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宴:歷史上第一個草原帝國不是匈奴,而是他們

文/梅柳可娃

斯基泰四周由非斯基泰部落包圍:在其西方,多瑙河以北是蓋特人(theGetae);在其東方,塔奈斯河以北是撒烏羅瑪泰伊人;撒烏羅瑪泰伊人之北住著布迪尼人(Budini)和格洛尼人(Geloni)。

在第聶伯河湍流的地區居住的顯然是昂多羅帕哥伊人(Androphagi,食人者),他們有自己的語言,與斯基泰人的語言不同,他們是遊牧民,穿著斯基泰人的服裝。

王族斯基泰人的北部,在第聶伯河左岸住著美蘭克拉伊諾伊人,這是一支非斯基泰人的部落,儘管他們的生活方式是斯基泰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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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基泰人的分佈區

耕作斯基泰人的北部住著涅烏里人(Neuri),涅烏里人以西是阿加瑟西人(Agathyrsi),除蓋特人和撒烏羅瑪泰伊人外,所有這些非斯基泰人的部落都住在東歐森林-草原地帶,考古學家在此發現了公元前6—前4世紀間的幾個地區集團的遺址。

這些遺址可以與希羅多德所列的、離斯基泰人最近的非斯基泰部落表聯絡起來。然而,學者們對此問題又未能取得一致。

考古學家們未能找到吉爾希(Gerrhi)的地點,據希羅多德記,它是斯基泰諸王的墓地。一些學者把它與蓋羅司(Gerrhus)河聯絡起來,有時候他們認為此河是今天的莫洛奇納河(Molochna),有時候他們又認為是孔卡河。其他的學者則傾向於在第聶伯河中游左岸的森林-草原去尋找此地。

但是,在此兩個地區的任何地方都沒有發現公元前6至公元前5世紀之間的王室古墓群,即相當於希羅多德描述的王室墓地。

這類墓地可以追溯到公元前4世紀,在第聶伯河下游的尼科波爾(Nikopol)和扎波羅熱(Zaporozhe)地區十分突出,在此,可以確定的最著名的“王室”斯基泰古墓位於索洛卡(Solokha)、切爾託姆雷克(Chertomlyk)、克拉斯諾庫茨克(Krasnokutsk)、埃勒克山德羅波爾(Aleksandropol)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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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基泰人的大型墓地

可以追溯到公元前5世紀的少數古墓屬於斯基泰貴族成員:貝比(Baby)、拉斯科班納(Raskopana)、莫吉拉(Mogila)、扎瓦多威斯卡亞莫吉拉一世(ZavadovskayaMogilaI)。

在公元前5世紀末,特別是在公元前4世紀,黑海北岸之地的生活圖景發生了根本性改變,許多遊牧民變成了定居者。

這一過程在博斯普魯王國諸城附近的東克里米亞表現最為突出,而在德涅斯特河三角洲左岸,離希臘城市伊康(Niconium* ,在奧德薩的羅克索蘭尼[Roksolany])不遠處出現了許多村落遺址。

在第聶伯河下游的斯基泰中部地區,公元前5世紀,在扎波羅熱的卡緬卡(Kamenka)和茲納緬卡(Znamenka)村出現了設防堅固的較大城鎮,向周圍草原居民提供鐵和青銅器皿的金屬工匠們在此居住。

顯然,王族首領們住在城鎮中有特殊防衛的地方。在公元前4世紀和前3世紀上半葉,卡緬斯科耶·戈羅季謝(KamenskoeGorodishche)是斯基泰經濟、政治和貿易的首都。同時,第聶伯河下游沿岸和草原小河溪流的沿岸,在適於農業的地方,有已經定居的遊牧斯基泰人的小居住地。

在斯基泰疆域的東緣,在頓河三角洲的主要島嶼伊利扎威丁斯卡亞·斯達尼撒(ElizavetinskayaStanitsa)上發現了另一個設防堅固的遺址。公元前4世紀和公元前3世紀初,這裡是頓河下游和亞速海北部地區行政、貿易和手工業的一大中心,也是地區氏族-部落首領們的家園。

綜合以上的所有情況,可以說在公元前4—前3世紀,頓河和多瑙河之間的黑海北岸地區的遊牧民構成了斯基泰人口的大多數。

此外,明顯由公元前4—前3世紀的遊牧斯基泰人留下的古墓已經擴大到基輔附近的鮑里斯波爾(Borispol),這表明斯基泰遊牧民已經從森林-草原諸部手中奪取了土地。

在斯基泰社會中存在著相當大的財產和社會的分化。但在公元前7—前5世紀,斯基泰人繼續生活在以部落首領為首的部落中。主要首領,即王,出自王族斯基泰人的統治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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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基泰金器

王的權力是世襲的,儘管受到武士會議的限制。臣屬的斯基泰人要向王族部落繳納貢賦,併為王及部落貴族提供服務。

希羅多德也談到了斯基泰人中的奴隸勞動,但他說奴隸只用於家內勞動。顯然,這是一種不發達形式的奴隸制。

一些學者把公元前7—前5世紀的斯基泰社會看成是早期的階級社會。而另一些學者則堅持認為它只是處於邁入國家的階級關係的門檻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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