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君葉瀾率眾趕往衢州。
“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前方兵馬盡皆讓路。”
只見一信使在距離王旗五丈遠的地兒下馬,報呈主尊,。身為貼身侍從的如影接過密函交給葉瀾。
他看著密函,眼角出現淚花,淚在不斷湧出,看完密函時已是淚流滿面。身旁的如影不禁大驚,心底裡揣度著,一向剛毅的主尊怎麼會如此傷心,究竟是何事如此驚天。莫非是……
想到這裡,如影跪地請求,主尊節哀啊!萬千將士見此情形盡皆跪下,請主尊節哀。
此時的葉瀾眼眸無神,雙手低垂著,顫微微地向前走著,突然他停下了腳步,仰天長嘯。
“爾等起身吧。”眾人又聽到了那威嚴的聲音。
“如影,你過來。”
“諾。”而後如影聽到的是他柔細的耳語,立即尋找曾給萱卿做繡像的匠人。隨即如影率一干精銳策馬而去。
“米克英。”
“屬下在。”
“命你擔任全軍指揮現火速趕往衢州,務必完成衢州城的佈防。”
“領命。”
過了幾時,大軍已經遠去,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人的氣息了,他拿起身後的鳴鏑,張弓就是一箭,只聽一聲鷹鳴般的聲音在林間呼嘯。聲響過後,一陣疾風掠過眼前,一青衫男子叩首而拜。
“隨行拜見主尊,悉聽吩咐。”
“命你查清縱火焚燒凌煙閣的兇犯,務必用盡手段查出幕後主使。”
“領命。”隨行起身的剎那瞥見葉瀾那冷絕無比的眼神,不免心頭一震。
易邊,馮林渡翠痕樓。
“哈哈哈……,不愧為羽衣社的掌控者,焚燒凌煙閣,燒燬葉瀾最為珍視的繡像如探囊取物一般。”
白沙冷眼看著眼前正得意的少陵君,冷聲道:“被你囚禁的羽衣社成員都釋放了嗎,他們的家小你安頓好了嗎。”
少陵君轉而一笑:“寬心吧,一切都如你所願。”
“可是我怎知就如我所願呢。”
“你信也罷,不信也罷,你也清楚你不按我說的做,他們必死,你沒得選擇。”少陵君靜靜地說道。
白沙聽罷,束手而立,神色中滿是憤恨與無奈。
“有件事情我很在意,在你見到萱卿的畫像時,你可曾在那刻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沒有,當時只想著儘快燒了它,完成我的任務。”
“呵呵,騙誰呢,萱卿之容姿真可謂傾國傾城,相當年多少英雄豪傑為之折腰身死,鳥獸見了都會為之動情,何況你一個而立男子。”
白沙聽罷,不禁黯然神傷,心想,那繡像真乃世間絕品,描繪得惟妙惟肖。想起還與萱卿有過幾面之緣,她柔媚的淺笑,通身的蘭竹氣派現在還深印在腦海中。想起自己舉起火炬的剎那,眼前浮現出伊人笑若海棠,纖柔腰身,身姿翩躚,信步而來……舉著火炬的手一度僵硬在那裡,可是他耳邊突然迴盪起家人的慘叫,門徒的哀鳴終究還是點燃了它。
白沙晃過神來,正顏厲色說道:“你也對萱卿相當傾慕吧,為何人死了你還不放過她的畫像。”
“不徹底斷了那人的念頭怎麼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好戲要上演嘿。”
“想必此刻傷心欲絕的凌霄君已派出心腹徹查此事,你只要在他們面前露出蛛絲馬跡,讓他們抓住你,而後供出是虎衛君所為。不過你的戲一定要演得高明些,若被識破了,我會把你的家人,門徒統統開膛破肚。”少陵君黠笑道。
話說如影領命帶著一干人等找尋匠人青葙子的下落,他只記得此人是楚漣人,具體鄉籍卻不知曉,不禁攢眉心憂。
正犯愁呢,隨從中有一人在他耳邊低語:“統領,我與青葙子是老鄉都是楚漣譚香人氏。”
如影不禁欣喜:“甚好。”說罷率眾趕往譚香。
譚香凌雲客棧。
燈影斑駁的房內,紅綢愁雲慘淡,凝望著身前的男子。
“你倒是回話啊,能救出我義父嗎。”紅綢上前抓著男子的胳膊焦急地問道。
男子含笑不語。纖長的手指勾起她白皙而有些圓潤的下巴:“都說你薛紅綢嬌美若仙,今日得見還真是讓人心醉呢,不知能否與妹妹同床共枕呢。”
紅綢聞言,不禁鬆手,臉頰上多了一抹紅暈。她的聲音顫顫的帶著那柔婉的腔調:“我答應你,不過,不過翌日你定要救出我義父,如若不然,如若不然……”
呵呵,男子摩挲著她的纖腰,笑道:“如若不然怎麼樣呢,你是要解衣了吧。”
紅綢拍開他的手,嗔怒道:“平日裡見你文質彬彬的,不成想也是個……”
紅綢沒有說下去,生怕一句話激怒了他,反倒壞事,想到自己的貞操就要給了這還不算熟絡的男子,不覺流下淚來。
雖是心傷,但她的手還是解開了那銀灰色絹絲繡樣裙袍的紐扣,一個,兩個,三個。
“哎呦,小美人別解了,再解開一個爺們怕是要吃了你。我不過是試試你,你還真為你義父獻身啊。我老實交待,以我丹青子十幾年的道行也不是那鬼見愁的對手,恕難從命啊。不過念在你的一番孝心上,我給你道一個人,估計能與鬼見愁一較高低,你可速去見她。”
“她身在何處,”紅綢本已消逝的希望又燃起了。
“呵呵,想知道嗎,先親我一口。”
“好,親完你可要答應我。”
說罷,嬌豔如血的唇就直奔他有些肥厚的嘴唇而去。
哇,你還真來啊,丹青子心裡默唸道。不禁用手擋在嘴前,紅綢的嘴唇結結實實地印在他手掌上,一個鮮豔殷紅的唇印。
“好,這次看在這唇印的份上告訴你,你去幽冥渡口,看到一所雅緻的竹屋,她就在那裡。”
“能與鬼見愁一較高低的女子該是何等的性情啊,會不會是極難相近之人。”想到這裡紅綢不禁又愁眉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