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為今用說聊齋之:賈兒(3)

其人更驚,便詢問姓氏。兒子說:“我是胡氏子,曾經在什麼地方,好象有看到你跟隨兩個青年人,你難道忘記了?”其人仔細端詳他,半信半疑。兒子微啟下服,稍微露出點那條買來的狐狸尾巴,說:“我輩混跡人間,但此物還是存在,真是很可恨啊。”

古為今用說聊齋之:賈兒(3)

其人問:“在集市上,想做什麼?”兒子說:“父親派遣我來買酒。”其人也以買酒回覆他。兒子問:“酒買了沒有?”說:“我們這些人很貧困,平時還是偷盜的次數多。”兒子說:“你幹這差事很辛苦,擔驚受怕。”

古為今用說聊齋之:賈兒(3)

其人說:“受主人派遣,不得不做啊。”就問:“你主人是怎麼人?”說:“就是你看見的那兩個少年郎兄弟。一個私通北郭王氏婦,一個夜宿東村某老者家。老者家兒子很兇惡,被他砍斷尾巴,十天後才好。現在己恢復交往了。”

古為今用說聊齋之:賈兒(3)

話後,準備道別,說:“不要耽誤我差事。”兒子說:“去偷,大困難。不如買來容易。我先前買了存在店家。送給你表示敬意。我口袋裡還有餘錢,不愁買不到酒。”其人愧無以回贈,兒子說:“我們本來就是同類,何必計較這些呢。有空時,想好好與你痛飲一場。”就與他一起去店裡,取酒送給他。後來就返家了。

古為今用說聊齋之:賈兒(3)

到了夜裡,母親竟然安靜睡眠,不再亂跑。心裡知道有情況。告訴父親情況並同往查驗。則看到兩狐死於亭子上,一狐死於草叢中,嘴上津津尚有血流出。酒瓶還在,拿著搖晃,裡面還有剩酒。父親驚訝地問:“為何不早點告訴我?”兒子說:“此物最靈通,一講話他們就感應到了。”賈人喜悅地說:“我兒子是討伐狐狸的陳平啊。”

古為今用說聊齋之:賈兒(3)

於是父子倆揹著狐狸回家。看見一隻狐狸只有半條尾巴,刀痕明顯。自此就安居了。他母親身體尚差,但心情好多了,咳嗽更厲害了,嘔痰數升,不久即病癒。北郭王氏婦,向來被狐作祟,到宅詢問情況。狐絕跡,病也見好。賈人自此認為兒子是奇才,培訓他騎馬射箭。後來,顯貴,官至總兵。

古為今用說聊齋之:賈兒(3)

譯者評:狐精靈古怪,也比不過十歲小孩的奇思妙想。一物降一物也。狐化作人,還是留有尾巴,就象孫悟空化作土地廟,尾巴多餘,變作旗杆,終露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