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原著:秉昆父子"和解",鄭娟如願嫁入周家,事實虐心

周志剛看完周秉昆的來信,匆匆趕回了家。他看著眼前的景象,發自內心感激鄭娟。

這位“大三線”工人常年不在家,對家裡家常的事情很少過問,除了兒女的婚事。初讀《人世間》,覺得周志剛一點也不憐惜小兒子。一貫的家長作風裡,周志剛嚴父形象,讓周秉昆害怕。周秉昆第一次跟父親聊起鄭娟,語氣強硬,他們周家重視門第,要不得這樣不守婦道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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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讀《人世間》,我似懂非懂間看懂了周家父母“隱忍”的愛。他們並不是反對寡婦嫁進門,愧對世人。而是怕兒子選錯伴侶,周志剛有軟肋,李素華有苦衷,躺了兩年後才知鄭娟的苦心。這對老夫婦認命,圓了小兒子心願。准許領證,哪怕今後有多大的難,也要給鄭娟母子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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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證前,秉昆父子鬧不愉快。周志剛氣沖沖地叫囂道:

“你那麼有志氣,怎麼不敢娶人家,讓人家等這麼久,你算什麼?

周秉昆的臉色突變,原來老父親早就認定這個兒媳婦。通情達理的周志剛,頓時有了那麼點人情味。這時,接受曾”嫌棄“的鄭娟,順水推舟,在三兒女之間發了好人卡。他認為到了木已成舟的時刻,由不得事態發展。此時此刻,只有給鄭娟一個名分,緩和父子關係,達成”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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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風雨蹉跎,鄭娟終於在幸福的港灣等到了盼了已久的答案。這一天來得不算晚,也許是長久以來積壓的眼淚,隨即爆發。她沒有再回傷心地——太平胡同。從此以後,二人的小家初次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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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她淚目的一處,周秉昆當著朋友的面解釋道:楠楠是周家的孩子,周志剛同意孩子姓周。非常符合常情,鄭娟最初要報恩,還周秉昆對她的債來周家擔“重任”周志剛的轉變,使鄭娟潸然淚下。原以為他是一位多麼不近人情,阻攔兒女完美婚姻的封建家長,直到見到落魄女婿馮化成,曉得他也有慈愛的一面。親眼聽到周秉昆因家裡一攤子事,不領結婚證,窩火的心情,她激動的無處掩藏真實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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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願嫁入周家,看似是步入甜蜜的開端。吃了半輩子的苦,理所應當被寵到心底。重讀原著,我差不多看懂了周志剛同意鄭娟在周家盡孝道,與秉昆相守餘生的”真相“事實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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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放下芥蒂,正視人生

想通,接納,按部就班,順理成章為周秉昆牽線,周志剛不再覺得小兒子沒多大本事。相反,小兒子用“犧牲”換來了哥姐讀書的機會。此刻,他如此感恩鄭娟的到來。家裡發生了事故,天塌了,鄭娟的任勞任怨,於他而言,由衷的敬畏。之前,他一直認為鄭娟結了婚,年紀輕輕死了丈夫,這樣身份的女性,怎麼可以進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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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剛後知後覺,他剎那間明白小兒子在下一盤險棋。小兒子愛鄭娟,愛到心骨,愛到日日需要她。他一眼能看穿,這主要是那封信的作用,周秉昆在信上赤裸裸地宣誓威嚴:假如不同意我倆結婚,我就跟你斷絕關係。周志剛想起了1973年春節,在貴州第一次見周蓉,為了追隨詩人遠赴貧苦山區下鄉,卻找到了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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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處處充滿驚喜,“家”才是避風港和停泊的巷子口。吵歸吵,總有風平浪靜的那天。周秉昆為了鄭娟,敢和家裡切斷聯絡,是勇敢的,也引人敬佩。在那個年代,工人子弟即使不靠家裡,純靠手和腦力也能創造無價財富。周秉昆之所以這麼做,不是要宣佈他有多離不開鄭娟,因為他知道周家後代需要這樣的賢內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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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剛一臉懵,他甚至覺得小兒子被美色迷倒。千不該萬不該瞄上已婚女性,但是當他知道家裡的意外,那封長信裡透漏的內容,竟對鄭娟刮目相看。到家的第一眼,鄭重地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以及回來精心籌備的大事。他看著鄭娟,心情百感交集。一個不要名分,不計較對錯的女人,能仁至義盡做到這種地步,此乃大愛。

周志剛不是那種冷血無情,強行拆散兒女美滿日子的“劊子手”。如果周秉昆在娶鄭娟一事上,沒那麼堅定,父子二人的關係可能會繼續加深。從側面來說,要感謝鄭娟,鄭娟是周家的功臣。劇版,安排了一條比較暖心的線,令周志剛清楚知道鄭娟目前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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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玥走丟,周秉昆快馬加鞭到太平胡同,不計前嫌的鄭娟一起尋找。周志剛從這次找孩子行動中,看到鄭娟擁有的熱枕,馮玥跟她沒任何聯絡,這麼上心,以後再為周家添個血脈,加深感情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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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考察,審問

鄭娟試探周秉昆,對她有沒有哪方面的慾望,用了“攻心計”。我承認,她這一招試出了周秉昆滾燙心裡隱匿的醜聞。周秉昆一年來,就想佔有她,親近她,奈何男人的第六感告訴他:順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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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周志剛檢驗鄭娟,也用了特殊手段。算不上卑鄙,可以理解為一位父親對兒子選的媳婦考察,周志剛怕周秉昆一時間衝昏頭腦,雖然周秉昆的信講出了鄭娟為周家做了那麼些大公無私的事,總要眼見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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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著中,周志剛父子帶著禮物,去太平胡同這一場景,暴露了生活在不同地區人們的生活處境。正是這次碰面,周志剛看出鄭娟勤儉,樸素,節約,有分寸感,持家。不過,他為秉昆擔憂,這樣的土坯房子以後咋活,所以第二天,教周秉昆和泥,抹牆。並說教:

你是瓦工的兒子,和泥抹牆,這活你必須會幹。連這活都不會幹,太讓人笑話了。”

周志剛不希望周秉昆做個不負責的男人。當他目睹了鄭娟的生活環境,發自身心地心疼。明面上反對小兒子,背地裡卻變相教他做人道理。深厚的父愛裡,看得我心酸。那段日期,周秉昆常常和父親頂嘴,鬧得不歡而散,生悶氣。但他也沒辦法,父親的勞動懲罰間接為之後見鄭娟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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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剛用心良苦,一次又一次的仗義相助,周秉昆知道後感動的淚水直落。原著中有這樣一段寓意深刻的話:

為什麼非要你學會和泥、抹牆?就她家那屋子,如果每年不裡外好好抹一遍,還能住幾年?你勤快點兒,那家還能將就著算個家。你連和泥抹牆都不會的話,兩年後它就變成一個窩!

讀到這塊,我開始傾向於點贊周父,天下的父母都一個樣,生怕孩子經營不好夫妻生活,周父嘴毒心腸好,他看了一眼鄭娟的住處,動了新主意,他尤其明白,假設能夠在有限年華里,改造太平胡同,何不兩全其美。並且小兒子已經認定餘生就是鄭娟,作為父親,有責任去告訴小兒子合格的丈夫怎麼做,肩負重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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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繼承命脈,再生一個周姓的孫子

鄭娟和秉昆婚後的日子比蜜甜,鄭娟偶爾能給丈夫提意見,如何更好地工作。遇到了另一個難題:

年邁的周志剛發號施令,語重心長來了這樣一段話,算是父輩對孩子的忠告。周秉昆是一個孝順的兒子,他嘴上雖有排擠,聽進去了:

你哥曾在信中跟我說,你嫂子有病,生孩子對她有生命危險,何況也未必就能給我生出個孫子來。所以,他們決定不要孩子了。你應該明白我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如果是我一個有志氣的兒子,就要對你自己的兒子和人家鄭娟的兒子一視同仁,一碗水端平,讓他們將來都成為大學生。對於咱們老百姓人家,什麼叫脫胎換骨?這才叫脫胎換骨!總之,你和鄭娟再生個男孩還是女孩那也是天意,但是你們必須為我們周家再生一個孩子!不生不行,萬萬不行!生了沒讓孩子上大學也不行,同樣萬萬不行!只讓一個上了大學還不行,是哪一個都不行!

周志剛非常重視教育,而且他不想看到周家絕後,原著中,心狠的他因大媳婦的問題,把這個重任再次擺給小兒子。說實話第一遍看這一細節,非常厭惡。第二遍用心細讀,恍惚覺得這是一個老父親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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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倆因這個討論有了不同的意見,老年孤苦的周志剛從小兒子倔強的語句中,悟明白了本質問題。周秉昆身負使命,工資待遇太低,很怕養不活兒子。他讓周志剛失望的源頭是誤會了周志剛,周志剛其實對每個子女都無偏見。頓時喉嚨裡發出一聲呻吟般的哽咽,雙手往臉上一捂,緩緩蹲下來,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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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三個兒女,兩個學問高的,不在父母身旁。一個後來當了高官,一個在大學當副教授。接近真實記錄的《人世間》用殘酷的成人寓言警醒我們:做人不要太自以為是,以自我為中心,任性妄為,往往有報應。為人子女者,要雙向考慮,善待父母者,必有福報。原著中途,1980年左右,鄭娟真的生了一個兒子起名周聰,聰聰非常討周志剛喜歡,因為這個孫子,周志剛和鄭娟再無間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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