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符咒拿在手中,我不由感覺到有一絲可笑。
這心咒是因為這東西染上,到頭來還需要他的幫助去消除。
準備好之後,我從包裹中拿出骨牌。
一會兒,先用封魂咒限制住它的反彈。然後我準備將他引導在骨牌之中。
緩緩將符咒貼在胸口,心咒似乎查覺到了危險瞬間反噬侵襲著我的內臟。
一瞬間,徹骨的疼痛席捲全身。
的壓制。
我顫抖著指尖拿起骨牌,心咒掙扎著開始被我緩緩渡入骨牌當中。
到了這裡,算是成功了一半,只等時間將咒印完全渡入骨牌中即可。
而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串響動。
我心中有些焦急,現在正處於關鍵時刻,我根本沒有辦法移動躲避。
一隻發著淡光的怪物猛然破門而入,胡楊擋在它身前,只是一見面兒,猛烈的戰鬥瞬間爆發。
說實話,一對一,我對胡楊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他們從小就要經過嚴苛的格鬥鍛鍊,並且我的蝴蝶刀還在她手中。
只是響動聲越來越多。
像是有更多的東西涌了進來,胡楊再次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快點,再快點!
終於,心咒被我盡數渡入骨牌。
我點燃符咒照亮了房間。
眼前的景象只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些爬在地上的怪物密密麻麻的,已經將外面的樓道堵滿。
雖然不知道他們連眼睛都沒有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但在濃霧中,它們的視線絕對比我清晰。
即便是我一動不動,也有衝破胡楊阻攔,朝我這邊衝來的。
我摸索著打開後門,然後拉著胡楊跑去。
後面追逐的怪物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我看不見前方的路有些畏手畏腳。
眼看馬上到了絕境。
突然砰的一聲,似乎是有人拉開了電閘。
燈光照射到的地方,霧氣散開,現出本來樣貌。
籠罩。
身後,那群緊追不捨的怪物遇到了光瞬間消失不見。
此時,我們正身處在一棟高樓中。
從房間的玻璃窗向外看,外面同樣被迷霧所籠罩。
我心突然明白,原來極陰之地並不指的是一塊地方,而是通往這裡不同的入口。
外面被濃霧包裹的地段陰森寒冷,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跟我們一樣,在這一時間的其他地方探索著。
我們來到這裡跟那個歪著頭的女人有關,所以選擇去檔案室,希望能查到這人的資料。
胡楊身上的傷勢很嚴重。
被那些怪物抓傷的地方逐漸腐爛,或許說腐爛並不嚴謹,那些地方竟然向著全身延伸。
我親眼看見她手背被抓傷的地方,慢慢出現了孔洞,從前的肉似乎變成了虛無。
我不知道等胡洋整個人都變成虛無到底會怎麼樣?
是會離開這處極陰之地,還是就此在這個世界上蒸發?
從這裡到檔案室,我們儘量挑選有燈光照射的地方。
而在霧氣與光亮交接面上,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迷霧之中依舊還有數量眾多的怪物。
在檔案室裡我們分頭尋找。
我翻開抽屜找到了一個小本,看上去似乎是這裡檔案員的一個隨身筆記。
上面記錄著:三月,那個女人出現了。
伴隨那女人出現,兩名同事消失不見。
我們封閉了那間會場,本以為事情就會到此結束。
五月,那個女人跟隨我們再次出現,這次消失了七個同事。
我覺得,這似乎是對於我們這棟樓的詛咒。
也許,下一次到這個女人再次出現的時候,我們將全部會消失不見。
七月,我們集體放了假。
今晚,我在家中感覺有些不安。
我將所有事情都記在筆記上:都是那盤該死的錄影帶,如果當時大家沒有看那盤錄影帶,也就不會落到這樣的境地。
那女人來了,這一次就坐在我的床邊……
筆記到這裡沒有結束。
後續的幾頁筆記比較凌亂,上面寫著:燈,只要在有光的地方,那些鬼東西就不會襲擊我們。
今天有人嘗試著使用手電和蠟燭去迷霧中探索,可是,他們進了迷霧就被怪物撕成了碎片。
我懷疑這光並不是純粹意義上的燈光,如果能破解著光線的來源,我們就有出去的可能。
食物都吃光了,在這個地方我們陷入了絕望。
千萬不要待在燈光下!!!!!
最後一句話出現的有些突兀,筆記就此結束了。
筆記上沒有透露女人身份,卻記錄了事情的規律。
第一次女人只轉移了小部分的人,並且行動受限。
第二次,女人活動範圍變大。
邊,也就是說每一次見到這個女人,她的能力就會更厲害一些。
這時,我突然想起在電視塔的直播中雖然臺上有樂隊演唱,但是螢幕上背景放的是一些帶有奇特色彩的片段。
看來,那鬼手早就知道這些被詛咒之物。
那他來到這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喲,還沒死啊?”
外面發出了一聲嘲笑。
我看著鬼手抱著肩膀依靠在門口,笑嘻嘻的看著我。
在他手中,一卷錄影帶不斷的搖晃著。
也就在這時,那個女人從迷霧中慢慢走了出來。
它停在帶有亮光的邊界,就那麼直愣愣的看著我們。
我心中突然有了一種搞怪的想法,既然是這個女人的頭旋轉了三百六十度,將我們引入了這個地方,如果再把她的頭旋轉回去,是不是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我讓胡楊盯緊那個鬼手青年,自己則是走到了那個女人身邊。
我避免與她對視,從邊上打量著她。
她一直是一種表情,眼睛中看不出有任何的思緒。
似乎來到這裡後,她失去靈動只是一個死物。
鬼手青年笑著看著我,並沒有阻止我的動作。
我深吸了一口氣,猛然將這個女人抓到了燈光之下。
只見這女人來到的地方,光都被熄滅了,又恢復成了原來的霧氣。
鬼手看見這一幕卻大驚失色:“你,你怎麼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