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來,收藏品行業越發火爆,
導致很多商業巨頭將目光放在收藏品行業上,
隨著經濟的高速發展中國湧現出了一批又一批新一代收藏者,
他們眼界開闊,出手不凡,並且開始頻繁涉足國際市場。
大者如王健林、馬雲等等,紛紛構建自己龐大的收藏王國,
小者如各個企業老闆,甚至於個體商家,
幾乎都會在辦公場所或家居中擺放書畫作品等……
那麼,在這個全民收藏的時代,收藏家與收藏者之間有什麼區別?
咱們來看看“收藏大王”馬未都怎麼說的?
馬未都曾經講述過當年在上海的淘寶經歷。
“我當年在上海調劑商店,北京叫委託商店。
我當年來的時候,記得有條陝西南路,我進去一看大青花盤子,一看60塊,當年特貴,雍正的,60塊,60塊也是我差不多大半個月工資。
我說能便宜嗎?上海這點好,居然能討價還價,就買了很多東西。
那時候在上海沒少買東西。
“收藏給我的樂趣就是買,不知道賣。
因為我們過去受的教育,賣東西很丟人,尤其文人,怎麼會賣東西呢,
就這點事把我救了,因為我沒賣,這東西就變得特別有價值。
如果我邊買邊賣,就跟股票一樣,賺不了多少錢。
不賣,這是最好的方式。”
“買了還想買是收藏家,買了就想賣是投資者,
收藏家與投資者實際上也就這點差距。”
馬未都說,人的一生應有三重境界,收藏也是如此:
第一重是物質上的追求溫飽的趨利,在市場經濟條件下也是一種社會動力;
第二重是趨名,希望心情愉悅,表現為精神上有所寄託;
第三重是靈魂上的修行,追求內心的平靜與超脫。
收藏品本不是生活必需品,沒有絕對的剛需,
是純精神層面的消費需求,具有它固有的價值,
至於其價格的感受會因人而異,
完全取決於買家對它的認知度和渴求度,正所謂“喜歡就是價!”
我們知道其實討價還價與買家的購買能力沒有必然關係,
身家幾百億的富豪依然喜歡大方地還價,價格越低越好,
這也算是商人骨子裡的本能和習慣,或許更多的是從中得到一種樂趣和滿足。
學會收藏“文化”,必須關注“蘊含獨特的文化品位”的收藏。
為什麼這樣說?
這是因為“蘊含獨特的文化品位”的一些藏品,
往往能夠見證一個地方一個時期一個領域當中的文化現象,
且因其富有代表性、稀缺性而顯得彌足珍貴。
從這個意義上說,收藏這些藏品,也就等於是在進行搶救性的保護,
為當今和後人留下了一筆筆不可估量、無可複製的文化遺產。
如果你去過北京天壇的祈年殿,你就會被它的獨特建築風格所震撼。
祈年殿在天壇的北部,前身為大祈殿,始建於明永樂十八年(1420年)。
明嘉靖二十四年(1545年)改建為三重頂圓殿,名為“大享殿”。
清乾隆十六年(1751年)修繕後,改名為“祈年殿”。
光緒十五年(1889年)毀於雷火,數年後按原樣重建。
祈年殿是一座直徑32。72米的內部層層相疊、環接的穹頂式建築,
彷彿磚砌的券殿,但又未用一磚一石,鎏金寶頂藍瓦三重簷攢尖頂,
層層收進,總高38米,真可謂“枋柁桷榱互相環接,短梁楹柱環轉支承”。
祈年殿內有28根金絲楠木大柱,暗合28星宿;
裡圈的4根象徵春夏秋冬四季;
殿堂中間設12根金柱,象徵12個月;
最外一圈12根象徵12個時辰;
內外24根柱,象徵24節氣……
祈年殿無疑是不可移動的一個大藏品。
其獨到的魅力,說一千道一萬,就在於其寓建築功能、建築結構和文化藝術於一體。
而其之所以作為中華文化遺產被儲存被“收藏”下來,無數中外參觀者為之傾倒,
還不就因為其很好地展示了以“智慧與匠心”為核心的“蘊含獨特的文化品位”嗎?
學會收藏“文化”,必須關注富於“特殊的歷史意義”的藏品。
藏品,之所以能夠見證過往的歷史,因為它就是從過去的時空中穿越而來的,
它雖不能言,但其身上留下的豐富訊息,
終究為我們研究和還原歷史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實證。
學會收藏“文化”,必須關注有著“深厚的情感寄託”的藏品。
對於不少藏家來說,有些藏品之所以被精心收藏,重要的不是因為物質價值,而是感情價值。
換言之,有些藏品一定參與過藏家的感情交集,折射了藏家曾經的心路歷程;
抑或是對藏家在特定的時空背景下一段難忘情誼的佐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