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呼風喚雨20年的林姨娘,怎麼敗在海氏手裡的?太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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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在給小長棟相看親事時,溫柔靦腆的秀珠甚得她心,原因是有一個強大的嫂子海氏夠她受的了,再來一個強大的可讓她怎麼過?

娶進門的秀珠,有一年闔家團聚過年,又恰逢老太太大壽,家裡擺了三日的流水宴,見識了海氏的能幹。她把一切安排得有條不紊,還能一邊布著菜,一邊講著笑話,哄老太太開心,連頭髮絲都不亂,讓秀珠佩服得歎為觀止。

海氏的厲害從來不是在面上虛張聲勢,就像有實力的高手從來都不顯山不露水,就輕輕巧巧地把事情辦好了。

林姨娘在盛府呼風喚雨二十餘年,王氏雖作為正室,每次交手都是慘敗。看看林姨娘與海氏過招,比試比試就能發現誰的段位更高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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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散勢力

在明蘭收拾行李,準備去宥陽老家時,永昌侯梁夫人來到盛府,刻意點名單見了明蘭,並送上了一箱上好皮子。

梁夫人有一個成年的嫡子,她這麼直白地示好一個女孩,是不是讓人想點什麼?果然,一心想高嫁的墨蘭怒氣衝衝地趕來興師問罪,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動作不停——掀翻桌子、上手扇了明蘭一耳光,還想拿碎瓷片劃破明蘭的臉。

兩姊妹鬧出這麼大的聲響,當家主母王氏要動用家法教育墨蘭,林姨娘能在盛府風光這麼多年,豈會容許女兒被王氏“教育”。

於是,墨蘭說,明蘭先動手,我只不過還了幾下。林姨娘說,小姊妹鬧口角,推搡幾下,有什麼大不了的。

王氏破口大罵,你一個妾室不過是個奴才,那裡有你說話的份。緊接著,王氏要用強去抓墨蘭,林姨娘也毫不柔弱,雙方的奴僕扭打在一團。甚至,長楓也被林姨娘拉來助陣,鬧得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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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氏就是在這種局面下出場,她首先安排劉昆家的,把王氏扶回去歇息;其次對著長楓道,除了一家之主,沒有聽說內宅的事,有男人插手的份。長楓灰溜溜地走了。最後,對著墨蘭道,把四姑娘扶到我屋裡坐著,叫丫鬟好好看著,一根指頭也不碰她。

墨蘭心裡害怕求救林姨娘,對於林姨娘身邊躍躍欲試的奴僕,海氏道,誰要是敢拉扯扭打,我一個個記下名字,別人尊貴我治不了,可你們要打要賣,我還做得了主。一番威懾下來,下人們也都老實了。

海氏出來逐個安排,她並不急著處理某個人,也沒有口出狂言,只是一個個地安排妥當。盛府的一家之主是盛紘,理應讓他出面來定奪。更何況,林姨娘在盛府紅火這麼多年,可見在盛紘心裡的份量,海氏不會讓自己牽扯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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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佔先機

第一印象有多麼重要在這裡就毋需論證了,總之,一旦心裡有了某個“認識”,再更改肯定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林姨娘深諳此道,於是她早早就在府門口等待,海氏派人引著盛紘從側門進來,先到了明蘭的住處。盛紘看到了明蘭臉上的巴掌印,看到了滿屋子的狼藉,這時他心裡對這個事情的“認識”已經有了。

待去了正房屋裡,海氏已經佈置好了,本著家醜不可外揚的理念,丫鬟婆子都趕了出去,盛紘暗歎兒媳行事謹慎周全。

墨蘭不愧深得林姨娘親傳,說自己只與明蘭吵了幾句,一時火大,沒有控制住手腳輕重。林姨娘趕緊替女兒伸冤,明蘭的丫頭肯定向著主子,描述事情有添油加醋的成分。

眼看著盛紘又要動搖,海氏提醒,當時長棟也在,好在長棟雖是個孩子,卻是個硬骨頭,不僅詳述言語動作,不放過每一句話,每一個細節,在林姨娘說他撒謊時,以自己的科舉前途發誓所言屬實。

至此,盛紘才真的看到真相,相信了真相。

可以說,僅僅為了讓盛紘看到真相,已實屬不易。海氏用了三招:第一,防止林姨娘提前給盛紘“描述事實”,直接把這個機會給搶先佔住。第二,當林姨娘想拉著盛紘哭訴經過時,海氏指出,姨娘還沒有太太去的早,哪裡會知道情況?第三,到底是不是小孩子打架?讓經歷者長棟來說當時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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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絲剝繭

好不容易,盛紘瞭解了真相,不等他處理。

墨蘭身子一歪,暈倒在一旁,林姨娘呼天搶地抱著女兒。

這一幕何其“悽慘”,林姨娘梨花帶雨地哭訴更是讓人肝腸寸斷。她跪著爬到盛紘膝蓋前頭,拉扯著袍服下襬,說到,墨蘭事情確實做得不對,但是有緣由的。

一是,妾身一直對太太恭敬有加,無奈她就是看不起我,這我也不在乎。但墨蘭都及笈了,太太不看僧面也應該看佛面呀,她連老爺的面子都不顧,一點都不操心墨蘭的婚事,這才讓墨蘭心急窩火。

二是,人家挑兒媳婦,七分靠說,三分靠相看,若太太替墨蘭美言幾句,她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沒有著落。太太若看我不順眼儘可以隨意打罵,只求她看在老爺的面子上幫幫墨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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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後面,林姨娘對著王氏砰砰磕頭,磕得額頭通紅。同時,墨蘭也悠悠轉醒,嚶嚶哭著。

盛紘面對這種狀況,頗為動容。林姨娘扭曲事實、顛倒黑白的本領,也讓海氏暗暗佩服。

海氏對著林姨娘的態度是眉目和善,斯文有禮,她說出自己的看法:

第一,姊妹間有個不公,四姑娘就可以隨意打罵妹妹,忤逆嫡母嗎?很顯然墨蘭做的的不對。

第二,兄弟姊妹相處總有個針長線短,這是很正常的,若因此鬧矛盾,傳出去只會讓別人笑話,更何況,墨蘭是想毀了明蘭的臉,性質及其惡劣。

第三,事實上太太出門都帶著墨蘭,男婚女嫁哪能靠女方上趕著去求,去吆喝呢?太太已經盡到了本分。

林姨娘擅長用情緒打動對方,海氏抽絲剝繭,透過現象層層分析,讓盛紘看到墨蘭所作所為的性質,墨蘭就是錯了,這不是緣由可以說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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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不可恕

到這一階段,盛紘看到了真相,也沒有被林姨娘的“悽楚”帶偏,接下來應該是怎麼處罰了。

看看林姨娘是怎麼說的吧,她態度懇切地給王氏賠罪,並回頭讓墨蘭給明蘭陪罪。並“寬宏大量”地對盛紘說,若覺得不妥,便打墨蘭幾板子吧,讓她記記疼,墨蘭大了,該備著出閣了,總不好禁足她。

林姨娘是想把事情輕輕帶過,讓墨蘭不留痕跡地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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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氏看到這裡,對盛紘肅容正色到,事情雖小,卻會禍延家族之勢,墨蘭如此無理,哪怕情有可原,也理不可恕。

原因如下:一,如若墨蘭這般出嫁,將來在婆家也不好。二,內宅女卷有爭吵,長楓作為男子竟去插手,實在荒唐。三,太太作為內宅之主,院裡的丫鬟婆子竟敢去阻擋?若是有誰在把這事講出去,豈不壞了爹爹的清譽?四,最重要的是,新帝登基,最忌諱嫡庶不分。

盛紘此時,一片清明,他的處理如下:墨蘭無限期禁足,抄習《女誡》;儘快與清貧的文舉人定親。林姨娘管教子女無德無方,不允許與墨蘭、長楓再見,如果不依,將一張切結書,攆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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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清貧舉人,過一段窮苦日子,比不上自己的姊妹富貴,對於林姨娘和墨蘭來說,比要了她們的命還痛苦。這個處罰是她們最不想要,最害怕的結果。盛紘對她們表現出極大的厭惡和失望。

末了,海氏還神色不變地寬慰盛紘到,爹爹不要往心裡去,整個京城裡,有幾戶人家有咱們這麼安寧?不過一些小瑕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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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這件事情,海氏展示了自己的做事周全,思慮深遠,以及通情達理。當然,她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收攏了盛府的管家權。

海家是書香清貴之家,孔嬤嬤早就說過,海家二小姐的人品德行都是極好的。所謂,最好的女子,不過是有見識,有智慧,也有算計,且處處平穩應對。

海氏的強大從來不是張牙舞爪,而是不動聲色,進退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