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游》東方之北 第二天

《父子游》東方之北 第二天

每一次的出行習慣都一樣,第一天往往在趕路,第二天開始悠哉遊哉的旅程。

很多事情似乎都是一種感覺,那就是在沒有得到或者沒有經歷過時,腦子裡會生髮出千萬種過程,千萬種儀式。

李宗盛歌裡的那句“為了這次相遇我連見面時的呼吸都曾反覆練習”,說的就是今天之前的你吧。

過去的時光,最北端的漠河,最西端的帕米爾高原,大陸最南端的徐聞,都已經去過,唯獨與你名字契合的東極,總是擦肩而過。

現在以後少了很多說走就走的衝動,正因如此,屢次的錯過才更感覺是一種過錯。

夜晚抵達撫遠,並沒有時間好好體會這座邊境小城,清晨醒來,推開窗子,眼前是奔騰的黑龍江,江對岸是另一個國家。記憶中第一次面對的國境線如此具體,如此觸手可及。

很多朋友都在私信問你,是否觸控到了祖國的第一縷陽光。

《父子游》東方之北 第二天

大概天可憐見,考慮到昨天奔波的辛苦,撫遠到第一縷陽光在你抵達東極廣場時準時的出現,東經134度42分45秒,北緯48度16分29秒,站在黑龍江和烏蘇里江交匯處,將記憶中默唸無數次的座標轉化為兩江匯合的的那一點,迎著江上的勁風和刺目的陽光時,這份情感冥冥註定。

這是一種完全不同於去漠河,去帕米爾的感受,大概是因為名字中本身就帶有一個“東”字而對“東”極格外的親近,也大概是因為東極在祖國強大的實力背景下又向東延伸了半個黑瞎子島的緣故。

雖然兒子一路上對於黑瞎子島全部興趣在於島上的一百多隻憨態可掬的“黑瞎子”,雖然相對於一百多年一百多萬平方公里領土的淪喪,這一百多平方公里只是九牛一毛。

但這畢竟是祖國日益強大的明證,而這一切,相信兒子以後會懂。

一天的時光,將所有關於東極的標誌全部走完,從此在旅行日誌上,祖國大陸四至,已全部記錄在案。

特別是碎碎唸了許久的東極,作為一個點,今天站在這裡,而作為祖國的東部邊境線的遊歷,則從今天開始。

《父子游》東方之北 第二天

就像在今天傍晚時分,沿著烏蘇里江南下的一段路程:藍天,白雲,溼地,筆直的水泥路,路面偶爾疾馳而過的不知名的小動物,伴隨著車輛一同前行的飛鳥,所有的關於東極的色彩,素材,經歷,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雖然同在一個黑龍江省,甚至就在這條大江的首尾兩端,但相對於北極漠河,東極撫遠更像是一個範疇,一個廣義的地理概念,一個見證了百年前的屈辱和百年後振興的舞臺,每一個踏足這片土地的人都會生髮出不同的感受,無論是觸及到內心的哪一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