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舊交替的民國時期,那些文學大咖們怎樣對待自己的“小腳”妻子

#頭條創作挑戰賽#婦女“纏足”,是中國古代流傳下來的一種陋習。

纏足始於宋代,這種畸形的審美觀,盛行於明清時期,在當時成了一種普遍現象。於是,造成了當時中國人一半都是殘廢的奇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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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到了七、八十年代,這種陋習雖然早已被廢止,但偏遠農村地區仍然到處可以見到那些遺留下來的小腳老太太“如風擺柳”的身影。

覺醒年代,以魯迅為代表的一些有識之士倡導新文化運動,立志以文學喚醒大眾。同時以筆為槍,向桎梏中國的封建意識形態、和當時病態的社會文化發起猛烈的聲討。

魯迅見識深刻,性格剛直。對纏足這種陋習更是深惡痛絕。

青年魯迅的婚姻是由母親主持操辦的,妻子朱安在婚前,就知道魯迅不喜歡小腳,因此在結婚當天,她故意穿了一雙大鞋,裡面塞上了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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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朱安在下花轎時,不慎將鞋脫落露出了小腳,魯迅當時便臉色大變,愣在了當場。

第二天,魯迅早早在教鄰家兩個小孩在做體操,受了冷遇的朱安想逐漸轉變魯迅對自己的看法,也在院裡模仿著做起了體操。

誰知被回來的魯迅正好看見,由於小腳導致身體運動時,沒有任何舒展的身姿和平衡美感,反而顯得非常滑稽,更加引起了魯迅的厭惡,索性別過臉去擦肩而過。

新婚第四天,再也無法忍受這雙小腳的魯迅,藉口學業繁重,帶著弟弟周作人去了日本。從此,直到魯迅身死,再也沒有與朱安有過任何夫妻生活。

二十一年後,魯迅與長期追隨自己的許廣平同居,但為避免朱安遭遇休棄所可能帶來的悲慘後果,故一直未與之解除婚姻關係。朱安一直照顧著魯迅母親的生活,從未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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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從魯迅病逝,一直到朱安女士亡故的十餘年間,和許廣平一樣,朱安也一直作為魯迅的遺屬,同社會保持著正常的聯絡。

因為纏足而遭到丈夫厭棄的,還有郭沫若的原配張瓊花。

1921年,二十歲的張瓊花滿懷喜悅之情剛出花轎之時,卻看到等待中的郭沫若呆若木雞、面如冰霜,死死地盯著她紅裙下的雙腳。

原本應該是甜蜜恩愛的新婚之夜,張瓊花獨守空房,面對紅燭淚流滿面。而新郎郭沫若則去了另一邊的廂房整夜讀書。因為一雙小腳,連面都不願意再見一下。

新婚五天後,郭沫若離家去了日本。這一去,就是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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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魯迅和郭沫若來說,雖然都是新文化運動的發起者和倡導者,對封建舊的陋習的痛恨,思路和看法都是對的,但方式方法對於朱安和張瓊花而言,則是過於殘忍無情。

當然,這是以現代人的眼光和觀念去衡量的。但對於一個女人而言,這人生中最精華的二十年,就這樣韶華幻滅,悲苦渡過。

從這一個側面,也說明了當時低下的婦女地位,即便是兩位具有新觀念和新思想的文學大咖,在新舊交替的歷史時期,也不能從人文關懷的角度去處理好這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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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舊觀念激烈碰撞的民國時期,以辜鴻鳴、黃侃為代表的文化守舊派,意識形態方面與具有革新意識的新文化運動人士針鋒相對,在對於纏足這一認識的“審美方面”也是大相徑庭。

而對於纏足的婦女來說,也是同人不同命,不能自主,全憑運氣。有因纏足而遭遇拋棄的原配,也有憑小腳受寵的正房。

力推一夫多妻制的民國文學大腕辜鴻鳴,就酷愛小腳女人。他有一套品味小腳的七字訣:“瘦、小、尖、彎、委、軟、正”。並有一套“獨特”的審美理論——小腳配肥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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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現在看起來荒唐加畸形的審美,在當時也真算得上評審小腳的專家了。

他有一妻一妾,號稱自己的“興奮劑”和“安眠藥”。正房淑姑就完全符合他對小腳女人的審美,有一雙讓辜鴻鳴欲罷不能的小腳。辜鴻鳴在寫作到了文思枯竭時,便讓淑姑脫去鞋襪,把她的小腳握在手中把玩,就能下筆如神。因此,辜鴻鳴將小腳淑姑稱之為“興奮劑”。

辜鴻鳴的小妾是個叫做吉田貞子的日本女子,性格溫婉柔順,善解人意。每當辜鴻鳴失眠難以入睡時,在她身邊才能睡得著。因此,辜鴻鳴將吉田貞子戲稱為“安眠藥”。

然而,出於對一雙小腳的特殊喜愛,淑姑自始至終沒有因為淑姑年老色衰,而讓辜鴻鳴對年輕漂亮的吉田貞子有絲毫的偏愛,對淑姑一直不離不棄,偏愛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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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還專門為淑姑這雙小腳作詩一首:“春雲重裹避金燈,自縛如蠶感不勝。只為瓊鉤郎喜瘦,幾番縑約小於菱。”

同為小腳,淑姑與朱安和張瓊花的境遇相比,無異於天壤之別。

也可能是性格問題,而同樣是新文化運動發起者的胡適,同樣對待自己的“小腳”妻子,既沒有像當時大多數新文化運動倡導者那樣冷漠偏激,也沒有像辜鴻鳴那樣古怪、畸形的審美觀,對他的小腳妻子一直尊重有加,白頭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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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留美博士,他對纏足也是深惡痛絕,稱之為“惡習”。

在得知未婚妻順應潮流,放開裹腳布時,立即回信鼓勵:“應在家鄉提倡放足,為一鄉除此惡習。”

可惜那時,他的妻子江冬秀已經二十歲,從小纏足,足骨早已變形。雖然放開卻已經無法變回天足模樣。

胡適在一次以《白話文運動》為主題的演講中,謙遜地比喻自己的寫作稱:

“我們都是從古文裡走出來的,如同舊時女人的小腳解放,無論怎樣解放,斷不能和天足媲美。有人說我白話文寫得好,其實就是解放後的小腳,鞋裡面裝滿了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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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這是從自己的妻子那裡得到的“靈感”。

新文化運動發起者、性格直烈的陳獨秀,曾經拍著桌子對還有些懼內的胡適說道:

“你要認我這個朋友,馬上跟你老婆離婚。這麼沒有文化、沒有思想的小腳老婆,你居然能夠容忍。證明你還有舊思想的餘毒,你如果還是我朋友,就立刻跟你的小腳老婆離婚。”

胡適卻坦然迴應:“其實我現在的婚姻,對我沒什麼吃虧,我覺得很好。”

言外之意,鞋子合不合腳,只有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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