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帝王最多疑,他要納妾,我當晚就往他房裡塞了兩個美貌婢女

他說他要納妾,我當晚就往他房裡塞了兩個美貌婢女。

自古帝王最多疑,他要納妾,我當晚就往他房裡塞了兩個美貌婢女

(一)

正在我閉目養神的時候,朧月驚慌失措的從拱門跑過來。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我從竹椅上站起來,略有些不耐煩,近幾天我已經很累了,不想再被松鶴堂那邊挑出差錯來,再去賠笑臉了。

可能是太過於著急了,朧月臉色一白,直直地跪在了地上【夫人,世子爺方才在前廳說,要納妾!】

【胡鬧!】此刻,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鎮國公世子季邑是我夫君,我早就知道他生性頑劣,成婚之後更是領教了不止一次,今天,季邑這一出更是讓我開了眼了。我深吸了一口氣,突然覺得,這氣我不應該生,既然他要納妾,我自然得滿足他。

【朧月,你把以藍和以墨叫進來。】說完我就走進了正屋,她們兩個進來的時候,我正在喝水,聽到她們兩個行禮問好,我抬了抬眼,看著以藍,嬌滴滴的小娘子,看著比我這個夫人還要會打扮,她是我身邊的二等丫鬟,也是我特地養著的,為的就是這一天,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就是這個理吧。至於以墨,是松鶴堂的那位送來的,美名其曰,替我分憂,從她來了,憂沒分了,堵倒是給我添了不少。

【起來吧。】我放下茶盞,無聊的無聊的扣著手指,【世子爺的房裡該添人了,你們兩個今個兒收拾收拾就過去吧,先做個通房,誰把世子伺候好了,我就把她抬成妾。】

我本以為,給了季邑兩個美人,他就應該消停兩天了,誰知道,晚間我還沒睡下,這廝就鬧過來了。朧月在門外攔不住他,我只好匆匆從淨室出來。

【章晚舒,你什麼意思啊,誰讓你送女人去我房裡的?】季邑氣沖沖地就走了進來,應該是沒想到我在沐浴,看到我只穿著中衣的時候愣了愣。

【不是你說的要納妾嗎,世子爺?】我找了塊棉布開始擦頭髮,故意不去看他。果然不出我所料,季邑暴躁的拉著我坐在榻上【章晚舒,我是你夫君,你夫君要納妾,你還給我送美人?你是不是太大度了?】

季邑看樣子氣的不輕,一口氣喝了我一壺茶。我看著眼前的男子,劍眉星目,唇紅齒白,剛行過加冠之禮的他,還是一身少年的意氣風發。

【夫君不是說要納妾嗎?身為妻子,我自然是要為夫君分憂的。】我費力的擦拭著身後的頭髮,季邑在這,朧月是不敢進來伺候的,他與我說話的時候,老是會把人都趕出去。

【你,我不管,反正你得把人給我弄走。】他嘀嘀咕咕的走到我身後,接過來棉布,給我擦起來頭髮來了,季邑這人,雖說混不吝了一些,但向來對我沒什麼脾氣,甚至說,大多數時候但是他在包容我。

有人伺候,我也懶得動手,趴在桌子上,懶洋洋的聽他抱怨,說我這個夫人不關心他,我暗自翻了個白眼,怎麼不關心他了?不是剛給了他兩個貌美的丫鬟?

【章晚舒,我是不是就不該在塌上給你弄個桌子,睡睡睡!】我睡的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我耳邊抱怨,聽著聲音,還挺委屈呢。

夜裡,我做了個夢,一隻沒有多大的豬非要睡在我脖子上,我幾次三番的把它趕下去,它又堅持不懈的蹭過來,終於,我被憋醒了。哪有什麼豬,狗倒是有一隻。

我昨晚不知道怎麼睡著了,季邑這廝居然睡在了我床上,還跟我一個被窩。我費力的把脖子上的那隻手移下去,看他睡的這麼香,也就沒叫醒他。給他掖了掖被子,也不知道他長這麼高幹嘛?我橫過去手都費勁,好在他還算聽話,乖乖的往我這邊靠了靠,掖好被子,我翻了個身,剛要睡著,他的手就又蹭過來了,只不過這次放在了我的腰上。我嘆了口氣,初春的夜還挺涼,就當他是個暖爐吧。

第二天我醒來,季邑就不在了,朧月聽到動靜,輕手輕腳的走進來給我更衣,細細說著昨天的瑣事【對了,夫人,鄭夫人遞了帖子,說是春日百花開,要辦一場賞花宴,就在明天,請您去賞花呢。】

鄭夫人閨名劉山,是朝廷招安的山匪劉大壯之女,一年前嫁給了定安公家的小公爺鄭子逸。鄭子逸是個文人,長得清秀,喜歡吟詩作對,劉山就喜歡她夫君那樣的,整天跟著附庸風雅,只不過,她是個大字不識的粗人,在京城鬧了不少笑話。

【回了鄭夫人的,就說我明個兒過去。】安媽媽打來了熱水,我淨了淨臉,吩咐了一聲朧月。

【對了,去吧以藍她們兩個叫過來吧。】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季邑來鬧,非要讓我把她們趕走的事。

確定都吩咐好了,我匆匆趕往松鶴堂,初一十五的晨昏定省,那位可耽誤不得。剛走到門口,我就聽到裡面傳來的笑聲,我調整了一下表情,笑盈盈的走了進去,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道理我明白得很。

和往常的每一次一樣,我一進去,所有人都換上一副表情,笑聲也就消失了。

【給祖母請安。】我欠著身子行了個禮,坐在上頭的老婦人像是沒聽見一般,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又漱了漱口。

【起來吧。】

【今日怎麼來得這樣晚啊?】我抬頭看了一眼老太太,羞紅了臉,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果然,一看到我這樣,老夫人的臉色陡然變得鐵青。老太太最不喜歡看到我和季邑親近,我自然樂得刺激她。

整個松鶴堂,沒有一個人幫我說話,她們都在等著看我的好戲。世子夫人不得老祖宗喜愛,整個鎮國公府都樂得見這種場面。

【祖母,孫兒來給您請安了。】正當屋內的氣氛僵滯到極點的時候,季邑的聲音從外頭傳了過來。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我鬆了口氣,只要鎮國公府裡有季邑護著我,我就沒什麼好怕的。

季邑剛一進來進牽起了我的手,笑嘻嘻的說【祖母,孫兒今日起晚了,讓阿昭一個人先來的,祖母可不能生孫兒和阿昭的氣。】

季老夫人自從季邑進來,臉上笑的褶子都能繞國公府兩圈了。哪怕他牽了我的手也不帶生氣的。【邑哥兒來了,快快快,到祖母跟前來,讓老太太我好好看看。李媽媽,快去,給世子爺端來牛乳茶,阿昭啊,你也趕緊坐下,一直站著也怪累的。】

我暗自翻了個白眼,打量了一樣季邑,他穿了一身正紅色,騷包的很,但是,紅色出奇的襯他。

從頭到尾,在松鶴堂我都一直在被忽略,我也沒什麼好不開心的,季老夫人不找我麻煩,我求之不得呢。季邑可能是累了,撒嬌討饒了幾句,說是要走,老太太興然應允了。

他邁著步子走到我面前,一雙桃花眼帶著笑【阿昭,走吧。】不等我回答,他就又一次牽起了我的手。

季邑走的太快了,像是後面有鬼追一般,我跟不上,忍不住掐了他一把。

【章晚舒,你幹嘛呀你!】許是被我掐疼了,他齜牙咧嘴的揉著耳朵。

【夫君走的太快,妾身跟不上。】我無視他的哀怨,閒庭信步的回到了流芳院。季邑整天除了招貓逗狗就沒別的事,我前腳剛坐下,他後腳就跟來了。

【誒,章晚舒,你走這麼快乾什麼啊?還說我走得快,明明是我跟不上你才對吧。】見我不理他,他摸了摸鼻子【朧月,朧月,本世子餓了,快傳膳。】

我揉了揉太陽穴,無奈的警告他【世子爺,你今日有點太閒了。】

【本世子今日無事,暫且陪陪你。】季邑可能是心虛,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轉過來轉過去,就是不看我。

我懶得理他,稍微休息了一會,就叫來以藍跟以墨【說說吧,昨日犯了什麼錯,世子爺對你們很不滿意啊。】

以藍好歹是在我身邊長大的,聽得出我的意思,連忙認錯。【夫人,奴婢什麼也沒幹啊,昨日世子爺壓根就沒見我們。】

邊說邊著急的看著季邑,指望著這位爺能出聲替她們說一句,可是,那可是季邑啊【夫人,為夫覺得還是把她們送到莊子裡去吧。我不需要納妾,更不用通房。】

說到最後幾句,季邑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我自知心虛,壓根就不敢看他。

(二)

我以為要把她們兩個送走了,她們就會安生了,卻沒想到,以墨病了,病的來勢洶洶,我沒辦法,只好讓她們在府裡多待幾天,等到以墨的病好了再走。

但是我沒想到,以墨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世子爺,世子爺,您不能進啊,夫人在睡著呢。】門外傳來安媽媽的聲音,我還未睡下,披著衣服在看賬本。

【滾開,我想做什麼輪得到你插手?】我還沒來得及走到門口,季邑就走了進來,安媽媽擔憂的跟在他身後,我朝著安媽媽使了個眼色,讓她退了出去。

季邑生氣了,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生氣。哪怕是大婚當日,我沒讓他碰我,他都沒有這麼生氣,我還記得他當時的眼神,有一種我看不懂的情緒。而現在,季邑一身酒氣,額頭上青筋暴起,就那麼惡狠狠的看著我。他猛地踢了一下矮凳,發出的聲響讓我一顫。季邑就在內室的門口站著,我向前邁了一步,他叫住了我,嗓子啞的厲害【別過來,我身上都是酒氣,我先去沐浴。】說完便不再看我,走進了淨室。

趁著他沐浴,我喚來安媽媽,問她發生了何事,她告訴我,今日以墨爬上了季邑的床。

我愣了愣,不知道為什麼,心猛地一疼。【媽媽,你出去吧,告訴他們,今晚不必當值。】

我默默坐到床上,等著季邑出來。

過了很久他才出來,只穿了中衣,漏出領口鮮紅的一片。

【歇息吧。】我看著他,也只說了這一句話。

不知道我怎麼就讓季邑惱了,他走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壓在了我身上,一雙眼變得猩紅【章晚舒,你到底有沒有心啊,我對你不夠好嗎,先是給我送侍妾,再就是今晚,把人送上我的床,怎麼,是覺得你這個少夫人做的太安穩了嗎?】他緊緊攥住我的手,我跟他說我疼,他也不鬆手。

【那你碰她了嗎?】我看著季邑,不知道為什麼就說出這句話。

季邑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冷笑了一聲【呵,碰她,本世子嫌髒。是不是我太縱著你了,章晚舒?從頭到尾,你從未把我放在眼裡,一直把我往外推,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是,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我感覺臉上一溼,季邑哭了。

我從來不覺得季邑會流淚,直到這一刻,他的眼裡又出現了大婚那日夜裡的神色。當時我看不懂,現在我看懂了,季邑他好像心悅我。

【季邑。】我伸手撫上他的眼尾,觸到的是一片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