘山的名字,還就叫響了。橋是橋,山是山,先有的山後有的橋,橋與山還差著四五公里路呢。不得不佩服為橋起了一座山的名字。名字雖好,可是弄不好也讓人找不到北。那英雄山立交橋距離英雄山更遠,一南一北,就是老濟南都要費好多周折,不知讓多少人走了多少冤枉路。好在從東往西去,臘山是越走越近了,總不至於南轅北轍。

遊記|冬日再遊臘山

第一次登臘山是兩年前的春天,連翹花剛剛盛開,山上一簇簇鵝黃,滿眼的生機。春天的連翹花是臘山的風景線。秋天又來了一次,山坳中一簇簇黃櫨,深紅的淺紅的,沉浸著秋天的安詳,毫不張揚。這次登臘山,天好。好在雪後放晴,好在少有的寒冷,把冬天的衣服都穿上,在家門口就能分享到大東北的溫度;好在臉上的口罩溼漉漉的,摘下來抖一抖就板結成了冰罩;好在裹得厚實,腳下的步伐輕盈自在。

沿齊州路向南跨過臘山河來到臘山腳下。一條平坦的公路東西走向,這條路現在被稱作國防路,過去叫做“拖機路”——經常有戰備飛機在這條路上被拖來拖去,故而得名。現在的山腳下還殘留有機窩。

遊記|冬日再遊臘山

臘山的正門在路的西頭。從正門登山,石階直達山頂。山路被柏樹遮蔽著,偶爾敞亮可以見到陽光,體會到深深的寒冷中陽光賜予溫暖的滋味,好不愜意。經過“齊煙閣”的亭子就來到了山頂。齊煙閣是熟悉的,是山頂唯一的景觀建築。不遠處有環衛工人值守,叮囑遊人注意防火安全。低矮敞口的帳篷,剛剛能為他們遮風擋寒。此時才注意到來時的路上沒有積雪,是他們打掃過了呀。那頂簡陋的帳篷是山頂可遇不可求的風景。

遊記|冬日再遊臘山

山頂保留了原始的面貌,山樑平緩,山石突兀。那一簇簇低矮的枝條是春天盛開的連翹還是迎春花?高大些、枝條繁複的樹木是黃櫨還是其它?唯有棗樹,一根根尖利的荊棘,一年四季都要躲著它走。山南面偶爾裸露的坡地上殘留有積雪,白色才應該是這個季節的主色調。山樑的東南方向一條路把另一座山給分割了出去,這條路被叫做克朗路,而被分割出去的那一片平緩的山地就是克朗山了。據說“克朗”源自於“ 屎殼郎”和“坷垃”相近的讀音云云。路不算長,連線著臘山河,分割著兩座山,有仙氣又通靈。為一條路起一座名不見經傳的小山的名字,同樣響噹噹。山北腳下,臘山河像一條藍色的飄帶,把城市的喧囂與臘山的寧靜分割開來。河邊大片的金枝國槐同樣只剩下了枝條卻熠熠生輝,只有這個季節才能展露出它的色彩。幾聲清脆的炸響從山下傳來,以為是迎接新年的鞭炮呢。仔細看去,幾條壯漢在公園裡揮舞著長鞭。鞭梢在空中打著結旋轉,鞭子也時常被拋向空中,讓人側目。看那藍天,還有大半個淡月掛在天上,正是日月同輝,組成了臘山的“臘”字,也是難得一見的。深紅淺紅的黃櫨還不曾遠去,已經期待迎春花了。

遊記|冬日再遊臘山

雪後豔陽天正藍,

添衣捂帽享深寒。

階平放膽空執杖,

林闊遊心欲甩鞭。

難忘黃花情簇簇,

常思紅葉意綿綿。

適逢辭舊頻回首,

日月同輝在臘山。

遊記|冬日再遊臘山

12。26

壹點號 暢敘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