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仙轉世嫡女,金釵之年家遭變故,重返故土,竟成御前侍女

陌上花開蝴蝶飛,江山猶似昔人非。

遺民幾度垂垂老,遊女長歌緩緩歸。

話說關外大夏族趁著華朝末世頹靡之際,篡奪了人家近三百年的基業,這雖說也是天命使然,但終因殺戮過重,此處難免是個虧缺,因此有上界仙家言官具奏掌管三界的玉皇大帝,欲要請旨降災予以懲罰,幸虧有眾神條陳,玉帝遂決定令一天魔下界,擾亂夏室,以彰顯因果報施。

因古語云:君權為天所授,故凡間的帝王稱為天子,天子有代天宣化之大任,每當其行事德行有虧時,必會遭到掌管三界之主——玉皇大帝的天譴,屆時亦或降下天災,亦或派神魔下界惑亂君心,例如夏代妹喜、商代妲己以及大唐的武曌莫不如此,至於此次會派哪位神魔?何時下界?尚未定論。

凡人分美醜善惡,神仙界亦是如此,此事傳到悲天憫人的百花仙姑耳中後,她掐指一算,得知此時離夏朝開國皇帝天夏帝的陽壽將盡還有不到數年的光陰,天譴一事將應驗在他的繼任者四皇子夏承漢身上。再算,又得知這位皇子將來必是一位勤政愛民的明君聖主,若他遭劫難,非但對其本人來說不公,就是於天下百姓也是極為不利的,於是她命座下花仙子速速請來知近姊妹百果、百草、百穀三位仙姑,私下裡共同商議出一條絕妙的對策來。

三月三,正是西王母聖誕,百花仙姑趁著祝壽歡愉之際,攜百花仙姑攜眾仙家姊妹與月老、和合二仙,向王母提議給凡間未來的皇帝介紹姻緣,以彰顯聖母仁慈博愛之心,還主動說願意從自己座下百位仙子中,臻選出十二位花仙下界護佑其身邊。

王母聽了微微一笑,其實心中早已獲悉她的意圖,只是並未當面點破而已,並隨手命欲知未來的仙官檢視一下他們所說的那位皇帝的德行,後見他的確是一位治國有方的好君主,於是便欣然應允了,百花仙姑見大計已成,心中一陣歡喜,回去後便著手張羅起來。

放下仙界不提,卻說凡間時已到了天夏八年,此間,大夏朝開國皇帝共誕育了八位皇子和數位公主,其中大皇子已年近四旬,而最小的皇子還在牙牙學語當中,已長大成人的幾位皇子,被分派到朝中各部任職,其中長、次二位皇子因早年隨父皇征戰頗有功勳,被指派到了位高權重的兵吏二部,並可當堂議政,就眼下的情形來看,儲君之位將來極有可能在二位皇子中誕生,至於其他幾位皇子則都因資歷尚淺,還不敢覬覦。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本文單說皇四子夏承漢。此子少年老成,現下不過才二十歲的年紀,已頗顯精明強悍,文武兼備不說,還頗有仁厚之心,深得皇上信賴,只因其母妃佟氏並不十分得寵,因而實力尚不足以與長、次兩位皇子抗衡。

承漢皇子自幼在少林寺修煉,有一身不俗的功夫,十六歲出師闖蕩,其間廣交江湖能人異士,十八歲時被招回宮中,應父皇之命組建了“梅花御衛”,自任督統一職,此部歸皇上親自管轄,是專為皇上探查彙報前朝、後宮以及民間動向的特殊機構,其部下個個身懷絕技,雖是晝伏夜出、上不得檯面,卻有先斬後奏的特權,因此當有人聽到“梅衣御衛”四個字時,無不是聞風喪膽。

此光景正是佳節將至,梅花吐蕊,瑞雪迎春,紫奧城宮內宮外到處洋溢著歡樂祥和的氣氛。

是日,承漢皇子在古松環繞的毓慶宮中批閱完公函已是夜深,可還覺精力充沛、尚無睡意,於是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神仙異志的閒書翻來品讀。

不知過了多久,承漢正對書中描寫的怪誕故事津津有味時,忽覺窗外院內靈光一閃,抬眼一看,見正有一位鶴髮童顏的仙翁,身披霞光笑著走進門來。

承漢將書丟到一邊,抬手揉了揉眼睛,驚愕之下,忙起身拱手相迎:“不知尊駕是哪路神仙?駕蒞敝處有何貴幹?”

花仙轉世嫡女,金釵之年家遭變故,重返故土,竟成御前侍女

那仙翁走到近前,手攆鬍鬚,笑答道:“我乃月老仙翁,此次前來尋你是受人所託,專為將來你的婚姻大事而來的。”仙翁言罷,上前一把拉住承漢的手臂向外便走,一面說道:“事不宜遲,請皇子速速隨我去蓬萊仙島走一趟吧,天亮之前,我們還要急著趕回來呢!”

不及承漢反應,人已不由自主被拉出房外,正待開口詳加詢問時,忽覺腳下柔軟踏空,低頭見是地上冒出一團濃濃的雲彩來,慢慢將他們託升送到了半空,驚得承漢目瞪口呆,緊接著“嗖”地一下風馳電掣而去。

承漢只覺得耳邊呼呼生風,衣服被風颳著咧咧作響,不多時,已在萬丈高空之上,地下景物變得極其渺小,嚇得他緊閉雙目,渾身慄抖,早出了一身冷汗,一雙手緊緊抓住仙翁的袍袖不放,生怕一個失足掉落下去。

仙翁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臂,好心安慰道:“放心吧,一會兒就到了。”

承漢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小心睜開眼睛,搽了下額頭上的汗珠,斗膽向仙翁高聲問道:“敢問仙翁是受何人所託?帶我去蓬萊仙島又要做什麼呀?!”

仙翁解釋道:“此事說來話長……”於是便將前事因果簡單敘述了一番,承漢聽得雲山霧罩、似懂非懂的,仙翁見他如此,哈哈笑道:“反正此事對你來說,全不過只是一場夢境而已,弄不明白也無所謂,總之你跟我走這一趟,只知有大大的好處便是了。”承漢聽了,便不再發問,心裡倒是十分期待起來。

少時,承漢已經適應了駕雲而行,這才敢壯著膽子偷眼向下遙望,只見茫茫雲霧籠罩之下,海天無邊無際,零星島嶼點綴其間,煞是神奇壯觀。

又過了一會兒,雲頭漸漸按下,墜向一座群島,見此島上群山嫋嫋都在縹緲之間,細看樓閣宮闕彩雲砌,雖是夜晚,卻因是皓月當空、星辰熠熠,猶如白晝一般,花草樹木隱隱閃爍著光華,成群結隊的神鳥在半空悠閒地飛過,祥雲繚繞,霓虹高懸,三三兩兩的神女、仙童往來穿梭不停,更有仙樂飄飄,令承漢真是目不暇接,心神盪漾。

月老仙翁駕雲領著承漢徑直飛向百花仙閣前的雲臺上落了下去,那裡早有百花仙姑等仙家迎候著,這事暫且擱下不表,卻說那高聳入雲的百花閣樓上,一處望海環廊邊,此時正有一位白衣仙子憑欄倚坐著,見她髮髻衣衫上飾著朵朵梅花,便知應是百花仙姑座下的梅花仙子無疑了。

此時,見梅花仙子正手執一長卷,嬌聲念道:“松、竹經冬而不凋,梅則迎寒開花,故稱‘歲寒三友’。梅,剪雪裁冰,一身傲骨;蘭,空谷幽香,孤芳自賞;竹,篩風弄月,瀟灑一生;菊,凌霜自行,不趨炎勢。合而觀之,共通一點,都是清華其外,澹泊其中,不作媚世之態,亦稱‘花中四君子’。”

梅花仙子念罷,輕輕放下卷文,柔聲呢語道:“歲寒三友中有‘梅竹’,花中四君子中也有‘梅竹’,可見它們倆個的緣分著實不淺哩!”

只見她面容姣美,手託香腮,長長的睫毛下,閃動著一雙靈動妙目,憑欄遠眺遐思著,遠看她身形更是曼妙多姿,瑩白色的紗裙、披帛上,一朵朵一瓣瓣濃墨重彩的梅花,描繪得甚是和婉動人。

恰在此時,一陣沁香來襲,梅花仙子覺得衣襟被人扯了一下,扭頭看去見是自己的好姊妹瑞香仙子正向自己急著說道:“姊姊,原來你在這裡,讓妹妹好找,上仙們都到了,你怎麼還在這兒思慕凡間呢?快些走吧,不然姑姑可要責罰了!”

梅花仙子經她這一提醒,方才記起這時正要和眾花仙姊妹們一塊兒到園子裡,聽百花仙姑有緊要事情要當眾宣佈呢!於是忙應了一聲,隨她搖曳而去。

待二人飄然到了花園中,見眾家仙子姊妹們都已悉數到齊了,放眼望去,正是人頭攢動,芳香四溢,百媚千嬌,令人眼花繚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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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攜手走向人叢,梅花仙子邊走邊抬頭見高臺處,正是百花仙姑、和合二仙與月老幾位上仙圍坐在那裡,低聲探討著什麼。

月老身畔立著一位衣裝華麗、頭戴金冠的少年,看起來約二十幾歲的樣子,生的到是天庭飽滿、眉目朗秀,呈現大富大貴之相,此前從未見過,也不知是個什麼來頭,細瞧他並無神光罩體,想必還是個凡人。

這少年正是承漢皇子,他遠遠瞧見梅花、瑞香兩位仙子姍姍來遲,也格外凝望著她們,起始初見瑞香仙子時,已覺得絕美無比,再看梅花仙子時,更驚歎她的美奐美輪,別說與生從未見過,便是畫裡、詩裡、甚至是夢裡也決計想象不到的,不禁暗生痴愛。

梅花仙子正額首尋思著,被瑞香仙子一把拉入列中,聽前頭牡丹仙子一聲號令,便隨著眾位花仙姊妹們端端地行下大禮,齊聲一一向高臺上的上仙們叩問金安。

百花仙姑顧名思義乃是眾花仙的領袖,總司天下繁花,見她微笑著揮手叫眾仙子們免禮平身後,開口問首裡的牡丹仙子道:“眾位花仙姊妹們可都到齊了?”

牡丹仙子額首盈盈說道:“回稟仙姑,百位仙子均已悉數到齊,請仙姑詢話吧!”

百花仙姑笑著微微點了點頭,後向身邊的和合二仙、月老言道:“小仙所統轄下的百位花官兒們均已集齊了,請上仙給大家夥兒們說說這事兒吧!”

這時,場下的瑞香仙子在梅花仙子耳畔小聲嘀咕道:“這和合二仙乃是主司人間婚姻美滿、夫妻和睦的神仙,而月老仙翁則是給人間善男信女們姻緣牽線搭橋的正神,他們此番齊聚於此,莫非是要給我們眾仙子保媒拉縴兒不成?”

梅花仙子聽了這話,禁不住掩嘴笑道:“你想得到美,我們才多高的位份啊,哪兒什麼有資格談論‘婚嫁’二字,也不怕給仙姑聽見了,要責罰了去!”

瑞香想想也是,便靜下心來,和梅花仙子一道聽聽上仙到底是怎麼說的。

此時,見高臺上和合二仙與月老見他們互相謙讓了一下,由和合二仙起身向前一步,對場下眾位花仙朗聲說道:“眾位花仙們聽真,小仙秉承王母的旨意,為嘉獎下界未來皇帝在位期間不辭辛勞、勤政愛民的豐功偉績,特欲先從百花仙子們中間,挑選十二位品貌俱佳、德才兼備的仙子,下界轉世投胎侍奉左右。”

說到這兒,轉身指了指身後的承漢介紹說,這位就是未來四海九州之主,代天宣化的凡間明主聖君,可眼下他還只是一位皇子而已。

承漢聽上仙說到自己,忙上前一步,向場下眾花仙們深恭一禮,大方地說道:“吾乃是大夏朝的四皇子,名叫夏承漢,在此向各位神仙姊姊問好了。”言罷,退到一旁。

眾仙子見他儀表堂堂、正氣凌然的模樣,無不交口稱讚。

和合二仙又道:“待會兒,凡是被選中者,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諉,否則違令者,即要貶下凡間,永受孽海無邊、六道輪迴之苦,並不得再次列入仙班。”

眾花仙聞言,都竊竊私語起來。其中,不願下凡者實是大有人在,她們都唯恐這勞什子事兒攤到自己頭上。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們存著私心,要知道從凡花餐風飲露苦修數百千載才捱到了今天這步田地,是多麼來之不易啊!誰又願意再下界去,委身伺候一個凡間的皇帝呢!

就在眾花仙低聲埋怨之際,獨梅花仙子額首不語,似乎在思量著什麼心事,瑞香仙子見她有些走神兒,悄悄用有手碰了她一下,低聲問道:“怎的又在發呆?莫非不怕被選中下界去當了宮裡的奴婢不成?”

梅花仙子嫣然一笑,用手指著上天道:“凡事皆由天註定,怕它又有何用?”

花仙轉世嫡女,金釵之年家遭變故,重返故土,竟成御前侍女

說到這兒,她湊近瑞香身邊,遮嘴耳語道:“實話告訴你吧,我還真想去凡間走一遭呢,這樣正好可以藉機體味一下凡人的疾苦哀樂,品食一下五穀雜糧是什麼味道的,賞玩一下塵世間的名山大川,這豈不是一件難得的妙事!”

瑞香仙子見她這樣,不禁笑道:“原來姊姊是動了凡心了!難怪瞧你非但不怕,還暗自竊喜哩!既然姊姊要去,定需帶著妹妹一塊才好!”

她們正說著悄悄話兒,聽百花仙子在上頭朗聲招呼大家都先靜下來,聽和合二仙把話說完再商討也不遲,眾花仙這才都止住話語,再次將目光齊聚到高臺之上。

和合二仙朝場下揮手道:“大家先別忙著慌張,凡事都有弊有利的,眾位仙子聽我把下面的話說完,說不定還巴不得要下界去呢!”

眾仙子聽了都好奇地豎起耳朵。

二仙接著道:“凡此次被選中者,下界後觀其表現,待功成圓滿迴歸本位後,均會得到王母論功行賞,就是晉升位份也不在話下。”

此話一出,眾仙子們如釋重負,全都轉憂為喜,甚至更有膽大者躍躍欲試,準備待會兒來個毛遂自薦呢!

和合二仙說到這裡,回去請主司姻緣的月老接著敘話。

見月老起身拉著承漢走到臺前,也不多說一句,伸手從背囊袋子裡中取出一團紅線來,不多不少正好數出十二根,攏成一捆,一端交給身邊的承漢拿好,另一頭抬手拋向眾位仙子頭上半空,那些紅線陡然變得長遠,隨風四散開去,輕柔如絲如縷,好不神奇。

聽月老笑著說道:“待會紅線落在誰的身上,誰便是被選中的人,為公平起見,待會線頭落下時,眾位仙子既不要爭搶,亦不要躲閃,全憑運數安排便是。”

說話間,十二根紅線的一端已有落到了場下仙子們身上頭上,得到紅線的仙子臉上無不沾沾自喜,沒得的卻多少有些失望的神色。

運氣佳的往往總是那些心無旁騖之人,瑞香仙子本抱著得不得的到兩可的心思,那紅線線頭居然就偏偏落在了她的頭,這樣的結果連她自己也萬萬沒有料到。

瑞香心中歡喜,拿著紅線才要拍手大笑,轉面見身邊兒的好姊妹梅花仙子並沒得到,又立時收起了笑意,撅著嘴巴怨聲說道:“想得的沒得,沒想得的卻得了,這叫妹妹可如何是好?”

梅花仙子雖無緣得到紅線,顏面上卻毫無不現失落沮喪之感,只做淡淡的一笑,說道:“只是一時的得失罷了,哪兒就那麼要緊了,不過,我還是要恭喜妹妹。”

她二人說話時,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全被那高臺上的承漢皇子瞧在眼裡。

她們姊妹說話時,十二根紅線已悉數落下,沒得到紅線的仙子們,就只等著百花仙姑發話,就要散了。

承漢見梅花仙子並未得到紅線,心中大感失落,忍不住“撲通”一聲跪在月老跟前,央求道:“月老仙翁在上,我有一事相求,請您務必要答應了才好。”

月老見他突然行此大禮,不由得一愣道:“有什麼事兒,起來說便是,不必如此。”

承漢那肯起來,扭身指向梅花仙子方向說道:“方才我見場下的眾位仙子們在這段時間裡,盡在得失之間慨嘆計算著,唯獨見那位白衣仙子,神情始終是從容恬淡的樣子,我心中極是佩服,萬望上仙能讓我與她在凡間結緣,還請月老成全。”言罷一叩不起。

月老聽罷,不敢擅自做主,回頭與和合二仙、百花仙子低聲商量了一番後,轉面對他說道:“你所求之事,本不和規矩,若答應你的話,需要兩個條件作為交換,這樣我們也好向上面有個交代。”

承漢見此事尚有轉還的餘地,立刻轉憂為喜,躬身說道:“別說兩個條件,就是二十條也行!”

月老仙翁手攆鬍鬚笑道:“沒有那麼多,這第一條是,若要梅花仙子下界與你為伴,需在已經選中的十二位仙子中替換掉一人;第二條是,你在位當政期間,原本都是吉星高照、國運昌盛的,可如此一來的話,後幾年的國運可要有所下降了,你治理起來就要艱難得多了,你可願意以此兩條作為交換麼?”

場下仙子見這等情形,都切切私語起來。瑞香仙子更是扯著梅花仙子的衣襟喜道:“姊姊你被那凡間的皇子相中了,點名要你下界陪伴他呢?這份殊榮真是好難得的呀!”

人人都覺得有些意外和羨慕,而梅花仙子自己卻並覺得有多驚喜,看她還只是那樣輕輕淡淡地笑著說道:“我不知那位凡間的皇子因何就選中了我,不過,我若是真能託他的福,由此而了了下界去的心願,那還真要誠心感謝他呢,待我下界到了他身邊時,勢必好好生服侍他的!”

承漢聽了月老所說的這兩個條件後,幾乎不加思索便答應了下來,續而望向梅花仙子,越看心裡越是喜歡,估計此時便是讓他不做皇帝也會欣然應允的。

月老無法,只得擺手對場下仙子們說道:“請大家靜一靜,聽小仙一言,方才這位皇子說了,指明想要梅花仙子下界陪伴,我們商量了一下,今日畢竟是他在為自己選伴,因此還是要遵從一下他本人意願的,那就從他手中拿出一根丟掉,紅線斷開的人與梅花仙子互相,至於是誰被換掉了,這也是天命使然,誰也願不到誰。”

承漢聽月老講完,攤開手掌,隨意從中抽出一根丟到一邊。

再看場下已拿到紅線的仙子們,無不懷著忐忑凝神觀望著。少時,只見罌粟仙子手中的紅線突然松下勁兒來,見她臉色陡然一變,狠狠瞪了承漢皇子和梅花仙子一眼,竟也不向百花仙姑請示一下,便憤然離席而去。

此事經此陡然一變,因此埋下了後患來,此都是後話。

自此,選仙子下界侍君一事,總算是告一段落,和合二仙和月老仙翁起身辭別百花仙姑各自駕雲離去,承漢跟月老走時,還特意向梅花仙子戀戀不捨地望了一眼,而梅花仙子只報以微微一笑,這一笑卻深深印在承漢皇子的心裡。

月老帶著承漢皇子駕雲匆匆向紫奧城折返而歸,一路上只是急急而行,並無餘事再敘。

次日一早,朝陽東昇,承漢皇子從睡夢中醒來,發覺自己居然伏案睡了一夜,甚覺好笑,打個哈切還以為是神仙書看多了偶做了一夜怪夢而已,甚感神奇無比,回想起夢中種種,真是回味無窮,尤其是那梅花仙子的音容笑貌猶還歷歷在目,遂乘興動筆在紙上描繪起來,可終畫不出夢中仙子容貌的萬分之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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