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的背後是落寞,雲層裡行走的皇帝和他的大臣們

01 宋仁宗“寬仁少斷”

歷史上的歐陽修,曾經有過兩次科考失利的紀錄,第三次是在恩師、後成為他岳丈的胥偃的保舉之下,進入國子監學習並參加考試,一路過關斬將,最後晉級殿試。

這一次的殿試,由宋仁宗在崇政殿親自主持。殿試的結果是,歐陽修得第14名,位列二甲進士及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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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樂》以史實為依據,有關歐陽修的科考經歷,電視劇是這樣演義的:

天聖八年(1030年),晏殊為朝廷選材,他在貢舉的試卷上故意賣個破綻,結果眾多考生中只有歐陽修一人發現,歐陽修因此被宋仁宗視為可用之才。

但是,劉太后並不看好歐陽修,一是覺得他過於年輕,二是覺得歐陽修寫的詞太過輕浮,會把宮中的女眷帶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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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呂夷簡馬上迎合太后的意思,在宋仁宗欽點狀元時,故意貶損歐陽修。

宋仁宗不敢違背太后的意願,只好點了品學兼優、更容易被各方接受的王拱辰為狀元。

太后知道殿試結果後,發現宋仁宗沒有點晏殊選的狀元,而是選了另外一個,心裡特別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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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修卻變得悶悶不樂,心灰意冷起來。作為一國之君的宋仁宗,心裡其實也很無奈。

好不容易發現一個可用之才,因為有太后垂簾聽政,他才畏首畏尾,不敢乾綱獨斷。

所以很多時間裡,宋仁宗都在抗拒、掙扎,他滿懷仁慈,又有俠骨柔情,但內心卻孤獨無限。

曾經,網上流傳出一段普京的短影片,很直擊心靈。那是普京參加完他柔道教練的葬禮回來,沒有坐車,一個人疾步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風光無限的總統,只留下孤單落寞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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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配的背景音樂真絕了,是周星馳的電影《大話西遊2》的片尾曲:《一生所愛》

如泣如訴的歌聲裡,走著同樣落寞孤單的孫悟空,也走著同樣落寞孤單的宋仁宗。

02 一國之君的冷血

以前看過一部電視劇,片名叫《狸貓換太子》,專門講述宋仁宗的身世之謎。該劇的情節設計比較合理,也更接近史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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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了電視劇《清平樂》前幾集之後,有一點很不理解。宋仁宗知道自己的生母住在永定陵,為先帝守陵,他有過一次去相認的舉動,因為晏殊的一再勸阻而不了了之。

這之後,生母病重,宋仁宗沒有去探視,甚至生母病亡後,宋仁宗都沒有去操辦喪事。

能隱忍到這一步田地,宋仁宗的表現既令人欽佩,又難免不讓人指為太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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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縱觀宋仁宗的一生,“寬仁少斷(蔡襄語)”,文弱有餘,而陽剛之氣不足,正是他最大的缺陷。

03 非同一般的重視

據不完全統計,放眼南北兩宋,解試、省試、殿試三場均考第一的學子屈指可數,王曾卻是其中之一。

宰相寇準以為奇才,授予他秘書省著作郎、直史館、三司戶部判官。

有一個晚上,宋真宗召見他商談政務直到夜深。然後,王曾到家未久,真宗又派太監過來傳口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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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諭說:“朕因為很想馬上見到你,所以剛才找你來談事的時候,沒顧得上穿朝服,希望你不要以為朕故意怠慢。”

皇帝對大臣如此用心,試問還有哪個大臣不感恩戴德,不盡職盡責呢?

04 王曾以德報怨

王曾的為官之道是:做事不留名。無論提拔還是懲處官員,都不讓人知道是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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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曾經為此質問他說:“獎掖人才,本來就是您宰相的職責。你為什麼不敢公開宣揚?!”

王曾則謙遜地回答道:“作為執政的人,對人有恩德的事,就想攬到自己身上;那麼,一些得罪人的事又該讓誰來背鍋呢?”范仲淹聽罷深感佩服。

05 正直之臣王曾#

大臣曹利用嫉妒王曾的官職在自己之上,常常明裡暗裡地冷嘲熱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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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曹利用因事獲罪,劉太后大怒,準備重辦他,王曾又站出來為他開脫,弄得太后一頭霧水。

王曾說,以前,曹利用仗著朝廷對他的恩寵而專橫跋扈,我理所應當要駁斥他。現在朝廷給他定的罪又太重,所以我站出來說幾句公道話。

王曾的一番正直之言,讓太后怒氣全消,冷靜過後,對曹利用給予了寬大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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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王曾自請罷黜

景祐四年(1037年),宰相呂夷簡被副相王曾等眾多官員以貪贓枉法,收受考核不合格的地方官員的賄賂等罪名彈劾。

呂夷簡無奈之下,只得自請罷黜。而王曾也在詔書下達之後,向宋仁宗請罪,請求與呂夷簡同罪處理。

宋仁宗異常生氣,將王曾大罵一頓,厲聲質問王曾:“是不是認為朕的詔書下錯了,所以在呂夷簡被罷黜之後,你又來要求罷黜自己?!”

正直的王曾卻說,他是副相,與呂夷簡一起考核官員的政績,但自己並沒有盡到職責,所以特來自請處分。

仁宗終於明白了王曾的意思,原來王曾是不想讓大臣們覺得,他成了朝廷朋黨之爭的獲利者,才故意請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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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仁宗認為王曾這一做法有可取之處,朝中官員不妨都向王曾看齊,時時學會反思,提高各自的輔政能力。

最後,宋仁宗同意罷黜王曾。這樣,王曾以左僕射、資政殿大學士之銜外放鄆州。

人生中贏得的所有風光,終將以落寞來償還。1038年12月21日,王曾突染重症,病逝於任所,享年61歲。仁宗為之輟朝二日,追贈侍中,諡號“文正”。

1039年正月,西夏趙元昊派遣使者來京師,上表給宋仁宗,請求冊封為南面之君。

在宋仁宗的帶領下,大宋的車輪正在滾滾向前,一路風光一路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