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左傳——桓公二年(2):華父督,霸道將軍就是我

宋殤公十年十一戰,人民苦不堪言。我想拯救水深火熱的人民,苦於我是臣子,不能得到君王信任,也沒有勇氣弒君。一天在路上散心,漫無目的的遊蕩。但腳步不知怎麼走到了孔父嘉經常回家的那條路,正疑惑間,聽到車馬聲,抬頭時心裡正想罵,老賊。我忽然看到車上的你。那麼熟悉的感覺,你是誰?是我夢裡千呼萬喚不肯回頭的人嗎。怔怔看著馬車離去。我也回到家中,當晚入夢,我看到你的臉。夢醒。我知道你是我尋找多年的人啊,為了再續前緣,為了跟你在一起,我會解決所有的阻撓,你只需要站在原地等我就好。結果是我進行了double kill。首先解決了孔父嘉,就是你的丈夫;其次在解決,國君。最後再用厚禮賄賂其他虎視眈眈的國君,完美。管他史官怎麼記錄,我不在乎。以後過上沒羞沒臊的美好生活。

多麼像霸道將軍小說啊。一眼萬年,滿心愛慕。搞事業的同時,又跟你戀愛。渾身散發著危險卻又魅惑。讓人想逃離又忍不住探索。一步步深陷。

上面只是我的腦洞,史料並未記載孔父嘉妻子的隻言片語,因此我們無從知道,她是如何應對,是寧死不從,還是聽之任之。只有歷史知道罷了。

【本節原文】:

二年春,宋督攻孔氏,殺孔父而取其妻。公怒,督懼,遂弒殤公。君子以督為有無君之心而後動於惡,故先書弒其君。會於稷以成宋亂,為賂故,立華氏也。

宋殤公立,十年十一戰,民不堪命。孔父嘉為司馬,督為太宰,故因民不堪命,先宣言曰:“司馬則然。”已殺孔父而弒殤公,召莊公於鄭而立之,以親鄭。以郜大鼎賂公,齊、陳、鄭皆有賂,故遂相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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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節譯文】:

魯桓公二年春天,華父督攻打孔氏,殺了孔父而佔有他的妻子。宋殤公很生氣,華父督很害怕,就把殤公殺了。君子認為華父督心裡早就沒有國君了,然後才有殺掉託孤大臣的罪惡行動,所以《春秋》先記載“弒其君”。魯桓公和齊僖公、陳桓公、鄭莊公在稷地會見而成全宋國的禍亂,由於賄賂的緣故,建立了華氏的政權。

宋殤公做了國君,十年發生了十一次戰爭,百姓不堪忍受殤公爭戰的命令,孔父嘉做司馬,華父督作太宰,華父督有意就百姓不堪忍受爭戰命令,早就揚言說:“司馬要這樣爭戰。”不久就殺了孔父和殤公,把莊公從鄭國召回而立他為國君,因而親近鄭國。華父督把郜國的大鼎賄賂給魯桓公,齊國、陳國、鄭國都得到財物的賄賂,所以就輔佐宋莊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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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春,宋督攻孔氏,殺孔父而取其妻。

孔父此時猶未以孔為氏,“孔氏”是追書之辭。

公怒,督懼,遂弒殤公。

《公》、《榖》二傳記此事,以為宋督欲弒殤公而先殺孔父,與《左傳》所敘有出入。《宋世家》全用《左傳》。

君子以督為有無君之心,而後動於惡,故先書弒其君。

此解《經》語。督殺孔父在前,弒君在後,而《經》書“弒其君與夷及其大夫孔父”者,孔父為顧命大臣(見隱三年《傳》),督竟專殺之,則心目中早無君主矣。

會於稷,以成宋亂,為賂故,立華氏也。

據孔《疏》,唐人所見晉、宋古本往往無“故”字。

以當時君臣之義言,華氏為弒君之賊。然公子馮出居於鄭,鄭莊實欲納之。宋殤公及孔父之屢與鄭交戰,亦為公子馮故。今華督殺殤公及孔父而迎立公子馮,實鄭莊之所欲。稷之會,實欲成就此事,且樹立華氏之政權,故華氏於各國皆有賄賂。

宋督此時亦未以華為氏,“華氏”亦是追書之辭。

宋殤公立,十年十一戰,

孔《疏》引服虔雲:”與夷,隱四年即位,一戰伐鄭,圍其東門;再戰取其禾,皆在隱四年。三戰取邾田;四戰邾、鄭入其郛;五戰伐鄭,圍長葛,皆在隱五年。六戰鄭伯以王命伐宋,在隱九年。七戰公敗宋師於菅;八戰宋、衛入鄭;九戰宋人、蔡人、衛人伐戴;十戰戊寅鄭伯入宋,皆在隱十年。十一戰鄭伯以虢師大敗宋師,在隱十一年。”十一戰中唯取邾田與鄭無關,餘皆宋、鄭交兵。

民不堪命。

不堪,猶今言不能忍受。

孔父嘉為司馬,督為大宰,故因民之不堪命,先宣言曰:“司馬則然。”

司馬則然,我則不然也。且司馬為典軍之官長,督之宣言易於誘人。督以此表明自己於此事不負責任。“則”字此種用法詳《詞詮》。

已殺孔父而弒殤公,召莊公於鄭而立之,以親鄭。以郜大鼎賂公,齊、陳、鄭皆有賂,故遂相宋公。

華督雖於莊公十二年為宋萬所殺,但華氏世執宋國政柄者二百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