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熟了收秋忙(散文)

谷 子 熟 了 收 秋 忙

(散文)

文/趙秋林。

秋天是個收穫的季節。和煦的陽光籠罩著整個大地,梧桐樹上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傳來了秋的喜訊,遙望整個溝田金色一片。一陣秋風吹過,滾動著一陣陣秋浪,穀子點著頭,玉米棒子也裂開了嘴,露出了金色的牙齒。又是一個豐收年,村民們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臨近秋分時節,穀子熟了。你看,莊稼地裡一塊塊穀子地銀嵌在綠嶺之中,人們正在忙獲收穀子,呈現出一派果實累累、豐收在望的田園景象。

村民們你追我趕地往田間走去。到了穀子地,一位中年漢子手拿一把宛如新月的鐮刀,望著那滿地裡的穀穗兒長得像狗尾巴似的金黃、金黃。他頭上的草帽忽而高、忽而低,脊樑忽而馳、忽而漲。不一會兒功夫,就割倒了一大片穀子。又見兩、三個婦女把包皮鋪在地上,將割倒的穀子用谷杆擰成捆,抱起來,穗朝裡放在包皮上,隨後,她們坐在谷捆上,一手握住削谷刀,另一手摸著穀穗,不停地忙碌著……那沉甸甸的穀穗,黃澄澄的,像壟壟金黃的珍珠,真喜人啊!她們邊說邊做,好像在比賽,看誰切的穗多,經過一上午的辛勤勞動,裝滿了好多個袋子。還有的村民站在穀子地裡,用剪刀直接把穀穗剪下來,裝進袋子裡,等到秋後活忙完了,再去地裡割杆草。把切下的穀穗運回家中,等待著脫粒機打籽。

春種一粒粟,秋收萬粒子。在家鄉,小滿接芒種這個時節,正是播種穀子的最佳時期。播早了,怕“秋老虎”,穀子吐穗後會熱騰;播遲了,又怕鳥雀侵食,所以村民們利用這個好時節來播種。穀子生芽出土後,在幼苗期間,要鋤頭遍谷,幾天以後,長出一弧口高,間苗再鋤二遍谷。經過間苗,除草,施肥等幾個環節的勞作,確保了穀子高產大豐收。

記得在上世紀七十年代,是生產隊時期。溝嶺地種的全是穀子,那一塊塊的穀子熟了。割倒的穀子一堆一堆的,佈滿了整個田地。田間路蜿蜒曲折,崎嶇不平。稍微平坦的路就趕著牲口套上排車拉穀子,坡嶺地不能進車子的就人背肩挑。趕車的老把式吆喝著牲口不停地從田間往場上運穀子,生產隊裡的青壯勞力組成了一支突擊隊擔穀子,他們肩上扛著一根長長的扁擔,扁擔的一頭用杆草擰成“擔托子”套在上面,目的是挑穀子時不讓谷捆掉下來。他們麻利地挑起穀子,個個汗流浹背,人人爭前恐後,一路小跑地穿行在坡嶺間的小道上。

生產隊場上,一堆堆的穀子像一座座小山似矗立在場的邊緣。有兩三個老漢在場上幹活,稱之為“看場員”。上了年紀的老婆婆和放了假的孩子們在場上切穀穗,切穀穗是按谷捆數記工分的,切的多,掙的多。看場員把切下的穀穗攤開,把杆草抱在場地外邊的空閒處豎起來進行涼曬,等曬乾了供生產隊的牲口草料。穀穗灘在場上,經過太陽暴曬,穀穗曬乾了,就可以“打場”了。“打場”是個累手活,在陽光的照射下,有兩、三頭牲口來碾場。他們牽著牲口的韁繩,拉著石磙,各站一處,在穀場上不停地轉啊、轉啊,轉著圈子來碾壓,碾壓數圈後,有兩三位老農用叉子將穀穗上下翻一遍,再繼續碾壓,把穀粒全部擠壓下來。碾完場後,就要進行“揚場”,生產隊裡的老將們手握木鍬,順著風向,將擠壓下來的穀粒一鍬一鍬地拋向空中,緊跟著有五、六個中年婦女手握掃帚,頭頂草帽,彎著腰,圍著糧堆不停的裡外撲掃著, 分離出來飽滿顆粒 。他 們 都是“打場”的行家,“打場”雖然很辛苦,但是,看到這金黃的穀子,心裡總是美滋滋的。

隨著時代的發展,人們不在“打場”了,用小型“穀子脫粒機”進行脫粒,有三、四個人就可以作業,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完事了,有效地減少了勞動強度,減輕了勞動負擔。現在只能想像中“打穀場上”人們辛勤勞作的場景,當作一段歷史慢慢回味了……

飽滿的穀粒,經過加工後就成了金黃的小米。家鄉的小米無化肥,純天然食品。這些金黃的小米營養豐富,可以做稀粥,也可做悶飯。吃起來軟軟的,香香的,回味悠長……其實,任何一種糧食的獲得,都是勞動人民辛勤勞動的成果。所以節約糧食是每個人應該傳承和遵循的美德。

穀子熟了收秋忙(散文)

穀子熟了收秋忙(散文)

穀子熟了收秋忙(散文)

穀子熟了收秋忙(散文)

穀子熟了收秋忙(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