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

從1992年大學畢業，也是全面開放伊始，到2012年，一個新時代元年。曾經錯亂的二十年——群體的、個人的，齷齪的、有趣的，經歷、側記、代記——均極具社會意義。社會、文化、財經綜合視野，《錯亂的二十年》鄉村、辦公室、城記諸系列，全面開篇。《兒子無能兒媳霸道，沒回城老知青的尷尬晚年》，一個引起知青一代共鳴、唏噓的故事……

兒子無能兒媳霸道，沒返城老知青遭遇的尷尬晚年（上）

——孫雨果

這是發生在一個依然蠻荒山區的真實故事，一個知青沒有選擇回大城市，經歷了令人豔羨的戀情，也經歷了鍋碗瓢盆交響之外的“花絮”。如今，年過七旬的他，遭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尷尬晚年……

1.那年，我為啥沒回城？

“開頭，故事都很美，結局，總是出人意料……”古月每每面對可愛的孫女時，總是喃喃自語，也不免檢查自己當年為啥沒堅決一點離開這個依然蠻荒的小縣城——回到大城市，尤其是沒跟女兒回到出生的城市，懊悔不已。

古月是第二批下鄉知青。當時下鄉純屬一時衝動：實在忍受不了鼠肚雞腸的母親天天磨磨叨叨，一身手藝近乎被逼瘋的父親躲在木工廠不願回家的家庭殘缺。經過幾天幾夜的輾轉反側，決定：離開這個家。

到了可以返城的時候，又被村花小芳所愛，實在捨不得說丟就丟。為此，專門回城裡和刻薄的母親商量“能不能帶回城裡？”老媽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要麼自己乾淨利落的回來，要麼就死在那個山溝溝裡，不要回來了！”。

回來後，小芳依然天天把他要換洗的衣服默默的放在他的宿舍門口就走。古月雖然也想見小芳，但每一次看到小芳，都勸住了自己，“等做了決定再見……”又是三天輾轉反側，最後決定：不回城了。

2.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

小芳繼承了川妹子溫柔、賢惠的基因，既是古月插隊那個小山村的村花，更是是十里八村的一枝花，所以，被很多男人瞄著。每次植樹造林、修建河渠溝壩之類的大會戰，小芳周圍都有很多幫手，很多活都被暗戀小芳的小夥們幹了。

山裡男人多木訥，不但不會表達，有的甚至連普通話都說不明白，求愛更整不明白了。古月有文化，又是運動健將出身的優勢很快就顯示了出來。當古月開始追小芳後，山裡的男人彷彿在小芳的面前多了一堵厚厚的牆，被徹底遮蔽開了。

古月在所有小芳與一群男人看得見的地方，都故意亮出肌肉。甚至於原本不會打魚的他，為了博得小芳的歡心，也學會了搖船、撒網，打得魚也比山裡任何一個壯小夥多得多。身為老木匠的小芳爸爸開始不同意古月接觸女兒，幾個月下來，也頻頻點頭：能養活好一家人。

至於，那些想吃天鵝肉的山裡男人，越比較越相形見絀，和古月一起下鄉的幾個好友也不時的給他們潑冷水：知道什麼叫猥瑣？什麼叫相形見絀了吧？和古月比，就全知道了！

3.鍋碗瓢盆之外的“花絮”

不到一年，古月抱得美人歸。大隊部邀請所在區域22個知青，為古月簡單舉行了婚禮，小芳爸喝了幾杯之後，吐露了真言：“要說十里八村沒有一百個，也有幾十個惦記著我閨女，你小子以後別給拋下不管……”。

身在異鄉的古月非常敬重口碑很讚的老岳父，感動的說：“我爸不在了，您就是我親爸，您放心，以後，有我吃的，就有小芳吃的，我沒吃的，也要讓小芳有吃的！”小芳爸心滿意足的說：“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俺從沒看走眼”。

婚禮過後，緊接著進入鍋碗瓢盆交響曲，雖然生活差異很大，但古月多讓著小芳。隨著古月沒回到大城市，知識青年機會頻頻——從大隊書記到鄉長，再到局長的升遷，與生兒育女的瑣碎空前對立了起來，“意外”也就緊跟著發生了。

古月下鄉期間，被一個山裡女人下了當地的神藥（“春藥”的一種），稀裡糊塗的就那啥了一次。雖然，組織調查之後不算古月“有作風問題”，但小芳知道後很糾結，想著是不是和古月分了，和發小從新來過……

好在小芳爸開明，嚴厲訓了古月：“早就和你說過這裡的女人很邪性，要小心！弄不好，好端端的家庭就……”然後對哭哭啼啼的小芳大聲說道：哪個男人不會遇到幾隻么蛾子，繼續好好過日子吧！

（未完待續）

【關於】

孫雨果，社會學者、專欄作家、人文行者。迄今在國內人文社會科學核心期刊、各級媒體，以及海外華文媒體發表作品愈千篇。自大二與小夥伴單車6000裡，完成河北、山西、陝西、河南、山東五省的社會調查後，堅定開啟走遍中國、記錄世界的不懈之旅。對於社會、財經、文化的思考、探索從未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