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之難:北宋王朝突如其來的滅頂之災,漢民族難以想象的屈辱

北宋宣和七年(1125)歲末,汴梁皇宮,燈火通明的垂拱殿內,突然出現詭異的一幕……

端坐龍椅之上的大宋官家、宋徽宗趙佶猛然間毫無徵兆的從御座跌倒,隨後重重摔落在地,只見剛才還生龍活虎的皇帝,此時已是口眼歪斜、全身抽搐,很快便在痛苦的呻吟中陷入了昏迷。

靖康之難:北宋王朝突如其來的滅頂之災,漢民族難以想象的屈辱

宋徽宗

皇帝突然罹患怪病,大殿內頓時一陣手忙腳亂,中樞重臣此時手足無措,太監、宮女輪番撫背揉胸、端茶遞水,太醫更是聞訊火速趕到,把脈開方、煎湯試藥,緊急喂服。

眾人一陣忙活之後,不省人事的皇帝終於悠悠醒轉,張口欲言,卻只是喉嚨裡發出幾個含糊不清的音節,掙扎著示意紙筆,然後用左手歪歪扭扭地寫下一行小字——

朕已無半邊也,如何了得大事!

”。

見此情形,整個大殿也陷入了一片沉默,周遭的文武官員面面相覷,一時也不知如何作答。見無人響應,虛弱不堪的趙佶再次揮筆,艱難地寫道“

諸公以為如何?

”。

直到此時,眾人彷彿才明白了皇帝的用意,這突然發作的怪病,看來不過是一場早有預謀的表演而已。

“諸公以為如何?”——還能夠怎麼辦,皇帝“日理萬機、積勞成疾”,因此突患“重病”,現在已是半身不遂,無法處理朝政,那自然只有讓儲君趙桓趕快登基臨朝咯!

而奉旨匆忙入宮的太子趙桓,在得知即將登上帝國九五至尊的寶座後,不但沒有流露半分的喜悅,反而死活不肯繼位,跪伏於父親的臥榻之側,痛哭流涕道:“父親正值春秋鼎盛,即使龍體抱恙,皇兒最該做的,便是侍奉湯藥於床頭盡孝,哪有心情考慮登基繼位之事。”

聞聽此言,重病中的宋徽宗突然來了精神,語言能力也瞬間恢復了正常,怒斥床前的兒子:你若不繼位,便是最大的不孝!趙桓則聲嘶力竭的反駁父親:我穿上這身龍袍才是更大的不孝!

接下來,整個中國封建王朝歷史上,皇位傳承過程中最荒誕離奇的一幕,在垂拱殿眾目睽睽下上演。

父親趙佶聲色俱厲,堅決要禪位,兒子趙桓放聲痛哭,死活不願從命——歷朝歷代至高無上的皇位,令無數兄弟反目、骨肉相殘的皇權,在這對父子眼裡,簡直成了致命的毒藥,互相推諉、爭執不休。

最後在眾人半是勸說,半是強迫之下,趙桓極度無奈地換上冠冕龍袍,幾乎是被挾持著走向福寧殿,登基成為了北宋新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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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欽宗

一番傳位鬧劇,終於在太上皇的心滿意足和新皇帝的哭天搶地中草草收場,此時,是公元1125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女真鐵騎正分由東、西兩路洶湧南下,距離那場曠世恥辱的發生還有兩年,而北宋的滅亡,也已經進入了最後倒計時……

大難臨頭,皇位更迭

1125年,契丹遼國滅亡不久,因宋朝暗中收留、隱匿叛金的平州節度使張覺,不想隨後被金國察覺,金太宗完顏吳乞買遂以北宋背盟為由,於當年十一月,發兵十二萬,由完顏宗望、完顏宗翰分統東、西兩路大軍,南下攻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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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中旬,當時金國第一名將完顏宗翰統帥的六萬西路軍,由雲中(山西大同)出發,劍指北宋的河東重鎮太原。

得知女真鐵騎即將從北方南下,負責在太原督戰的廣陽郡王、河東宣撫使童貫,條件反射一般便要上馬出逃,臨走之際還對阻攔其逃跑的太原知府張孝純,丟下一句極度無恥地反問“

貫受命宣撫,非守土也。君必欲留貫,置帥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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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線來勢洶洶,金國的東路軍更是勢如破竹,完顏宗望在兩天之內迅速攻破檀、薊兩州,在佔領此前北宋重金贖買的燕雲首府幽州(北京)後,已兵臨汴梁北面重要屏障的保州(河北保定)。

形勢已如同當年澶淵之盟時那般萬分緊迫,而作為北宋皇帝的徽宗卻才剛剛接到前線的軍情,而更為糟心的是,此時由太原逃回京城的童貫,又帶來了西線告急的噩耗。

遼亡之後,趙佶一直沉浸於收復燕雲的“豐功偉績”中無法自拔,如今面對突如其來的女真人和迅速崩潰的爛攤子,一時之間驚慌失措,竟不知如何是好。

稍微恢復點神智後,這個北宋歷史上的著名昏君,匆匆給自己頒下罪己詔,同時遣使帶上重金向金國求和,又將禍國殃民、怨聲載道的奸相蔡京貶黜出京,以平民憤。

然而做完這一切,戰場的局勢並沒有任何好轉——求和被金國斷然拒絕,而西路的完顏宗翰雖然被阻擋於太原城下,但東路金軍繞過保州、中山府一帶的堅固防線後,南下已直奔黃河北岸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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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算時間,大概還有十天左右,汴梁城頭上,應該就可以看到金人鐵騎南下時激起的滾滾煙塵了。

大難臨頭,宋徽宗趙佶突然萌生了一個絕佳的應對辦法——禪位於太子趙桓,這樣,既不會背上亡國之君的罵名,又可以從容的遠遁江南。

但二十六歲的趙桓也不是傻子,自己當了十年的儲君,老父親從未流露過退位的想法,在這個國將不國的危難時刻,突然將自己推上前臺,背黑鍋、當肉盾的用意已是昭然若揭。

於是就出現了本文開頭那甚為奇葩荒唐的一幕,父子兩人為推讓皇位,爭執不休,甚至吵鬧翻臉。最終,胳膊擰不過大腿的趙桓,成為了北宋第九位皇帝——宋欽宗。

靖康元年的功與過、罪與罰

1126年正月初一,新君趙桓宣佈改元,從這天開始,一個令所有漢民族最為悲憤、痛心又意難平的年號——“靖康”,出現在了北宋的歷史之中。

新年伊始,永珍更新,但前線的戰場形勢卻在繼續惡化,初二時北方戰報火速傳來,金軍已渡過了黃河。

此前率領著開封禁軍精銳、負責守衛黃河北岸的太監梁方平,聽聞北面的相州(河南安陽)告破,立即倉皇遠遁。

見北岸禁軍未戰先怯,南岸宋軍更是爭先恐後的潰散,金人就這樣不費一兵一卒,大搖大擺地渡過了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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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天險已蕩然無存,汴梁無險可守,訊息傳入京師,太上皇趙佶於初三夜間,攜帶家眷乘船南逃,經開封而應天(商丘),自應天入鎮江,最後抵達揚州。

一路之上,又有童貫、高俅等奸臣,聞訊陸續帶著龐大的護衛,由東京南下追隨而來。汴梁已是岌岌可危,而太上皇趙佶偏安揚州,又重新組建了屬於自己的政府班底。

不僅如此,給兒子留下一堆爛攤子後一走了之的宋徽宗,還下令讓東南方向赴京勤王的部隊,立即前往揚州護駕,更截留了大量江南的地方賦稅,以供自己避難期間享用。

東京城內,登基伊始卻大敵當前的宋欽宗,此時是無權無勢,缺兵乏餉,好在最危急的時刻,上天給北宋王朝、給新皇帝趙桓恩賜了一個渡過難關的貴人——主戰派大臣李綱。

在趙桓的支援之下,身為主戰派大臣的李綱出任宰相,全面負責東京保衛戰的指揮工作。

因為趙佶南逃及其擁躉追隨而去,北宋的官場出現了巨大的空白,這也為趙桓、李綱君臣提供了掌握政權、重振朝綱的機會。

李剛立即出手,剷除王黼、梁思成、朱勔等徽宗朝的奸佞巨蠹,同時修葺城樓、佈設炮弩、置備火油、佈設兵力,迅速展開鞏固開封城防的一系列工作。

靖康元年(1126年)正月初八,金軍兵臨開封,李綱親冒矢石,登城督戰,使入侵者在汴梁城下屢屢受挫,與此同時,北宋各路勤王兵馬也正全速向開封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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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路主帥完顏宗望,眼見短時間內無法破城,又擔心孤軍深入恐有不測,情況已向不利於金軍的方向發展,便對宋廷表達了和談的意向。

而硬著頭皮抗金的宋欽宗,本不是雄才大略的君主,朝廷之中的主和派大臣,只要能繼續醉生夢死,更不在乎所謂的金帛土地,聞訊不顧李綱的極力反對,欣然同意了侵略者所有苛刻而非分的要求。

靖康元年二月,在北宋承擔鉅額的戰爭賠償,並答應割讓太原、中山、河間三鎮土地後,金人心滿意足的退兵。第一次開封保衛戰落下帷幕,北宋暫時逃過一劫。

汴梁,終是在劫難逃!

等到金人再次兵臨開封,已經是靖康元年的八月——與兩宋三百年漫長的歷史相比,這短短的六個月簡直是彈指揮間。但汴梁內外,卻在這段時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金人退兵之際,宋欽宗自作聰明的以重金賄賂女真使節,委託其回國後將密信交付給原遼國舊臣、現在金國的實權人物耶律餘睹,商議共同抗金。

然後為鞏固自己的皇位,趙桓對父親進行了戰後清算,靖康元年四月,當宋徽宗由揚州返回汴梁後,身邊的親信、擁躉即被欽宗趕盡殺絕,最後失勢的太上皇被軟禁於龍德宮內。

而因為太原、中山、河間三鎮的軍民拒絕割讓,北宋最強悍的西軍此時也趕到了汴梁,欽宗瞬間又有了底氣,祖宗社稷,寸土不讓——金兵前腳剛走,大宋皇帝便撕毀了和約。

另外,以李綱為首的主戰派大臣被趙桓徹底邊緣化,主和的勢力迅速佔據朝堂,東京城防日漸荒廢,而為了節省開支,朝廷竟將已抵達開封的百萬勤王兵馬,又全部遣返回了原籍。

宋欽宗趙桓在努力做著他認為一個皇帝應該做的事情,卻唯獨沒有考慮為可能到來的戰爭,做些準備。而當年輕的大宋天子做完這一切後,金軍又再次南下了。

女真人的理由也很充分——北宋政府拒不履行合同義務,交割北方三鎮,同時還暗中煽動金國高階將領叛亂。

而這次,堅固的太原城沒有擋住金人的西線進攻,完顏宗翰的部隊與東路軍一起,於十一月底會師開封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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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西軍種師道部,在救援中山府時全軍覆沒,而北宋負責把守黃河渡口的十三萬精銳,在敵人兵臨北岸時,一夜之間跑了個精光。

此時已是嚴冬,汴梁附近雨雪交加,早已習慣嚴寒的女真人戰意高昂,而寒冷、飢餓、疲勞和恐懼卻在時時摧毀著守城者的信心。

在歷經二十一天艱苦卓絕的守城戰之後,宋軍到達了崩潰的邊緣,而東京也已是搖搖欲墜。

糧秣漸盡、軍士睏乏,援軍又遙遙無期,最後時刻,走投無路的宋欽宗甚至相信了裝神弄鬼的術士,竟試圖以撒豆成兵這樣的旁門左道,在城頭抵禦凶神惡煞的敵人。

靖康元年(1126)閏十一月二十五日,大雪紛飛,朔風凜冽,天兵天將沒有及時顯靈,而金軍卻湧向了大開著的汴梁宣化城門。

外城失守,女真人開始肆意的燒殺搶掠,近百萬無辜的開封百姓開始在戰火中擁擠踩踏,或哭泣、或哀嚎、或茫然的隨著人流奔竄,不知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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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170年未經戰火的曠世名城、十二世紀最宏偉壯觀的煌煌巨都,就這樣淪為人間地獄,而北宋的至暗時刻,也在靖康元年最寒冷的冬天裡,悄然降臨……

滿目河山皆是淚

外城失守,內城淪陷只是時間問題,而金國人卻突然停止了進攻,表示願意和談,但前提條件是宋朝必須先奉降表。

這對已成甕中之鱉的宋欽宗而言,不啻為天大的喜訊,趕緊命令御用文人起草文書,同時一再強調,降表的內容應以“請和稱藩”為中心。

然而北宋謙卑恭順的降表屢屢被金人駁回,甚至連參知政事、狀元首相何慄親自執筆,也沒有達到金人的要求,最後,完顏宗翰別出心裁的表示,他喜歡漢人的四六對偶句式,降表當以此為格式。

一份降表,不強調內容,卻追求形式,不知金國主帥是否有心諷刺北宋王朝的重文抑武、華而不實。

十二月初二,宋欽宗率文武百官出城請降,並按照金人對投降儀式的要求,向北擺上香案,對千里之外的女真皇帝完顏吳乞買俯首致敬。

城外大雪漫天,金人抑揚頓挫地宣讀著降表,而北宋君臣只能毫無尊嚴地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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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行完精神上的羞辱,完顏宗翰將宋欽宗放回皇宮,同時著手開始實質性的工作——洗劫!

金人向欽宗提出議和條件:索取良馬一萬匹,外加金一千萬錠、銀兩千萬錠、縑帛兩千萬匹、少女一千五百人——這是個令人瞠目結舌的賠償標準,光是金銀數額,就比金人第一次南下時多了二十倍!

然而,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面對敵人明目張膽的勒索,現在的北宋不敢、也沒有任何討價回價的餘地。

汴梁城的浩劫真正開始了!

宋欽宗一聲令下,全城動員,駐京的各級機構全部投入催繳工作之中,主動上交、告密揭發、被動搶奪,無所不用其極,上至皇親國戚、下至販夫走卒,無人得以倖免。

經過半個月的緊張“籌措”,開封城勉強湊了七千匹戰馬,動用大內府庫又調集了一千萬匹絹帛,又在城中大肆蒐羅青樓女子或歌妓舞女,甚至將後宮中的低階侍女、宮嬪統統送入金營。

然而即使掘地三尺,也遠遠無法滿足女真人對金銀的賠償標準,好在金軍也不想一次將開封趕盡殺絕,主動降低了數額要求,然而即便如此,宋廷東拼西湊也才上交了金五十餘萬兩,銀一千七百餘萬兩。

靖康二年正月初十,金軍以加徽號為由,命令宋欽宗再赴金營。

也許是預感到此次出城凶多吉少,文武百官均自發前來送行,數萬百姓夾道痛哭,有的甚至拼命拉住欽宗車轅,不放皇帝出城,趙桓更是心如刀絞、卻只能默默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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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宋欽宗再入金營,待遇比前次更加不堪,金人只為堂堂大宋天子準備了一間土房,裡面僅有土炕一座和毛氈兩席,皇帝“寢宮”的大門則用鐵鏈鎖牢,趙桓的人身自由至此完全被限制。

開封城內則加緊了籌措金銀,文武百官、百姓平民,所有人都在全力以赴,他們希望能儘快滿足侵略者的要求,在上元佳節來臨之前,換得皇帝回城。

屈辱還遠遠沒有結束!

然而金錢源源不斷地送進金營,趙桓的車馬卻遲遲不見歸來,開封城已油盡燈枯,金國人又開始對皇家珍藏下手。

天子皇后的冠冕乘輿、法駕儀仗、禮器法物,內府所藏的秘閣圖書、監本印版,包括歷代書法字畫、金石古玩、犀角象牙等寶物全部被洗劫一空。

皇宮大內的珍奇樹木被金人砍掉燒火取暖,宋徽宗精心設計的亭臺樓閣也在一個月內盡數被毀。

二月初八,金人更下令,將太上皇宋徽宗,以及皇后、嬪妃、皇子、公主等趙氏皇族、宗親共兩千餘人全部押往金營。

同時,在開封城中大肆抓捕教坊優伶、後苑工匠、唱探營人、醫者樂工,但凡稍有名氣的技術人才都難逃被抓走的命運,據記載,被擄者數量達到上萬人之眾。

三月二十六日,在廢黜徽欽二宗,並扶植北宋舊臣張邦昌建立偽楚傀儡政權後,金軍攜帶著難以想象的財富、押解著世界上最尊貴的俘虜,將士懷抱著數不盡的美女,組成了超級龐大的車隊,離開了滿目瘡痍的開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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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時刻,金軍開始燒燬城外營柵,沖天的火光之中,徽欽二宗望著再也見不到的汴梁都城,伏地落淚不止,百姓更是放聲痛哭哀嚎,一時之間,天地為愁,城震有聲。

然而,對於北宋王朝而言,屈辱還遠遠沒有結束。

在北上金國的途中,包括皇帝在內,所有男人受盡折磨,而最無辜的還是那些戰爭中的女人,無論帝后妃嬪還是民間佳麗,只要稍有姿色,便會慘遭金人百般蹂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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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貞節烈女不堪受辱,紛紛選擇自盡,等到達金國境內,女性俘虜與出發時相比,只剩下了十分之七。

歷時四個月,行程兩千裡,龐大的俘虜隊伍終於抵達金國都城上京,兩位宋朝皇帝在覲見金朝祖廟後,被剝去袍服,赤裸上身,再覆以血淋淋的新剝羊皮,行金國受降之“牽羊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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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金太宗完顏吳乞買封趙佶為昏德公,趙桓為重昏侯,兩位亡國之君,至此再也沒能回到南方故土。

1135年,在度過九年的監禁生涯後,宋徽宗病逝於遙遠寒冷的五國城,據說死後屍骨還被金人拿來焚燒熬油;而1156年,宋欽宗被金帝完顏亮要求參與馬球比賽,因不善騎術失足落馬,被亂馬鐵蹄踐踏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