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裡 ,小明蘭在生母衛小娘去世後,就堅守一個生存原則——低調藏拙。
小明蘭深知自己在盛家後宅爹不疼娘不在,唯一的庇護是祖母盛老太太。
大宅院裡家庭關係複雜。她一旦有什麼出色的地方,引得旁人關注,就會招來不必要的是非。
她也不想讓祖母為了她,費心費神去和其他家庭成員打擂臺。
不過明蘭很聰慧。
她再怎麼掩飾真我,聰明人也能覺察到她的能力。
一個顯著的細節,就是她的女紅。
盛明蘭的針線功夫,成為她行走盛家後宅的一件利器。
盛老太太收養明蘭後,第一件事情是確定明蘭的教育計劃。
小明蘭最賣力學習的專案是女紅。
盛老太太問她為什麼?
小明蘭說是女紅實用,可以給祖母、爹爹和大娘子做帽子鞋子。
這一下把盛老太太感動得想哭。
“這孩子太暖了。學個女紅,都想到了旁人,是個有良心的。”
對於琴棋書畫這樣傳統專案,明蘭學習也很賣力。
不過這些科目的學習,明蘭更多的是用來內化自己。
她在日常生活中把女紅的功利性使用到了極致。
齊衡、盛長柏和盛長楓三人要上貢院科考時,盛明蘭特意準備了護膝,用來防寒。
明蘭把護膝送到王若弗手上時,王大娘子立即誇讚到:“手倒是真巧啊!”還趁機教育盛如蘭不學著點。不然這幾年盛紘怎麼會越來越喜歡明丫頭呢?
這說明什麼?
明蘭的行動戰略,在收攏人心上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這一招的過程,“潤物細無聲”。
家人都收到過明蘭的禮物,會感念她的用心。
王若弗感念明蘭的聰慧,不會刻意針對明蘭。
盛長柏覺得妹妹懂事又可敬,還曾經遺憾為何明蘭不和自己是一母同胞呢!
盛紘覺得小女兒聰慧貼心,該多疼一疼。
王若弗有些時候也敏銳得很。
她早就發現,盛明蘭越來越得盛紘喜歡。
盛明蘭平日裡很喜歡給盛紘做鞋。
一開始她做的鞋,盛紘並不看重,不過後來穿得越來越多。
無他。
明蘭做的鞋子,穿起來更舒服。
她做鞋時,考慮的細節很多,更像是古代版的“私人定製”。
小明蘭會考慮別人的習慣,比如走路的用力點、走路習慣,去選擇最適合的物料和繡法。
時間一長,盛紘就發現,他穿得最多的鞋子,都出自小女兒之手。
他就覺得呀,這個小女兒果然乖巧,溫柔懂事,是個有孝心的。
再想一想小女兒的處境,就隨時跟王若弗嘮叨一下,日常一切用度,你可不能苛待明蘭。
明蘭有沒有其他本事。
當然有。
如果她能和哥哥一樣讀書入仕,她的成就不會亞於盛長柏,盛家的二代支柱。
明蘭的書房裡,堆滿了搜刮來的各式書籍。
盛墨蘭也喜歡讀書寫字。
但墨蘭讀書更多是為了得一個才女名頭,博得男人注意,好把控婚姻。
明蘭讀書,是真心實意為了自我。
至於是不是才女,她一點都不在意。
她甚至很在意別人知道她好讀書。
她的時代奉行“女子無才便是德”。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願意與時代規則起衝突。
她有勇氣面對自我與社會起衝突時,需要付出的自我代價,但無法承受那個時代對女性家人的“株連之風”。
她有那麼多本事,卻把女紅這個小心機的功利作用,發揮到極致。
當你身邊充滿了家人送給你的實用禮物時,你很難忽略這個家人。
當盛紘、王若弗、盛長柏乃至盛長楓身邊,都堆滿了明蘭進行製作的女紅時,這些人還會把她當做一個無關緊要的盛家庶女嗎?
不會。
這個人的存在感就刷出來了。
明蘭成了盛家真正的小六,不再是一個名義上的六姑娘了。
這一點對於現實的我們也有借鑑性。
我記得我第一次參加實習時,見過一個老助理。
那一年,我遇到她時,她已經49歲了。
她整個人特別親和,每天都是笑呵呵的,對待我們這些實習生都特別善意。
我從她身上學會的一點,是任何經手的檔案,都要有記錄。
她的記錄,可不簡單。
要有高畫質掃描件。
要在工作日誌上寫清楚檔案來龍去脈。
記錄下紙質版檔案儲存在哪裡。
還要按照時間、用途、專案等等,進行分類歸檔。
這個工作聽著簡單,但工作量並不小。
現在有了智慧手機,拍照留存還簡單了不少。
在只有功能手機、掃描器普遍難用的年代裡,要做到這一點,耗費的時間可不少。
但她就是做到了。
當她熬成老員工時,她就成了公司的活資料庫。
幾年前的合同、發票、備忘錄等等任何資料,她都能給你翻出來。
其他人覺得她這樣做,有些小題大做。
投入產出比太低。
費時費力,何必呢!
不過老闆太喜歡她這個習慣。
有些資料當時覺得不重要,但要用時就是大用場。
你說她牛不牛!
一點都不牛!
天天掃描檔案,年輕力壯的人,誰都不願意幹。
但她就能做到啊!
大家都知道她的特徵是——找不到的資料,去問問她,保管就有!
時間一長,大家都放心她。
老闆只要不關公司,再怎麼裁員,也會考慮用她。
因為太順手,太好用了。
明蘭用的這個小心機,引申到現實生活,我的感觸時,人不要時刻考慮做什麼大事。
這個助理的工作理念,就像明蘭用不起眼的女紅去和家人搞好關係,是一樣的。
真正厲害的人,會把很多人瞧不上的小心機,運用到極致。
最終的效果,不僅僅是事半功倍,有可能是指數級爆漲。
對此,你的看法,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