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衝習作之五秋天的遇見

相遇就是緣分。

在那個深秋,我遇見了你。你是那麼的絢爛多姿,是那麼的端莊沉重。白楊,我在這與你相遇了。

幼衝習作之五秋天的遇見

前年秋天的北京,紅日的光芒已不是那麼耀眼,儼如一箇中年人,精力開始衰退,慢慢地、慢慢地照亮著大地。我突然發現幾棵白楊樹,稀稀疏疏地挺立在那裡。葉子半青半黃,樹幹上星羅棋佈的一個個“眼睛”,彷彿視察著周圍的點點滴滴。

北京的白楊使我記憶最深,因為他長的最直。白楊樹身子挺拔,長在天安門邊宛如威武的白武士;長在政府旁,彷彿他最正直公正。白楊樹一身白色的衣裝,來裝飾這大紅大黃的秋再也合適不過了。

白楊樹被風一吹,只有頭晃一晃,身體絕對不動,發出輕微的沙沙聲。不像法國梧桐附和著國王似的“嘩啦啦”地點頭稱讚,也不像桂花樹,扭扭捏捏,輕柔地甩動。

白楊樹就是潔身自好,似乎有一種超凡脫俗和桀驁不馴的樣子。所以我對白楊樹越來越喜愛。

幼衝習作之五秋天的遇見

一切美都是從美的形、聲、色分析的,不但可以悟到美好的情感,達到美好的意境,還能悟出一種哲理的美,邏輯的美。

像周敦頤見蓮花就悟出了“出淤泥而不染”的做人之理,像孫中山觀錢塘大潮而高喊:“世界潮流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我是個中學生呢,得出了“白楊樹脫世俗,正直且雪白。”

這是由白楊樹之形,到對白楊樹之情,再到由白楊樹延伸的理。這三個階段類似於男女談戀愛,初見面,因貌相悅,既而以情相通,在以理相知,才敢下決心結婚。

我胸中四海翻騰,做著這許多的“理”。抬頭一望,白楊樹還是挺直地站在那裡。樹幹上的眼睛更加明亮。

幼衝習作之五秋天的遇見

我知道他這樣站立了幾十年,從來沒有彎下去,駝背下去。它知道生命的短暫,就要筆直地、挺直腰桿地站立。

白楊樹,秋天與你相遇,就是一種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