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沒有餵狗「二十七」

青春沒有餵狗「二十七」

那是我高三臨畢業的幾個月前發生的事。

當年的高中學校和老師為了追求升學率和平均分,把應屆的高三按摸底考試分成了快慢班,我也由於偏科導致成績下滑嚴重而被分到了高三三班。當時我選的是理科,數語化成績不錯,但是物理政治英語成績很糟糕,主要原因是不喜歡代課老師。那時候學生對任課老師的個人喜好相當大程度能夠反映在學科考試成績裡,我呢,又是個所謂愛憎分明的愣頭青。

這下好了,分班被我們充分理解為被學校和老師拋棄,大家由著性子開始了最後的瘋狂。我們可以堂而皇之的自主選擇上哪門課,也可以在課堂上隨便調換座位,更別說遲到早退了。跑早操我可以帶著班裡的同學直奔公園,完整的一個班級出來的時候40多人,一個早操跑完回去的寥寥無幾。連喊操的班長都帶頭跑了……大家在公園盡情的嬉戲玩耍,男生要麼打雙扣要麼打羽毛球,女生則是三五成群在一塊聊天,不是還傳來陣陣銀鈴般的笑聲。我和趙玉龍王強幾個則喜歡帶著一幫大媽大爺的跳我們拿手的24步36步之類的,大家隨著熟悉的《猛士》《荷東》旋律,排成一個方隊在公園的空地裡盡情的揮灑著旺盛的荷爾蒙……順眼望去幾個女生還手裡拿著小樹枝跟在大爺後面煞有其事的學著太極劍!我去,我們要把這份執著和熱情放在學習上哪個不是上大學的料?

再說說社會上的事,劉輝也是一月回來一次。

記得是個週六的下午,我和劉輝來到北坪一中看他那幫小兄弟。學校還沒放學,我倆在學校旁邊的磁帶店瞎逛。一會進來一個人,“徐梆子!現在也不化妝了,收拾得也像個大老爺們了?”劉輝對著他調侃地說。我一看,都是老相識。徐梆子家也在子中對面,戴個金絲邊眼鏡。平時喜歡捯飭自己,記得有一次去他家,光他用的洗護用品就擺了好多。我也是暈了,頭髮油光鋥亮,不是髮蠟就是摩絲,我們一般臉上也就抹個大寶或者黃瓜秧水啥的,他要用增白那種。西裝筆挺,上面口袋裡還用手帕疊個小三角啥的,有點《流氓大亨》港星的感覺。平時見面也打個招呼,走得不是很近。徐梆子聽劉輝這麼一說臉上有些掛不住,橫了一眼轉身準備走,劉輝過去拍了徐梆子一下說:“咋?腰裡還別個傢伙呀!”我才注意到他身後是有個什麼東西在皮帶裡彆著。徐梆子沒說話就離開了,我也拉住劉輝說“別耽誤功夫了,該放學了,我們走!”後來無非是一群人跑去北坪甜食冷飲部豪飲一場。

沒過幾天劉輝來找我說徐梆子約架了,約在下週,具體時間地點另說。據一中的小慫說徐梆子放出話來——北坪見到我和劉輝就死裡打。(後來經本人證實沒說過,這是後話)我聽了自然火冒三丈,大爺的,又沒惹你這麼牛逼嘛!於是我們也開始動員準備了,我負責子中,劉輝負責一中。高中這邊我就叫了十幾個,加上初中王玉軍那幫差不多三十人左右。劉輝和他哥劉兵組織了三四十號人。王玉昆在二機廠上班,他從車間裡拿了好多分鋼鋸條和電磨機,任務是把分鋼鋸條打成一把把的劍。王玉軍給我找了一把大砍刀,感覺像是個古董似的。刀背上還有個孔,估計是穿環的,刀身鏽跡斑斑,我拿著很趁手。大家都在為隨後的約架做著準備。因為經歷的類似鬥毆比較多,每個人都顯得輕鬆而又自信,絲毫沒有慌亂和緊張。我在臨戰頭一天卻顯得有些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