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單位女領導,被一個五十多歲的酒蒙子纏上了!
我們領導氣質高雅,身材性感,長相俊俏,不化妝,素顏都比小網紅漂亮一百倍。走路一顛一顛的,女神氣質拿捏得死死的。
學歷博士後,單身,會做飯,愛節儉,整個就是我們單位的女神。很多沒結婚的小夥子都躍躍欲試。
可我們的領導都是嗤之以鼻。
最近,我們領導居然別一個酒蒙子給纏上了!
此男子天天拎著個酒瓶子,來我們單位大吵大鬧,墨跡我們領導,喝醉酒之後,在領導辦公室和我們領導大聲嘶吼。
領導趕緊關上門,怕我們聽到。
我們猜測那個男人可能是領導的前夫,也沒準,也有人說他是領導的爸爸。
可誰都拿不準,那個人50多歲,前夫歲數太大,爸爸歲數太小。
辦公室突然撲騰一下!如同地震一樣,我作為領導的助理,趕緊推門衝了進去。
只看見,領導正攙扶著癱軟在地上的大叔,大叔的嘔吐物噴濺了一地,領導的衣服上全是殘渣和酒味。
我趕緊上去,給大叔攙扶到沙發上。
大叔的眼睛紅腫,佈滿血絲,一看至少喝了一斤白酒。
大叔不斷地掙脫我,吐沫星子滿天飛:別動我!你別動我!你沒資格動我!別說你,就是你領導,你領導爸爸都沒資格動我!你說是不是!
領導坐在沙發上,突然眼淚噴濺:姨夫,你別說了……姨夫,你別說了!
我偏要說!你們全家都沒資格動我!大叔眼珠子惡狠狠地瞪著我們領導,喉結突兀,感覺太陽穴的血管即將崩裂。
領導趴在沙發的扶手上,嗷嗷大哭:姨夫,你別說了!我求了你了!
我攙扶著癱軟的大叔好一陣,折騰累了,他才睡著了。
領導擦乾眼淚,拿毛巾投了投,給她姨夫擦擦臉。
然後,讓我出去了。
下班,領導安排我給她姨夫開了個賓館,她姨夫依然在賓館呼呼大睡。
我倆在賓館的一樓吃晚餐。
我也不敢多問,領導吃炒飯,吃到一半就繃不住了:你說,我姨夫也夠可憐的!現在孤零零一個人,連個家也沒有,到處租房子住。
我小時候,是在我二姨家住,我媽媽去世得早,我爸爸下井背煤。
我就住在我二姨家。我二姨是個極其霸道的女人,我二姨夫是個極其軟弱老實的人。
我幾個舅舅和我幾個姨,都有工作,唯獨我二姨夫種地。
整個家族就是我爸爸和我二姨夫地位底,他們工作都不錯。
我舅舅在學校當校長,我二姨家孩子差一歲,想提前上學,那個年代管得不嚴,我舅舅就沒有給我二姨夫辦,給別人辦,也不給我二姨夫辦。
我還記得,春節過年,我二姨夫給我兩個舅舅敬酒。我一個舅舅是校長,一個舅舅在稅務局也當個小官,
兩個舅舅眼皮都沒抬。
後來,我二姨也不怎麼來姥姥家看姥姥了。
後來,姥姥病了,我爸爸和我二姨夫輪流伺候,因為就他倆離著近,有時間。一伺候就是好幾年。
幾個舅舅和我姨,就是過年過節打錢。
姥姥去世後,立下遺囑,把房子和所有財產留給我二姨夫和我爸爸,他倆平分。
主要是我家和我二姨夫條件不好。
沒想到全家炸鍋了!舅舅們和我姨不同意。
就連我二姨也站在她孃家說話。
我二姨夫要求也不過分:我家房子直漏雨,老太太留下一排房子,哪怕給我一間,也算是一家人。
可就是沒人同意。
第二天,二姨夫就和我二姨辦理了離婚:我高攀不起你家,也不佔你家的便宜。
記憶中,我爸爸去世時,我二姨夫來我家一回,就再也沒回來過。
這些年,二姨夫就是遊神似的,四海為家,到處打工。咕嚕棒子一個人。
我二姨夫歲數大,結婚的時候,我那幾個舅舅高中還沒畢業,都是我二姨夫在姥姥家幹活劈柴,掙工分,接濟幾個舅舅上學唸書。
我還記得,二姨夫一到禮拜六,就騎車子幾十裡地,去接我小舅舅放學。
可以說,二姨夫為我家盡心盡力,最後沒撈到好下場。
我二姨夫也是個牛人!
這幾年下飯店也從來不買單,還到處賒賬。當然,後來都是我來還的。
我願意還。我感覺我家欠我二姨夫的。
二姨夫掙工分供我幾個舅舅讀書,伺候姥姥一直到下葬,從裡到外。
我二姨一喝醉酒就迸著眼淚,和我大吼,拍胸脯:我對你家掏心掏肺,老太太給我留一排房子,我就要一間,我過分嗎!麻辣,隔壁的,當我是一家人嗎。
我最傷心的是,你那幾個舅舅,當年唸書吃不上飯,沒錢換飯票,我發了工資騎車子給他們送去,我家孩子唸書,早上一年學,也不違反大原則,給別人辦,就是不給我辦。這明擺著是看不起我。
領導和我說話間,他二姨夫醒酒下樓了,紅腫著眼睛,和我們一起吃飯。
噼裡啪啦地快速吃飯,拎著化肥袋子就走了:你把房間退了吧,一晚上好幾百,挺貴的。
然後,二姨夫扛著他的化肥袋子,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後來,我們領導貸款在我們單位對面給他二姨夫買了個不大的一室一廳。
領導說,他二姨夫搬進去的那晚,沒喝酒,滿臉漲紅,蹲在陽臺上哭得瑟瑟發抖。
說,我不佔你的便宜,這房子我就是暫住,等我哪天喝醉酒,被大街上的車子撞死了,這房子你就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