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白甜經典《公主日記》迴歸,我們為什麼需要“無腦”的小妞電影?

確認了,迪士尼將拍攝《公主日記》第三部。

前兩部的主演安妮·海瑟薇雖尚未確認出演,但已經公開表示支援第三部電影,並稱如果對劇本滿意,就會迴歸。

傻白甜經典《公主日記》迴歸,我們為什麼需要“無腦”的小妞電影?

“米婭”(《公主日記》主角名)不是近期唯一一個迴歸的“公主”。時隔15年,迪士尼推出《魔法奇緣2:解除魔法》,艾米·亞當斯等主要演員集體迴歸,該片已於11月18日上線迪士尼流媒體Disney。

《公主日記》和《魔法奇緣》有一個共同點:

都是“小妞電影”。

很難給“小妞電影”下一個明確的定義,總的來說,這是一種

以女性為主角,並旨在吸引女性觀眾的商業片,有更多的對白而非特效,更多討論親密關係而非展示刺激場面

,常見劇情是美麗的女主角克服了某種缺點或差異,獲得真愛,迎來happy ending。有時小妞電影帶來的是輕鬆愉悅,有時是某種“賦權”感,也有時是乏味,像一塊嚼了過久的口香糖。

傻白甜經典《公主日記》迴歸,我們為什麼需要“無腦”的小妞電影?

現在,大牌製作公司似乎重新將目光投向了這些由美女俊男主演的“歡喜冤家”式浪漫愛情喜劇。

我們還期待看見“小妞電影”嗎,又為什麼依然期待?

傻白甜經典《公主日記》迴歸,我們為什麼需要“無腦”的小妞電影?

有回憶,也有爭議

迪士尼

籌拍《公主

日記3

》的訊息一出,世界各地的網友都在社交平臺上表達興奮和期待:“心理諮詢師幫不了我,但是原班人馬迴歸的公主日記續集絕對可以”,“迪士尼趕緊開張大支票讓安妮·海瑟薇、克里斯·派恩和朱莉·安德魯斯都回來拍第三部,這不是開玩笑,這關乎我的命”。

我也是感到興奮的網友之一。從《公主日記》到《穿普拉達的女王》,安妮·海瑟薇在我心中永遠地具有一層柔光濾鏡。尤其是《穿普拉達的女王》,尚處在九年義務教育階段時,我看了不下五次,這部電影給我上了人生的重要一課:工作很苦,但你也不是全無辦法。為此我感謝它。

對於很多像我這樣的人來說,

小妞電影是時光的印記,是回憶的錨。

上個月,《律政俏佳人》的一幀截圖在微博上被轉發超過1萬次,點贊近14萬次:畫面中心的女主角走在法院前長長的樓梯上,身旁清一色穿著黑西裝的人,把她的一身窈窕亮粉襯托得更加光彩奪目。

傻白甜經典《公主日記》迴歸,我們為什麼需要“無腦”的小妞電影?

圖源微博@視覺志

微博下一條評論所說:“好羨慕她好像永遠不會被打壓,哪怕短暫地哭幾場,她自己想通了立馬可以振作起來。”另一條評論則更直白地發出宣言:“就要鮮亮張揚自信多彩,至少我就要。”

不過,儘管再看到回憶中的小妞電影時仍感激動,我也已經很多年沒有看過了,上一次重新注意到“小妞電影”,是Netflix跳出來說這個詞不該存在。

傻白甜經典《公主日記》迴歸,我們為什麼需要“無腦”的小妞電影?

2019年4月,Netflix發推特倡議“停止使用‘小妞電影’這一稱謂”,因為其固化了“只有女性愛看浪漫”的刻板印象,且窄化了這類電影提供的情緒價值,將之貶低為“微不足道的”。

認為小妞電影微不足道、缺乏價值的聲音早已有之。

2008年,凱瑟琳·畢格羅憑藉《拆彈部隊》成為首位女性奧斯卡最佳導演,不少人對她的讚許是:“因為她拍的是硬核真電影,不是小妞的情情愛愛。”

愛看小妞電影的觀眾逐漸視之為羞於提起的guilty pleasure,Netflix的發言,倒可以看作是為其“正名”——雖然是以“除名”的方式進行。

而另一些人則認為,越是在男人愛看的電影是“大片”,女人愛看的電影是“小妞電影”這種環境下,就越是得維護“小妞電影”這個概念。

知名電影製作人,《西雅圖夜未眠》監製琳達·奧布斯特(Lynda Obst)2011年撰文《為小妞電影辯護》,她寫道:“(小妞電影)讓女性扮演主角,扮演成長性故事的主角”,而並不只是“女朋友、蕩婦、配飾或蠢材”,“能夠進行真正的對話,而不是淪為低俗笑話的佐料”。

甚至有人直言:“如果取消了小妞電影這個類別,女人能不能成為電影主角還不一定呢。”

類似觀點認為,

小妞電影不僅為女性角色開拓出了更寬廣的戲路、更多樣的人設

——比如梅麗爾·斯特里普就藉助《穿普拉達的女王》《朱莉和茱莉亞》等電影迎來了事業第二春——

還為女性影視從業者提供了更多的工作機會。

#FormatImgID_6#

然而,儘管讓女性做了主角,但

參差不齊的影片質量,和起起伏伏的文化批評,讓這種電影的名聲實際上越來越壞

:沒內涵、強化刻板印象、鼓吹消費主義、正當化主流觀念……

電影理論家希拉里·拉德納 (Hilary Radner)在其2011年出版的著作《新女性主義電影:少女電影、小妞電影和消費文化》 中寫道,被許多人認為缺乏實質內容的小妞電影,表現出是“令人難以置信的異性戀霸權和白人霸權”。而早在1990年,電影學者帕特里夏·艾倫斯(Patricia Erens)就在《女性主義電影評論中的問題》裡批評,小妞電影助長了每個女人的“父權無意識”。

小妞電影名聲越來越差的同時,想演好一個小妞,也並不容易。由於劇情簡單、特效全無,這種電影的成功幾乎全仰賴表演張力,主角要美得主流,又要美得親和、沒有攻擊性,能讓觀眾代入、共情。

2007年上映的《保姆日記》,由斯嘉麗·約翰遜主演,許多人覺得她“過分漂亮,無法將其當作小保姆”,這部電影最終票房不足2600萬美元。兩年後,約翰遜在《他其實沒那麼喜歡你》中飾演一名不得志的歌手,她的明豔和難掩的“星味”都得到了合理解釋,但這部電影卻被《衛報》評價:“一部性別歧視的浪漫喜劇提供的約會建議、流行文化鼓吹的自我厭惡,是女人最不需要的東西了。”

傻白甜經典《公主日記》迴歸,我們為什麼需要“無腦”的小妞電影?

小妞電影消亡史

小妞電影並不一直揹負著這些爭議。

最初,以女性視角敘事是一種新奇而有益的趨勢,關於愛情、友情、自我成長的探討激發了無限共鳴。

1961年上映的《蒂凡尼的早餐》,被認為是當代“小妞電影”的先行者。這部探討了都市人孤獨感和拜金主義的電影中,奧黛麗·赫本飾演的女主角荷莉其實早早就結了婚,也早早就開始了不斷出逃的旅程,從德克薩斯逃到紐約,成為一個把男人視作搖錢樹的交際花,最愛就著蒂凡尼精美的櫥窗吃早餐,卻也想要建立可依賴的親密關係。

該片呈現了女性生活的多個命題,和此前成風的“黑色電影”不同,沒有將女主角刻畫成高度性化的“蛇蠍美人”,而是展現了她的主體性

,並以一個圓滿結局收尾。值得一提的是,這部電影在“時尚”這方面交出了滿分答卷——潮流元素逐漸成為小妞電影的重要賣點。

赫本在片中的每一個造型,從頭上戴的寬簷帽子,到鼻子上架的大墨鏡,再到脖子上的珍珠項鍊、顏色鮮亮的風衣長裙,都引得時尚博主們截下來逐幀分析。其中最具標誌性的,是她的小黑裙造型,那條紀梵希的小黑裙在2006年拍出了七倍於起拍價的467200英鎊。

傻白甜經典《公主日記》迴歸,我們為什麼需要“無腦”的小妞電影?

上世紀80、90年代,

致力於養眼又暖心的“小妞電影”真正成為了一個概念。

1989年上映的《當哈利碰上莎莉》是一座里程碑。兩位主角對親密關係的探討和爭論構成了劇情主線,他們提到的一些概念被沿用至今,比如“高維護成本”(high maintenance)和“過渡人士”(transitional person),而核心問題“男女可以只是朋友嗎”,到現在還是能吵上熱搜的話題。

傻白甜經典《公主日記》迴歸,我們為什麼需要“無腦”的小妞電影?

傻白甜經典《公主日記》迴歸,我們為什麼需要“無腦”的小妞電影?

傻白甜經典《公主日記》迴歸,我們為什麼需要“無腦”的小妞電影?

《老友記》中關於“high maintenance”的討論

篇評

論說得精妙:

“多年以來,《當哈利碰上莎莉》已經成為現代電影的精髓,

既讓人自我感覺良好,又不知何故似乎包含了某種真理。

女主角梅格·瑞恩乘勝追擊,後來又主演了《西雅圖夜未眠》和《電子情書》等經典小妞電影,一時成為“小妞”代言人。

在這個領域,另一位不得不提的演員是茱莉亞·羅伯茨。1990年,《風月俏佳人》上映,時年23歲的羅伯茨第一次做電影女主角便一舉成名。那時,她正處於顏值巔峰期,將妓女薇薇安身上世故的天真表演得絲絲入扣,風情與優雅並存,笑容可縫合一切世俗的煩惱。靠著這個角色,羅伯茨獲提名奧斯卡最佳女主角。此後,她又在《人人都說我愛你》《我最好朋友的婚禮》《諾丁山》等浪漫喜劇中散發魅力。

傻白甜經典《公主日記》迴歸,我們為什麼需要“無腦”的小妞電影?

90年代之後,應和自由主義、個人主義思潮的小妞電影迎來了快速發展期

,每年總有那麼一兩部,甚至好幾部,講述著浪漫而精巧的愛情或成長故事,無關宏旨,但擁躉甚眾。

進入新千年,《特工佳麗》《BJ單身日記》《律政俏佳人》等作品帶領小妞電影走向爆火,這種電影型別的存在感越來越強。2009年更被戲稱為“女人年”,《朱莉與茱莉亞》等多部小妞電影席捲銀幕,星光熠熠間攬下過億票房。

這些載入影史的作品,看到了女性對更獨立、更勇敢、更自信的嚮往,看到了女性“不足為外人道”的煩惱和掙扎。

傻白甜經典《公主日記》迴歸,我們為什麼需要“無腦”的小妞電影?

反映高中生活的《賤女孩》(2004),刻畫了很多人的青春期煩惱

我們仍然想要被看見、被理解,這是小妞電影不滅的熒光。

但“女人年”似乎就是小妞電影的絕唱了。據電影資料網站The Numbers統計,除了2018年橫空出世的亞裔電影《摘金奇緣》,票房最高的25部小妞電影全部在2010年以前上映。

問題也許恰恰出在,小妞電影太好賺了。

《當哈利碰上莎莉》的製作方哥倫比亞電影公司當時並不認為,和《蝙蝠俠》等同期大片相比,這種“小情小愛”能有多少號召力,於是選擇先在幾個城市小範圍試水,等“自來水”們的正面反饋引起更多人的興趣時,再逐漸擴大上映範圍。最後,該片北美票房達到9280萬美元,遠遠超出1600萬美元的成本。梅格·瑞恩靠演小妞,全球累計票房超過8。7億美元。

《風月俏佳人》的票房成績和片中薇薇安的變裝一樣驚豔,全球票房達4。63億美元,是當年全球電影的第三名。茱莉亞·羅伯茨也成為好萊塢“票房靈藥”。

不需要先進尖端的特效,不需要激烈震撼的大場面,低成本製作的小妞電影足以撬動高票房,並在觀眾心中停駐很多年。

傻白甜經典《公主日記》迴歸,我們為什麼需要“無腦”的小妞電影?

傻白甜經典《公主日記》迴歸,我們為什麼需要“無腦”的小妞電影?

挪威劇SKAM第三季引用《風月俏佳人》臺詞

嗅覺敏銳的

影視行業怎會錯過這樣一片藍海?

在被徹底收編入成熟生產鏈後,小妞電影不可避免地變味了——因為風味總是不變。

好萊塢信奉“百招全不如一招鮮”,一個套路能賺錢,就都按這個套路來,直到這個套路玩不下去了,棄之。

小妞電影曾因把握住了女性經歷和情緒的“最大公約數”而被垂青,但是,當想賺“熱錢”的同類電影大量湧向市場,對“女性生活”的刻畫越來越浮於表面甚或譁眾取寵,且不顧時代觀念的變化,其魔力也就被削弱了。

2010年之後,隨著流媒體嶄露頭角,製片廠不再依賴中低成本的電影, 而是將精力集中於打造超級英雄的宇宙,製作更多“大片”,同時切出一個小角,留給要衝擊頒獎季的“奧斯卡式電影”和獨立藝術電影。

總是熨帖可靠如家裡沙發的小妞電影逐漸淡出大銀幕,更多轉移到了流媒體上。

小妞電影,大勢已去。

傻白甜經典《公主日記》迴歸,我們為什麼需要“無腦”的小妞電影?

風又刮回來了?

等等,但是讓我們念念不忘的小妞們,似乎又紛紛回到我們身邊了——真的就還是那些人。

除了前文提到的迪士尼籌拍《公主日記3》、艾米·亞當斯再演吉賽爾公主,剛過55歲生日的茱莉亞·羅伯茨,也剛剛上映了新作《天堂門票》,與喬治·克魯尼飾演一對離異夫妻,試圖聯手規勸她們的“戀愛腦”女兒。

久違的林賽·羅韓,則以Netflix出品的《聖誕傾情》宣告復出,演一個失了憶的富家大小姐,誤入藍領階級家庭,展開一系列你我都想象得出來的歡樂戲碼。

傻白甜經典《公主日記》迴歸,我們為什麼需要“無腦”的小妞電影?

《魔法奇緣2》劇照,吉賽爾公主面臨“中年危機”

製作公司怎麼又把寶押在過氣小妞身上了?

——那當然還是因為有錢賺。

正如2008年的經濟危機很大程度上助推了輕鬆愉快的小妞電影霸佔市場,

站在當下這個充滿不確定性的節點,我們恐怕也更加需要一些“小確幸”,讓自己感覺良好,哪怕只是一小會兒。

《ELLE》雜誌2018年刊登的一篇文章,將看小妞電影的感受與

“crush”

類比,形容這種時長在90至120分鐘的沉浸式心靈馬殺雞是“短暫但華麗的海市蜃樓”。

“當我們筋疲力盡、憤世嫉俗、對世界不信任時,我們可以轉向可預測的、快樂的、放縱的體驗,讓更多的人在我們一直喜愛的故事中看到自己。”文章寫道。

電影公司看準了人們的心理需求,又對小妞電影產生了興趣。

找來自帶懷舊濾鏡和票房號召力的“小妞”們,隔著十數年的時光,續寫“真愛故事”,是取巧,但恐怕也有某種無奈——

能展現小妞魅力的演員,其實不多。

赫本出演《蒂凡尼的早餐》時,剛生下第一個兒子不久,這部電影是她的轉型復出之作。片中,她仍然像《羅馬假日》中的公主那樣靈動俏麗,眉眼間又多了幾分精明,把“交際花”這個突破性角色演得非常成功。

曾經的電影明星會把演一個小妞當作職業生涯中的跳板,但是對於現在的女演員,面對已經發展成熟到有些熟透了的小妞電影,如果可以,她們會選擇直接跳過。

畢竟,如果像詹妮弗·勞倫斯那樣,20歲就靠獨立電影《冬天的骨頭》獲得了奧斯卡提名,或者像艾瑪·斯通、克里斯汀·斯圖爾特或贊達亞,雖然演“傻白甜”“瑪麗蘇”出身,但現在拿到的都是最頂級的資源,再或者像瑪格特·羅比,憑藉小丑女永遠地在超英混剪裡佔有一席之地,又怎麼可能“退回”到去演一個小妞?

綜合考慮下來,“老牌小妞”或許是最“實惠”的選擇。但這樣的取巧,似乎陷入了某種尷尬境地。

《天堂門票》的豆瓣評分只有6。3,不少網友對該片價值取向提出了質疑,直言:“像本片這樣過度神化一見鍾情、鼓勵剛出校門的年輕女性盲目為婚姻放棄事業挺缺德的。”《聖誕傾情》連這點爭議都沒有了,徒留“俗套”二字。而《魔法奇緣2:解除魔法》則獲得短評:“確實把魔法給我解除了就是。”

傻白甜經典《公主日記》迴歸,我們為什麼需要“無腦”的小妞電影?

《天堂門票》劇照

正如前文所述,小妞電影真正打動人心的力量在於展現理解,激起共情,但這不是說幾句“體己話”,或找回老演員就能構建的,

要真正獲得觀眾的認同,小妞電影得與時俱進。

專做文娛領域資料分析的平臺Ranker2021年時發起過“史上最佳浪漫喜劇”投票,超過一萬多名參與者投票結果顯示,千禧一代最喜歡《我恨你的10件事》(1999),而“嬰兒潮一代”(1946年初至1964年底出生)喜歡《當哈利碰上莎莉》。

網站分析,嬰兒潮一代在“自由戀愛”運動中成長起來,該運動試圖將性與愛分開,將人們從“壓抑的傳統婚戀正規化”中解放出來,而《當哈利碰上莎莉》是對此運動的反思。

之於千禧一代,他們樂於接受兩個截然相反的人相愛,但前提是各自保留獨立性

,《我恨你的10件事》讓“憤怒的女性主義者”凱特擁有了一個尊重她的愛人,既擁抱了古老的真愛觀念,又滿足了要求平等的現代標準,“如果這不是理想的千禧一代浪漫喜劇,那我不知道什麼才是”。

傻白甜經典《公主日記》迴歸,我們為什麼需要“無腦”的小妞電影?

《我恨你的10件事》劇照

當小妞電影跟上了觀眾的節奏,讓觀眾認可了角色、代入了角色,電影中的糾結、成長和最終(必將到來)的美好結局,也必將讓觀眾感懷、欣慰。

這種快慰有時候是調侃式、自嘲式的。正像某豆瓣網友評論《特工佳麗》:“喜歡女主角頭髮梳不開的樣子,因為我是那樣的,看到她變美女我也很高興,因為我有希望了。”

這種快慰有時候也是激盪於心靈的。《安妮·霍爾》《當哈利碰上莎莉》《和莎莫的500天》等電影,都因諷刺和解構當時流行的愛情觀念,引起過轟動,然而,現在能給觀眾“會心一擊”的小妞電影已十分罕見。

許多影視從業者認為,這是因為拍攝小妞電影的監視器背後,坐著的多是男人。

在小妞電影還“如日中天”時,女性編劇、導演和製片人在行業中的地位也並不高。根據聖地亞哥州立大學教授瑪莎·勞森 (Martha Lauzen) 名為“賽璐珞天花板”(Celluloid Ceiling)的研究,2000 年美國和加拿大票房收入最高的 250 部電影中有 11% 是由女性導演的,而這一數字在 2007 年下降到 6%。多名女性從業者在接受路透社採訪時認同,要改變女性主導的電影只能得到“二等待遇”的惡性迴圈,必須提拔更多的女性成為製片廠高管。

在《為小妞電影辯護》中,奧布斯特也論述,小妞電影並不天然就意味著淺薄或模式化,問題在於“沒有足夠的女導演來操縱攝像機”,

導致名義上為女性觀眾定製的電影,其實缺乏真實女性的洞察,抓不準女性觀眾的喜好,常常淪為各種元素的無效堆疊,進而又導致小妞電影被不斷矮化、汙名化。

所以,和安妮·海瑟薇能否迴歸《公主日記》同樣重要的問題,是續作將由誰講述什麼樣的故事。這個新的故事能否仍然讓觀眾感到被理解、被治癒,彷彿經歷了一場令自己目眩神迷的“crush”,滿足小妞電影的使命?

我反正還是挺期待的。

傻白甜經典《公主日記》迴歸,我們為什麼需要“無腦”的小妞電影?

你愛看小妞電影嗎?

傻白甜經典《公主日記》迴歸,我們為什麼需要“無腦”的小妞電影?

傻白甜經典《公主日記》迴歸,我們為什麼需要“無腦”的小妞電影?

你愛看小妞電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