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和共度跨年夜的男神醉酒喝過頭,隔天醒來他表白要做我男友

故事:和共度跨年夜的男神醉酒喝過頭,隔天醒來他表白要做我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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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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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傳說,送玲瓏骰子的情侶都會分手……

時間齒輪轉動,星辰命盤轉化,也許會有從魔鬼手中逃過一劫的幸運兒也說定。

1

薛暮,我這裡下雪了,今年的初雪。晚上有活動,不用給我打電話了。

白蘇在微信上給薛暮留言。

幾秒鐘後,手機叮的一聲,薛暮給她回訊息了:嗯,我知道。

你怎麼知道?

我看天氣預報了,說要下雪。

哦,這次還挺準的。

薛暮拉著行李箱正走到B市機場出口,看著手機“噗”的忍不住笑,真是個小傻瓜啊,說什麼都信。

但是正是這份簡單是他喜歡的,是怎樣就是怎樣,他覺得很好。

他繼續發訊息:今天跨年,你晚上幾點回來?

說不準。

行,你多穿點,多吃點,再見!

薛暮收起手機,緊緊大衣,攔了一輛計程車,將行李往後備箱一扔,迅速鑽進了車裡。

天色微暝,車行了一會兒,華燈初上,將這個飄雪的城市映得格外好看,憑空多出了幾分浪漫。

……

白蘇有點不舒服,沒參加後半場。

剛到樓下,有人叫她。

“大白——”

能這樣叫她的人不多,她猛地望過去,一襲灰白色大衣在路燈下若隱若現。

她吃驚了兩秒,灰白色的人影朝她走來。

薛暮揉著白蘇的頭髮:“怎麼了,不知道我是誰了?”

白蘇剜他一眼:“小騙子,你不是說不回來嗎?”

“想你了,就回來了。”

“想我?明明是元旦放假,還騙我。”

薛暮聳聳肩算是認下“騙”這個字。白蘇把他領回家,拿出兩罐啤酒,扔給他一罐。

薛暮將啤酒在手上倒換了兩下,放到一邊:“我冷,你還請我喝這個,就沒有熱的?”

白蘇沒有好眼色:“沒有!”

自己騙人在先,這樣的局面只能自食其果。薛暮走到白蘇跟前將她手裡的啤酒罐奪了放在一邊,一把將她摟進懷裡:“誰說沒有熱的,你就很溫暖,讓我抱抱。”

“放開,我們都長大了,男女有別!”

“什麼男女有別,久別重逢的問候不都是這樣嗎?不分男女!”

薛暮力氣大,白蘇只能由他。

然後薛暮說他還沒吃飯,白蘇給點了一些燒烤炸雞,她晚上也沒有吃多飽,陪著薛暮一起吃。

外面飄雪,冷得發抖,室內溶溶,溫暖有肉。

薛暮冷不防地問白蘇:“你就沒有想著交個男朋友陪你跨年?”

白蘇道:“我為什麼要交男朋友,我有cp嗑,有愛情故事看,有工作能掙錢,還有朋友陪跨年,我交男朋友幹嘛?”

“萬一就想呢?”

“找個好看的隨便談一下唄!”

“那你看我長得好看嗎?”

白蘇盯著薛暮,嘴角一挑:“好看啊,唉,你要是個陌生人就好了,此情此景正適合洞房!”

薛暮被撩得面紅耳赤,不自然地咳嗽起來。

白蘇瞥他一眼:“我開玩笑的!”

薛暮咳得更不自然:“你撩撥我就算了,在外面不許對其他男人這樣!”

白蘇白了一眼:“你管得可真寬。”

兩人繼續碰杯,你一罐我一罐,像比賽似的。

冰箱的啤酒很快搬空了,也沒有其他的酒,白蘇說:“今天就到這兒吧。”

薛暮不幹:“我好歹回來一趟,還跨年,要管夠啊!”

於是白蘇又叫了外賣。

桌邊歪歪七七的罐子倒了一排,薛暮歪歪扭扭地挪到白蘇旁邊,打個酒嗝:“我真的好看嗎?”

白蘇雙眼迷離地盯著他點頭:“好看!”

“那你別去找別人了,把我借你好不好!”

“好啊!”

兩人樂呵呵地傻笑著,互相往對方跟前湊,白蘇伸手去解薛暮的扣子,一邊解一邊抱怨難解。

後來薛暮急不可耐,暴力撕開兩人的衣服。

從此,名為友誼的小船,翻了。

2

新年第一天白蘇面臨有生以來最嚴重的社死局面。

桌上的外賣,桌邊的啤酒罐,枕邊的薛暮,還有門口石化的室友。

這叫什麼事兒啊!

時光倒流吧!原地消失吧!選擇性失憶吧!

她在心底吶喊求老天爺,想死的心都有了。

薛暮被動靜弄醒,怔愣了一下想開口,被白蘇一句話鎮住心肝。

“閉上眼睛!別動!”

薛暮老實照做。白蘇摸摸索索地找自己的衣服。

這時,一直石化的室友才恢復原狀,結結巴巴的:“我我我,我我回自己房間!”

白蘇把自己裹好,把行李箱推到薛暮旁邊讓他找件能穿的衣服,也逃回自己房間裡。

過了幾分鐘她收拾好出來,薛暮也收拾好了,白蘇對他道:“你走吧!”

薛暮沒動,看向白蘇:“我們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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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瞪他一眼:“不用,我不是那種怎麼樣了就需要別人負責的人!”

薛暮糾正:“我是說你要對我負責!”

“啥?”白蘇以為自己聽錯了,“啥意思?我一黃花大閨女,你還覺得虧了?”

“當然不是。可我也是一純情男啊,你不需要人負責,我需要!”

“別得寸進尺啊!”白蘇把薛暮連人帶箱子推到門外,“該回哪去就回哪去。”

大門關上後,另一屋的室友才小心翼翼地出來。

白蘇頹在沙發上,室友一副未卜先知的模樣:“我早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發生,今天終於發生了!男女之間哪有純粹的友情啊!”

白蘇揉著腦袋:“你別說了,我想靜靜。”

“別靜了,你先收拾收拾吧!”

白蘇這才看向自己周邊,衣服碎片,還有沙發上那抹刺眼的紅色,幸好有沙發套子,否則她要破費換個沙發。

靜了一天,白蘇也沒想好之後怎麼和薛暮相處。晚上接到白蘇媽媽林阿姨的電話,邀請她去家裡吃飯。

薛暮一家以前跟白蘇一樣住在D市,是後來才搬到B市的,由於兩家關係一直很好,白蘇到B市後,每逢節假日林阿姨總會叫她去家裡吃飯,這麼多年已經成為慣例了,白蘇不好突然不去。

飯後她主動提出洗碗,被林阿姨攔下,說她無聊可以去找薛暮聊天。

她哪想跟薛暮聊天啊,還是薛暮主動來找她。

薛暮的房間很大,專門有一處沙發供休息用。屋內從窗簾到被褥床單,基本是藍色系的裝飾,有些小裝飾是暖色調的,給人的感覺很低調沉靜又不失溫暖。

白蘇也不是第一次進了,這次最彆扭。

薛暮端給她一杯紅茶:“你要一直這樣嗎?”

白蘇喝了一口轉身趴在沙發的靠背上,下巴枕著手臂,薛暮挺從容的,她覺得自己也沒必要矯情。於是有一句沒一句聊著。

聊到林阿姨收拾完,她陪著說了會兒話便起身告辭。

白蘇叫了快車,車剛起步時,薛暮突然衝到車窗外拉著門,師傅開啟門,他就立即鑽了進來,只說:“我不放心,一起走吧。”

薛暮那時的表情很嚴肅,把白蘇嚇了一跳。

其實薛暮只是想到之前看過的那些新聞,心裡害怕,她又不讓他送,只能這樣。

薛暮把白蘇送到地方沒有立即離開,白蘇道:“你這是賴上我了?”

薛暮很真摯的點頭。

要是薛暮稍微有點嬉皮笑臉,白蘇也能說出七八條反對的話來,他這麼真誠,她倒沒話可說了。

兩人站了很久,薛暮牽起白蘇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懷裡輕輕抱著:“這麼多年,你還不明白嗎?雖然順序錯了,但是我的心思沒有變!”

白蘇的臉龐發熱,推開他:“我還不想明白。”過了一會兒又問:“你什麼時候走?”

薛暮道:“後天一早……這次不送,下次送我。”

白蘇別過頭去:“誰說要送你了?”

薛暮玩弄起她的頭髮:“沒有誰說,行了吧!”

3

薛暮離開前還去見了白蘇一面,分別時,薛暮頭埋在白蘇的頸窩處:“明天我就要走了,離別都要這樣抱一抱的。”

白蘇知道薛暮在耍無賴,放棄反抗:“那你鬆開點,我快不能呼吸了。”

薛暮微微睜開眼,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鬆開。

白蘇深深吸了幾口氣。

薛暮笑起來,一直盯著白蘇笑,眼中柔情蜜意。

空氣中有什麼東西曖昧起來,白蘇覺得很不自在:“你笑什麼啊,傻了吧?”

可薛暮依然在笑,白蘇朝他眼前揮揮,他沒反應似的還看著她笑。

白蘇被他笑得心底發怵,笑得心跳加速,覺得應該找個理由趕緊溜走,她看看時間:“很晚了,我走了。”

薛暮看著越來越小的背影,抬起手揮手再見。

隔了兩地,關係好像又回到從前,每天交談,誠摯問候。誰也沒有再往那方面提。

很快就是春節,白蘇要回家,薛暮也要在自己家過年,兩人幾乎沒有見面的機會。

薛暮說家人在叫他相親,白蘇哦了一聲,哦了一聲之後很快掛了電話。

薛暮聽著茫茫的電話音忽然福至心靈,他覺得白蘇不一樣了,心情大好,在螢幕上緩緩敲下“晚安”兩個字發過去。

白蘇收到薛暮的資訊卻沒有回,她不想搭理他,細細回想薛暮沒有哪裡得罪她,她就是有些不想搭理他。

毫無道理。

大年初三,白蘇睡得很早,薛暮發來影片的時候她已經睡了兩個小時。

薛暮說B市今晚天氣很好,天上沒有一絲雲,空中也沒有一絲霾,月亮格外亮,他想讓她看看。

白蘇從被子裡稍稍坐起身子,看著薛暮拿著手機去到陽臺上,給她看了B市的夜景,還有天上半圓的月亮,果然很明亮。

然後他把手機放在陽臺的桌子上,靠著欄杆望了幾眼月亮,又看向螢幕上的她,神情十分自得:“為卿風露立中宵。”

這本是一句很無奈的話,被他說得野心勃勃,白蘇的心忽然不聽使喚的怦怦跳動起來,她把瞬間燥熱的臉窩進被子裡,語氣有些僵硬:“還可以這樣用啊……”

薛暮的笑容也是野心勃勃:“當然。”

白蘇的心跳了一晚上,而那端薛暮正拿著一條精緻的項鍊坐在床上發呆。

兩年前在國外無意間經過一間手工創意店,從櫥窗外縹緲的一瞥,他差點就錯過,再回頭定睛一看,無比的心動與驚喜。腦中突如其來那句“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項鍊的墜子的外形正如一個骰子,只是轉角處更柔美。銀絲編織,絲絲纏繞,玲瓏剔透,中間是鏤空的,紋理間更像一個鳥巢,裡面包著一顆紅色寶石。不暗不豔不淡的紅,與銀絲相得益彰。

他想這定然是出自中國人之手,才如此有情意。

在這異國他鄉也是緣分,便打聽了這條項鍊的製作人,驚訝於對方竟是地地道道的外國人,他以前交過一箇中國女朋友,給他說過這樣一句情話,他覺得很好,就按照那句情話來做的這個創意。

難怪。

他與她,兩地相隔,不能朝夕,盼著朝夕。於是他將它買了下來,正愁怎樣將自己的情話說給白蘇聽。

這些年對她的思念,對她的愛戀,她知不知?

他並不能每個假期都回去,他參加了義工,還有導師佈置的課題,他的時間安排得很緊,他想學有所成早點回去守著她。

她又知不知?

日程將近,他不想再等待,既然不能按原計劃溫水煮青蛙,那就烈火猛攻。

4

於是薛暮踏上去D市的路。

而白蘇在回B市的路上。

幸好薛暮在車上問了一下,兩人在中間站下車,碰上面。

其實也沒有多久沒見面,但好像又有很久沒見面了,雙方都有點侷促。

薛暮先開口:“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白蘇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提前回來,道:“就是想回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薛暮小心翼翼看向她:“是不是……想我了?”

白蘇側了半個身體:“沒有。”

薛暮嘴角快咧到耳朵根,低身下去:“可是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白蘇。”

薛暮的聲音低沉魅惑就在耳畔,白蘇聽見自己的心又怦怦亂跳,推了他一把:“你離我遠點兒。”

薛暮趁機捉住她的手拉到跟前,捧起臉,親下去。

這一親把白蘇親懵了,薛暮還不斷在她跟前追問:“你也喜歡我是不是?”

白蘇轉一個方向,薛暮也轉一個方向,寸步不讓,白蘇被逼得沒有辦法,只好站定:“是又怎麼樣!”

薛暮的心跳節節攀升,他又情不自禁想去親吻那一雙紅唇,白蘇伸手別過他的臉:“你又想佔我便宜。”

薛暮嘴角的笑更濃,收不住:“好,我不佔你便宜,那你佔我便宜吧!”

說完不及白蘇反應,手摟住她的後腦勺,她的唇主動與他的貼上。

薛暮的嘴唇溫暖又柔軟,還有鼻尖處的綿綿氣息,熱烈又歡快,讓白蘇整個人從頭到腳都像電閃雷鳴般轟隆隆,從未如此的心潮澎湃,要溢位來一樣,藏不住,按不住。

事後,白蘇蒙著自己的臉對薛暮道:“我其實臉皮挺薄的,你閉上眼睛,我需要三分鐘自由呼吸時間。”

薛暮看她害羞的樣子,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白蘇深深吞吐兩口氣,四周靜悄悄,冷風陣陣,唯有枯葉悉悉索索和她的心跳歡快有力,昏黃的路燈下,兩個人蒙上淡淡光輝,夜如此寒冷,她的心如此滾燙。

她看著披著光輝的薛暮,哪兒都覺得分外的好看,又生出絲絲懊惱,有種才開始就快要被他吃幹抹淨的感覺。

她明明可以靠嗑CP和看愛情故事過下去的。

過了兩分鐘薛暮睜開眼,查了一下列車班次,已經沒車了。

他對白蘇說:“你相信我嗎?”

如果是說喜歡她這件事情,白蘇仔細想過,過往種種,她是相信他的。

“相信。”

“那好,今晚我們不回去了。”

他們找了一家旅館,兩人過了一個純潔的夜晚。

5

第二天回去,白蘇的假期只剩一天了,而薛暮也有課題,不能久留。

白蘇去薛暮家吃了一頓飯,帶了一些父母的禮物給薛暮的爸爸媽媽。吃完飯薛暮說送白蘇回去。

白蘇以為薛暮要開車,但他只是牽著她的手,走出小區門口,過了馬路,又走過長長的街道。

不是那晚一樣清風明月的好天氣,只有朦朧的燈光、陣陣凌冽寒風和路邊薄薄的積雪。

他們很有默契的轉彎拐角,經過熱鬧的街道和冷清的巷口,也很有默契的誰都沒有開口說出那句“再見”。

於是走著走著,就走到了白蘇的小區門口。

“兩個小時三十五分鐘”。

站在小區門口,薛暮看著手腕上的表對白蘇說。

白蘇有些驚訝,他們竟然走了這麼久,而自己完全不覺得有這麼久。

薛暮看向白蘇,嘴角上揚,臉湊近了些:“是不是覺得時間很短?”

白蘇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如水的眸中含著狡黠的笑意,腦中閃過薛暮話中的言下之意,兩頰不禁微微發燙,強忍住要化開的笑意:“估計是我們說話的內容很有趣。”

然後轉身,轉身的瞬間,甜蜜的笑容立即溢滿了整張臉,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

“我明天走。”

薛暮搭著白蘇的肩膀把她轉過來,謹慎地觀察著她的反應。

白蘇只是哦了一聲,說:“我明天也上班。”

薛暮有些不忍心:“我知道,其實我是故意挑的這個時間,怕你去送我,我就走不了了。”

白蘇紅著臉,其實她明白。於是笑了笑道:“薛暮,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說話這麼好聽呢!”

薛暮咳嗽兩聲:“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呀!”

“你猜。”

薛暮有點哭笑不得:“我可是很認真的。”

“難道我不認真?”白蘇轉身進了小區。

薛暮在後面吼:“你回來!”

“不回。”

……

“薛暮,不要扯我的衣領。”

“……”

“薛暮,你再這樣我要動手了。”

“你動吧,你又打不過我。”

“薛暮!”

“嗯……誒——”薛暮笑意盈盈的應著。

白蘇轉過身對著薛暮,舉起拳頭憋著一臉怒氣:“薛暮!”

薛暮抬手戳著白蘇皺起的眉頭:“放鬆點,我們只是在打情罵俏。”

白蘇緊咬著嘴唇,嘴角的肌肉扯動了幾下,她馬上轉了過去,因為她佯裝的怒氣馬上就要破功了,於是順著轉身的動作她單手捂著眼睛,只露出上揚的嘴角。

閉著眼睛她都能感受到薛暮那得意的痴痴的笑。她很挫敗。

6

到白蘇樓下的時候,兩個人又依偎了一會兒,薛暮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遞到白蘇手上:“給你的,回去再看。”

白蘇勾起眼角:“什麼啊,這麼神秘?”

薛暮抵著她的額頭:“我的一點……心意。”

他故意將“心意”兩個字說得緩慢,白蘇望著他的眼睛,眸子中有她的影子,而眸光深處繾綣深情。

再依依不捨終歸還是要告別,白蘇看著薛暮的影子消失了,才慢踏步的回到家。

心裡突然空落了許多,什麼都不想做也不想動的感覺,全身軟綿綿的毫無力氣,這種感覺在書裡看到過,難道剛分開,就害相思了?

她迅猛的搖了搖頭,不可以這麼沒出息。

於是拿出薛暮給的那個黑色盒子放在桌子上,趴在那兒傻傻地看著,就這麼一個黑色盒子,也算不上特別,竟傻看了半天,看了又看,嘴角還噙著笑意,才緩緩開啟。

入眼的剎那,像有一根琴絃在腦中撥動了一下,那句“入骨相思知不知”就飄飄然的飄進了她的腦中。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她恍的明白薛暮說的那句“心意”,原來是這個意思。

溫熱的液體盈著眼眶,這小玩意兒真是的,惹得她都想哭了。

她拿起手機,好想再聽聽薛暮的聲音,可看著螢幕上他的電話號碼,卻下不去手。

只得又軟綿綿的躺在桌子上,看著這條項鍊。

薛暮,你太壞了!

從此,

“平生不會相思,

才會相思,

便害相思!”

你是要讓我這樣嗎?

這時室友回來了,看見白蘇反常的模樣,眼尖的一眼就看見了這條項鍊,心中便有幾分明白了,於是趁白蘇不備從她手上拿過這條項鍊仔細看起來。

白蘇下意識伸手一抓,撲了個空。

“幹嘛?你給我。”

“別小氣嘛,看看!”

“小心點兒!”白蘇盯著項鍊,一臉心疼。

“知道知道,看把你急得。”

“我哪有?”

“薛大帥哥送的?”

白蘇點頭。

“難怪。”室友看著那條鏈子又嘖嘖起來,“你們家薛暮簡直神人啊……連我都有點兒喜歡了!”

“嗯~!”白蘇剎那抬頭給了她一記白眼。

“別緊張,開玩笑,開玩笑。他這一石二鳥,真是厲害!”

“什麼意思?”

“你看不出來嗎?這鏈子既能表達他對你的情意,又能讓你睹物思人,你以後只要看見這條項鍊,你就會想他,就會想起他對你的情深意切,然後你就會更加想念他,你說厲不厲害。”

白蘇眨巴著眼睛,有些難為情:“就是條鏈子,也能讓你有這麼多解讀。”

室友側身到白蘇耳側:“別說你不明白。”

白蘇抿著嘴不說話。

室友幫她戴上項鍊,十分好看。

白蘇其實想給薛暮說點兒什麼的,拿著手機敲敲打打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她找不到恰當的詞來形容她的感受,正發愁的時候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薛暮,她的心跳從未如此之快,迅速的接起,那邊只傳來薛暮帶著魔力的靡靡之音:“大白,下來。”

白蘇抓起手機飛奔出門,室友在後面感嘆:“兩個母胎單身的人戀愛起來可真是瘋狂。”

對於薛暮的去而復返,白蘇是驚喜的,她問:“你怎麼又回來了?”

薛暮在她頭頂落下兩拍:“我想你肯定會想我,捨不得你那樣想我,就回來了!”

白蘇眼底霧氣縈繞,一把摟住薛暮的脖子,臉埋在他的胸口,低低淺淺的道:“薛暮,……我的確想你了,真好,你知道我想你。”

7

薛暮再次回來是兩個月後,一個課題結束,有幾天假期。

白蘇在公司樓下看到他的時候立刻衝了過去:“你怎麼沒提前說一聲?”

薛暮道:“提前說了,等待的那幾天、那幾個小時也挺難熬的,還不如我直接出現在你面前。”

白蘇明白他的意思,甜笑不語。

薛暮又道:“回你家吧,我好久沒吃你做的飯了。”

“你想吃什麼?”

薛暮想了想:“麵條吧。”

“這麼簡單?”

薛暮兩眼望向一旁的樹梢:“你快過生日了吧。”

“嗯。”

“我不一定能回來,這碗長壽麵就算我和你提前吃了吧。”

白蘇恍然大悟:“哦,那不是應該你給我做嗎?”

薛暮凝了凝:“我可以幫你打下手。”

白蘇看他那表情,輕輕笑出了聲。

薛暮伸手想要捏住她的嘴,白蘇往旁邊一閃躲過了。

兩人一起到市場買食材。白蘇覺得麵條太過簡單,還買了牛肉和青菜,尖椒,胡蘿蔔等,想著再做兩個小菜。

薛暮打下手幫忙把菜洗乾淨,洗完白蘇就讓他坐在一旁休息。

小炒牛肉,炒青菜,兩碗煎蛋面。

白蘇頗耐心的用胡蘿蔔刻了一個“I”,一個“U”和一個愛心,然後按順序排好放到薛暮碗裡,其實她還有點不好意思,本來是想用胡蘿蔔絲來增加麵條的色彩,做著做著就做出了這個。總覺得太矯情。

她特意找了一個有蓋的碗放到薛暮面前,她自己規規矩矩坐在薛暮的對面拿起筷子準備開動,時不時瞟一眼薛暮。

薛暮還沒有揭開蓋子呢,她的耳根就已經紅了。

湯清面白,胡蘿蔔的豔麗,“I❤U”。

薛暮微微怔了怔,然後笑意從嘴角漾開。眼底帶笑的看著白蘇:“大白,過來。”

白蘇有點不好意思:“幹什麼啊?”

“我餓了。”

“那就吃吧。”

“我要你餵我。”

“你都多大了,還要人喂。”

“我就要。”

白蘇躊躇了片刻,還是站了起來,她沒想著真要去喂薛暮,但他叫她過去她還是應該過去一下的。

剛走到他旁邊還沒站穩,薛暮就摟著她的腰往他的方向用力一帶,她整個人重重跌到他懷中。她坐在他的腿上環著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胸膛,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薛暮趔趄了一下。

四眼相對,似乎要發生點兒什麼,空氣都凝結了。

兩個人慢慢靠近。

“我是不是胖了。”白蘇突兀一聲。

薛暮沒回答,頭抬起來壓上來。嘴唇相觸的那一刻,白蘇將臉偏了偏:“薛暮,我們在吃飯。”

“吃飯就不能調情嗎?”

薛暮又壓上去捉住那雙唇,用盡所有溫柔。

溫柔如春水,多情如秋雨。

薛暮在的這幾日,天天送白蘇上下班。

五天後,薛暮又要走了。

這次走,薛暮從白蘇那裡順走了一個她常用的手機殼,他們手機同型號。

他說:總要給我個東西讓我睹物思人吧。我用的手機殼你也用過,我穿的衣服你疊過,這樣每次睹物思人的時候都會好好溫習你的話,你的心意我都放在心裡。

白蘇不知道說什麼好,薛暮越來越會說情話,說得油膩膩的她也覺得好聽。

晚上影片,他還朝她炫耀到手的手機殼。

8

轉眼,薛暮快研究生畢業了。

以前每到畢業季,戀人們就很心慌。白蘇也問過薛暮的職業打算,薛暮讓她不要胡思亂想。

白蘇本來也沒有胡思亂想只是現在她不能不胡思亂想了。

林阿姨知道他們的關係了,已經找過她兩次。

兩家的關係好是好,但是有些事不是因為關係好就不去考慮的。

林阿姨沒有直說,但是白蘇明白。薛暮很優秀,F市有大好的機會讓他一展抱負。

他們希望她也去F市。

白蘇沒有將這件事告訴薛暮。

她沒有考慮清楚,甚至從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

她喜歡這個城市,喜歡現在的工作,並沒有想過要離開。

而薛暮的人生她也沒有考慮過,她理所當然的覺得他們應該在一處,但是她從沒有想過自己能不能負擔得起另一個人的未來。如果薛暮為她做了選擇,選擇的結果她能承受嗎?

現在有人告訴她她不能承擔。

而她也記得薛暮說過,她在哪兒,他就在哪兒。

她不想讓他兩難。

所以現在兩難的就是她。

白蘇這幾天心情不太好薛暮也感覺得出來,可他問不出原因。

這天白蘇和室友喝酒,將心裡話都吐了出來,她說不確定和父母搞僵的愛情會不會幸福,也許將來一地雞毛,彼此會不會後悔做出的選擇,誰又該去怪誰?當晚喝得斷片,連手機沒電了都不知道。

於是第二天白蘇就在自家門口看到了薛暮。

薛暮擔心她出了什麼事,連夜趕來。

白蘇解釋說自己喝醉了。

一來一往中,他們首次出現了從未有過的生疏。

薛暮逗留了一天才走。白蘇帶他去溜冰。

冰場的人不多,他們兩個相互扶著顫顫巍巍。

薛暮什麼都好,偏偏滑不來冰,白蘇笑他:“你說你什麼運動都做得有模有樣,怎麼這個就不會呢?”

薛暮握著她扶在腰間的手道:“以前叫你去,你不去,你不去,我學它幹什麼!”

“什麼意思?難道我喜歡你才學,我不喜歡你就不學啊?”

“當然,除了小提琴是被我媽逼的,其他哪樣不是因為你喜歡。你喜歡畫畫,我就學畫畫,你喜歡打籃球我就學打籃球,你喜歡看長跑我就去跑步,有次你迷上電視看擊劍,我就去學擊劍,還有段時間你減肥要打羽毛球,我就去打羽毛球,還有……”

“真是這樣啊?”這是第一次聽薛暮說,白蘇從不知道,或者說她太神經大條了,根本沒發現這些細節。

她扯著薛暮後背的衣服,垂著頭,聲音哽咽:“薛暮,幸好我沒有迷上一顆星球和一個宇宙。”

薛暮頓住,白蘇直直撞到他背上,她索性環住他的腰,貼著他。

薛暮略略偏頭,柔聲道:“大不了再學個數學和物理學。”

白蘇的眼淚落在薛暮的外衣上:“就這樣拖著我走吧。”

薛暮反手拍拍她的背:“累了吧,你閉上眼我帶你走會兒。”

很快,夜幕降臨,已是分別時。

他們在機場點了炸雞可樂,聽著廣播一遍一遍。

內心的翻湧已到了極點,白蘇望著薛暮:“走吧。”

薛暮還在吃著:“等一下也沒關係。你看我還沒有吃完。”

白蘇咬著唇,就那麼一點,他已經細嚼慢嚥很久了。

她突然站起來也顧不得周邊有沒有人,伸手捏住薛暮的下巴就俯身吻下去,舔過他油油的嘴唇。

薛暮瞪著眼睛看她,就已經被她牽著手往外走,走向安檢口。

人來人往中,薛暮只輕輕擁著她,在她額頭落下一個輕盈的吻。

越是情深,越是剋制。

揮手再見,轉身邁步,一步兩步,大步急行,出了機場大廳,白蘇才覺得呼吸暢快了些,抬眼仰天逼退了些眼淚。

9

白蘇刻意不再那麼頻繁的找薛暮,有時候薛暮的電話和影片她也故意不接,她總是有那麼多明顯幼稚的藉口。

敏感如薛暮早已察覺出事情的不對。

他想安排好手上的事情就去找她。但還不到他去找她,他就收到了白蘇的快遞。

裡面是他送給她的項鍊,還有一張卡片,上面只有兩個字:珍重。

薛暮崩潰了,買了最早的票回B市,在白蘇樓下面站了一整天。

白蘇住在三樓,在陽臺一眼就可以把薛暮看得很清楚。

室友問:“你真的不去見見,一天了,暈了咋辦。”

白蘇動了動,第一次走到陽臺上,她看著薛暮,薛暮也看著她,兩兩相望,咫尺天涯。

為誰風露立中宵?

她還記得他們在一起前的那晚他說的那句話。當時她還補充了一句說前面還有一句……

薛暮說他們不會有前面那一句。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現在,前面那句他們也有了。

薛暮朝她做出一個過來的手勢,白蘇睫毛微微顫抖,胸口翻湧,轉過身深吸一口氣,徑自走向衛生間,端起室友手中的半盆水走到陽臺上,朝著薛暮直直潑下去。

3樓而已,可以潑到的。

趕過來的室友看著溼透的薛暮肩膀上還掛著只襪子,在一旁低低的機械的一字一頓。

“那是,洗襪子的水。”

白蘇微微轉頭,半張著嘴:“……”

“呵呵,沒事,已經洗乾淨了,清了好幾次呢。”

“……”

“去看看吧。”室友看著薛暮抹了一把臉,拍了拍白蘇的肩。

白蘇下樓走到薛暮面前,看著他還在滴水的頭髮下半遮住眼睛,更凸顯下面的眼圈青色一片。

他發乾的嘴唇微微張開:“大白,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什麼事我們都可以一起面對,我不相信你要跟我分手。”

白蘇表面波瀾不驚:“並沒有發生什麼事,不是每一段分手都要發生什麼事,也不是每段分手都需要理由。”

“實話?”薛暮聲音因激動又高亢了些,“我有感覺,我能分辨,你不要騙我!”

“我沒有騙你,薛暮。”

“你明明很開心,明明也那麼喜歡我,那些是裝不出的,連你的眼睛,你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笑,怎麼可能裝得出來!你明明……”

“薛暮,薛暮——!”白蘇大聲的打斷他的話,用乞求的眼光看著他,用乞求的語氣軟軟的對他說:“薛暮,不愛了就不愛了吧,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吧,一輩子也沒那麼長。”

薛暮狼狽的後退了兩步,她怎麼能這樣說,她怎麼能求他,求他與她分開。

白蘇緊緊咬著牙,仍能感覺到臉上緊繃的肌肉在跳動,早已淚眼朦朧,她怕自己失控,迅速轉過身往回走。

薛暮看著她的背影,一把抓空,心中的悲痛到達極點,抓起一塊石頭正好砸在一旁的消防栓上,砸出一道細縫,急而細的水柱一束束散開,正好淋在一旁的白蘇身上。

白蘇轉身看向薛暮,薛暮死死盯著她,明顯這個意外也讓他有點詫異。

分手總在下雨天。

老天還是滿足了她的願望啊,白蘇想,這也算下雨了,不用再掩飾那些淚水,決堤了就決堤了吧,只當是水,能光明正大的當著薛暮的面流出來。

10

白蘇溼漉漉的回到房裡,整個人都空了。

室友幫她擦乾頭上的水,她目光呆滯的不知道在說給誰聽:“我這分手是不是分得挺莫名其妙的?”

“後悔了?”

白蘇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很快匯聚成河:“嗯!後悔極了!”

“還來得及,去把他追回來啊!”

白蘇聳動著的肩膀終於停下來:“追回來?是啊,我怎麼這麼慫,我怎麼這麼孬,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啊,慫什麼啊!我說過我相信他的!”

眼神漸漸聚合並變得堅定,白蘇跑出房間。

室友在後面吼:“你換件衣服啊!”

白蘇哪裡顧得上,她想馬上去抱住薛暮,告訴他她一丁點兒都不想和他分手,可惜等她跑出去,薛暮早不在原地,早不見蹤影。

……

夕陽是什麼樣子,白蘇已經不大記得了。這兩年她走出辦公樓的時候,總是披著星辰,迎著夜風。

脖子上的項鍊還在,已經被她摸得油光水亮。

室友常常安慰她:“當時你也才24歲,剛畢業沒多久,很多想法不成熟,現在經歷過風浪,自然覺得那時幼稚得很,人都是往前活的,總不能倒回去吧,你也看開點。”

其實白蘇已經看得很開了,她和薛暮在一起前,她可以靠嗑CP看愛情故事過活,現在也可以。只是以前看她從不會流淚,現在看著看著就哭了。

從分手那天開始,薛暮就失去了音訊,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他甚至都不和家人通話,走得徹徹底底。

769天,白蘇想也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薛暮了。

正想得出神,師傅一個急剎車把她拉回現實世界。

手機叮一聲,收到一條陌生的簡訊:薛暮回來了!

白蘇整個人繃直,死死的盯著那條資訊。

而後一個人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個人影只是一閃而過,但白蘇覺得他很像很像一個人,就那麼一點點相像,就足以讓她莫名其妙的下了車。

她飛奔著朝那個人的方向跑去,還好那人走得不是很快,她很快找到了他。

她與他隔了四五米遠,看著他一路上買了咖啡和蛋糕,應該是住在附近,正準備回家。

不過他帶著口罩,她看不清他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那個人,但是僅有的那點像也值得她跟上一跟。

轉個彎,過一條街,再進一個巷子,白蘇和那人撞個正著,她慌張的躲進牆角。

“別躲了,我看見你了。”那人聲音冰冷。

白蘇只好站出來,認真打量著眼前人,他的劉海很長,遮住大半眼睛,他的口罩很大,遮住大半張臉,但是他的眉眼還是那樣的眉眼。白蘇的心幾乎要跳出來。

“說吧,跟著我幹嘛!”

那人的聲音又冷又厲,但白蘇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麼激動,她努力壓制,緊著自己的手,決定豁出去:“先生,我想跟你談個戀愛。”

那人輕陌的笑了一下:“你這人膽子挺大,你也不問問我是什麼人,是不是已婚人士!”

白蘇問:“那你是什麼人?”

“閒人。”

“結婚了嗎?”

“沒有。”

“有女朋友嗎?”

“沒有。”

白蘇笑逐顏開:“那不就得了!”她跑到那人身邊,扯下他的口罩,毫不猶豫的親上去。

那人把她推開,轉身走:“我不喜歡你!”

白蘇從後面抱住他:“沒關係,我喜歡你,我可以慢慢追你。”

那人掙開她:“夠了,白蘇,你已經把項鍊還給我了。”

“誰還給你了?”

白蘇掏出脖子上的項鍊,走到薛暮跟前:“你看,它一直好好的在我這裡。”

薛暮一點都不吃驚,項鍊是假的他知道,白蘇並不想和他分手他也知道,只是知道得有點晚,剛好他手上又有事情忙,他覺得不如給彼此一個機會來想清楚以後的事。

等忙完手上的事他就馬上回來了,他遠遠的看過她好幾次,這次他現身,就是要一擊擊中,徹底抓住她。

“怎麼回事?”薛暮問。

“我找人做了一個假的,還給你的那條是假的。”

薛暮冷哼一聲,諷刺道:“你倒真有本事。”

“我有什麼辦法,我捨不得還給你。”

“那你還要跟我分手?”

白蘇實事求是:“當時有些問題想不明白,現在回頭看,都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怎麼就那麼想不通。”

薛暮沒說話,白蘇趁熱打鐵:“我當時就後悔了,跑出去找你你已經走了,又跑到你家裡找你你又走了,我給你打電話你關機,我只好跑到你學校去,可你又剛好離開,你走得那麼快,我都追不上!”

“這倒還是我的不是了?”

“反正你也有責任,我那個時候就已經後悔了,你沒有給我反悔的機會,現在你回來了,好歹要給我一次機會吧。”

時機成熟,薛暮無奈的嘆氣:“好,給你個機會,明天我們去扯證。”

“啥?”

“不願意?”

白蘇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我願意我願意。”

第二天,薛暮一早來接白蘇,一路直行到民政局,白蘇握著手裡的戶口本心怦怦直跳,覺得跟做夢似的,一路暈頭轉向辦完手續,她還覺得十分的不真實。

反倒是薛暮,不見之前的冰冷,一展笑容。

白蘇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不等她問,薛暮就摟著她的腰自己解釋起來:“你是我喜歡了很久的人,我怎麼會放棄!現在,我們終於結婚了!親愛的,接下來是不是可以洞房了?”

白蘇臉通紅,醒悟過來自己被耍了。

只有薛暮在笑,笑起來依然是當初的那個薛暮。

(原標題:《跨年夜的友情船,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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