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仲舒:加強君權提出“君權神授”的政治思想和相應的儒家觀點

董仲舒很多論證運用了無類類比的方法,但是他的天人感應理論,真正的溝通了自己的本體論思想,和社會政治思想。他的天人感應思想具有很明顯的目的論特色。他藉此為王道承接天道找到了合理的依據,也在一定程度上透過天人感應來限制人世間的王。

毋庸置疑,董仲舒的政治理想就是將道德本體化,建立天人感應的機制,既為王道政治提供依據,又為王道提出框架,必須在天道的範圍內來教化萬民,治理社會。

早在商周時,就有天命論的存在,即使到了春秋和戰國初期,這種思想依然很有地位,直到戰國中後期,才被更加複雜的五德終始說逐步取代。五德終始說在秦朝採用五德相勝的方法來推演,而到了漢朝則採用五德相生的方法,秦朝二世而亡對於五德終始說的衝擊很大。

董仲舒:加強君權提出“君權神授”的政治思想和相應的儒家觀點

首先,天人合一的思想對董仲舒影響很大。天人合一的思想雖然沒有明確的提出,但是在各家的思想當中已經有所蘊含。儒家的思想中天生人則天人同類,而天人同類是因為都有彝倫之德。道家天人合一的思想主要是在於始基的同一,天、人都源於道,在道家那裡就是講萬物同一,天人自然也是同一。

其次,就是董仲舒從《周易》當中汲取的同類相感的思想。這種同類相感的理論,為其天人感應提供了依據。再次,符瑞和譴告的思想豐富了其天人感應論,直接關係到其天人感應理論的真實可信性。

董仲舒在此將天人合一,並終又迴歸天道,天道亦是人德、人倫之道,人道順應天道。董仲舒的目的由此就很清晰,人間的一切都有天地與人溝通相應,王道政治就是要順應天意,才能得到上天庇佑,如果違背天道,就會天降災禍。他承接前人的相關思想,並結合社會現實而得出了自己的天人感應論。

董仲舒:加強君權提出“君權神授”的政治思想和相應的儒家觀點

天人感應論具有非常明顯的神學特質。天與人發生的感應,需要藉由祥瑞或者災異的形式來體現,並終實現賞善罰惡的功能。災異的出現是對君王的一種警告,君王因此要體察天意,關注異象,時時警醒。但同時我們也應該看到他的這種理論,又區別於以往的天命論、五德終始說。

天人感應更多的是一種天與人之間的內部感應,而不是超自然神對人的降命。董仲舒認為,這種符瑞和譴告更多的是以類相召、同類相動的原因。

在天人感應論中,上天還是三種屬性合一的天,因此天還是自然神論屬性的天,但是在天人感應論中,不單純是神為,而是同類的感應,一切都是自然神論的天在與人,發生感應後產生的結果。董仲舒早就已經預設了天人為同類的前提。

董仲舒:加強君權提出“君權神授”的政治思想和相應的儒家觀點

我們知道董仲舒提出天人感應論的目的,就是證明人世君王的神聖性,同時也用天人感應論來規範君王的活動。為了能證明天人同類,在本體論中,董仲舒就為自己埋下了伏筆,人是天的十端之一。

天生育萬物和人。而且董仲舒反覆論證王道必須合於天道,君王必須體察天意而行王道。那就是人可以參天,以此為同類相動的天人感應論鋪平道路。

另一方面我們看到他竭力,用自然界

各類事物

同類相動的現象,來論證天命論中所說祥瑞和災異,預示社會事件的必然性和神聖性。正因為如此我們才看到了,天人感應論的天命論,是自然神論的天命論的實質。

他區別於先秦的天命論重天命而更加的重視人事,強調人間政事。他的目的是想要人間君王推行德政,採納他的思想,從而實現自己的政治思想。董仲舒建立起以天為基礎的政治倫理綱領,他確立天的本體地位,並且以天為基礎來營造他的理論結構,進而論證天人關係,並在其中突出人的作用,突出人的中樞地位。

董仲舒:加強君權提出“君權神授”的政治思想和相應的儒家觀點

我們會發現整部《春秋繁露》中,基本上每個篇章都涉及人與王道政治,即使是在談天,終也會歸結到人的活動。天創造人,並根據天的一切特點決定人所有的特點。反過來我們會發現,這種比附反過來恰恰又證明董仲舒是在根據人的特點來塑造天。

由此看出他以天人感應的天人關係,作為其思想的邏輯起點,為其政治倫理思想找到了本體論依據。以此作為依託,董仲舒闡述他的君權天授的思想。他認為代天行事的人必須是君王,因為只有王才能貫通天地,才能受命於天,同樣只有授命於天,才可以為王。

董仲舒:加強君權提出“君權神授”的政治思想和相應的儒家觀點

董仲舒認為上天會給一些預示,他在和漢武帝的對策中說得就很明確,王授天命而來,自有異象相隨。關於政權的合法性問題,是漢朝統治者想解決的問題。漢朝的天下是高祖布衣劉邦,透過起義戰爭得到而不是像,上古傳說那樣禪讓得來。

因此早在漢高祖的時候,統治者就在為自己的統治尋找合法性依據。對劉邦神聖化了,目的就是為了要加強他的個人權威。漢初的統治者迫切的需要一種方法,來加強自己的權威,那麼天人感應理論就為,董仲舒的政治倫理思想鋪平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