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一下課就是不服管教:傲慢和偏見正在扼殺教師的工作熱情

老師有話語權?老師是學校的主人?如果你認為答案是肯定的,那我只能說你幼稚,還沒經過社會的毒打。

最近小艾老師經歷了一件糟心事,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小艾老師的母親病了,住進了醫院,小艾老師是獨生女,侍候母親責無旁貸。白天高強度的上課,晚上陪護母親,雙重的壓力令小艾崩潰。無奈她向學校提出調一下任課科目的要求。

小艾教兩個班的數學課,一天至少三節課,看似工作量不大,但課後的工作著實不少,兩個班的家庭作業再加上課堂作業,批完要半天的時間。還得備課,琢磨第二天怎麼講課,這相當耗神費力。小艾慣常的做法是白天上課批作業,晚上回家備課。可現在母親病了,這個節奏就不行了,小艾常常是不備課就上課,沒準備的課堂上得亂七八糟,學生聽得雲山霧罩,這讓小艾倍感崩潰,一方面嚴重挫傷了自信,另一方面,小艾也覺得對不起學生,良心上過意不去。思慮再三,小艾向學校提出調整任課科目的申請。

調一下課就是不服管教:傲慢和偏見正在扼殺教師的工作熱情

小艾老師像小青蛙上岸一樣提了好幾口氣才敢推開校長室的門,準備好的話像茶壺裡的餃子倒了好幾氣,才連成句:因母親生病的原因,她要調換一下任課科目,不想教數學了,想教不考試的科目。她正待解釋原因,沒成想校長一個巴掌拍在桌子上打斷了她的話。

校長眼神咄咄逼人,聲音不高,卻字字有力:你不想教數學了,就不教數學了?人人像你一樣想教啥就教啥,還要我這個校長幹什麼?你們自己說的算得了。學校有學校的規矩,現在不到調整人的時候,不能因你破壞了規矩,這個要求想都不要想,根本不可能。

小艾老師聽校長這樣一說反倒冷靜下來,膽氣也壯起來,她重申了一遍自己的理由,和校長據理力爭。校長抹下臉來:你還懂不懂規矩,學校裡誰敢和我這麼大聲地說話,你這簡直是不服管教。就你這態度,我要給你說出去,今後你想換個學校都難,哪個校長會要一個不服管教的人。別壞了自己的名聲。你提的要求我說不行就不行,趕緊出去,我還有工作。

小艾老師吃了憋,憤憤地走出校長室。她就不明白了,自己提出的正當要求怎麼就成無理取鬧了,還被冠上不服管教的惡名,這個惡名她肩膀羸弱,可真擔不起。

小艾老師一想到自己還年輕、今後還要評職稱,還要評優評模,哪一樣不得經過校長的同意,得罪了校長可不是好玩的。她只能繼續邊崩潰邊工作。

後續發生的事情就太出乎小艾老師的預料了。

自那以後,小艾老師發現她每次遇上校長,主動打招呼,校長都目不斜視,似乎她是空氣一樣,根本不理她這個茬。小艾老師感覺很受傷,幾次之後,她就繞著校長走,實在躲不開,她就低頭假裝看手機。

隨後她發現,以前相處很融洽的同事開始躲閃她了,和她說話得偵查周圍的環境,有的乾脆就不說話了,小艾老師被孤立了。

小艾老師明白這種變化皆源於校長,校長不喜歡的人,都主動避嫌,不想受牽連。小艾老師嚐到了四面楚歌的滋味,那感覺陰寒得心裡發慌。她迷茫了,不想上班,更不想見到學校裡的人,她不知今後何去何從。她想過調走,可正像校長說的,她的不服管教已在小鎮的教育圈傳開了,別說他還沒啥人脈可用,即使有,調走了,去別的學校處境就比現在好了嗎?未知數,她不好確定。

調一下課就是不服管教:傲慢和偏見正在扼殺教師的工作熱情

世界是全息的,一滴露珠就可折射出整個世界。

一、小艾老師的事暴露了老師在學校的地位,看似光鮮體面,實則就是一打工的。沒有任何話語權,說老師是學校的主人,那時指幹活。參政議政沒你的份。你能做的只有臣服,哪怕不合理也要臣服。

二、老師們為什麼往中層上鑽,無非是給自己爭取話語權。讓自己在學校的日子好過一些。

三、學校領導為了彰顯自己的權威,不許老師有不同的聲音,那份傲慢嚴重的挫傷了教師工作的積極性。

什麼時候教師在學校有話語權了,這個學校就煥發活力了,為了學校的長遠的發展,請收起你的傲慢和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