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扎爾王朝是封建專制國家,國王是最高主宰,政府統治落後

引言

一七九六年,阿加·穆罕默德汗建立卡扎爾王朝,定都德黑蘭。卡扎爾王朝是一個落後的封建專制君主國。國王是國家的最高主宰,國王之下設立由首相領導的樞密院負責管理國家日常事務。全國劃分為三十個省和州,省的總督和州的州長,由王族國戚擔任。他們事實上是各地區的封建諸侯、割據一方的霸主。

卡扎爾王朝統治下的伊朗

他們可以自行鑄造貨幣,徵收商隊關稅;自行處理刑事案件,甚至可以批准死刑。他們只是名義上服從國王,特別是遊牧部落貴族,只要國王政權稍有衰落,他們就起來叛亂。各地封建諸侯之間,也不時發生爭土地、爭牧場、爭水源的武裝鬥爭。

國王是最大的土地所有者,他把土地和土地上的收入作為采邑或俸祿,賞賜王公、貴族,他們幾乎獨佔了全部土地。農民被禁錮在封建地主的土地上,對封建主保持著人身依附關係。他們每年要把收成的五分之四交給地主。除地租外,農民還要向封建地主繳納許多實物貢賦:如羊毛、食油、雞蛋、雞、燃料等。

卡扎爾王朝是封建專制國家,國王是最高主宰,政府統治落後

地主或官員們結婚、生子,農民也要貢獻禮物。遊牧地區的牧民也要按百分之五-六的比例,上繳牛羊。加上饑荒連年的發生,鼠疫和霍亂流行,因此,在農村和牧區中,民不聊生。由於戰爭迭起,水利失修,農田荒蕪,草場破壞,使農業和畜牧業生產水平極端低下,農村和牧區都十分凋敝、淒涼。

伊朗的手工業本來是較發達的。紙張、絲綢、毛織品、鐵器和銅器都可供應全國需要,布匹、地毯等還有大量出口。手工業和商業的聯絡也十分密切。國內貿易主要都操縱在中小商人之手,擁有大資本的商人為數不多。在每個城市都設有商人同業公會。但是,到十九世紀初,由於封建諸侯的叛亂,阻礙著商品交換的正常發展和國內市場的建立,加上統治者的橫徵暴斂,主管市場官員的敲詐勒索,國內關卡林立(從勒什特到達布什爾都有十四處關卡),度量衡又不統一,各地方可隨意規定價格,

這一切都嚴重地破壞了手工業生產和商業貿易,破壞了資本的原始積累,大大阻礙了社會經濟的發展。

從十九世紀初開始,落後的伊朗變成了英、法、俄三國角逐的場所,宰割的物件。英國首先於一八OO年強迫伊朗簽訂不平等條約,規定了伊朗所承擔的義務,不許法國進入伊朗和波斯灣沿岸;如果伊朗受法國攻擊,英國則將供應彈藥和餉械作為報答。根據這個條約英國獲得在伊朗購買土地、免除進口稅、在波斯灣建築商館和在伊朗國內自由貿易等特權。

一八O九年,為了把伊朗作為反俄的工具,又答應在伊朗和俄國作戰期間,每年支付伊朗國王補助金十六萬土曼,供給軍隊武器,派遣軍事教官。一八一四年又簽訂了英伊德黑蘭條約,英國有權干涉伊俄劃界和監督伊朗使用英國軍援經費,從此伊朗更加依附英國。

法國為了和英、俄爭奪亞洲霸權,也特別積極插足於伊朗。

一八O七年,強迫伊朗簽訂矛頭指向英、俄的法伊攻守同盟條約,一八O八年,又簽訂法伊通商條約,法國領事、商人和臣民享有領事裁判權

。俄國則於一八O四-一八一三年和一八二六-一八二八年,兩次對伊朗發動侵略戰爭,侵佔了喬治亞、北高加索、北亞塞拜然等大片土地,勒索了二千萬盧布賠款,並獲得領事裁判權和俄商自由貿易權。英國為對抗俄國,鞏固自己在伊朗的勢力,於一八四一年,強迫伊朗訂立不平等條約。

卡扎爾王朝是封建專制國家,國王是最高主宰,政府統治落後

英國獲得領事裁判權,關稅定為百分之五,豁免國內關卡稅,並在大不里士、德黑蘭等地設立商業代辦處。接著法、美等國也同伊朗簽訂了類似條約,取得同英國一樣的特權。到十九世紀中期,伊朗已淪為半殖民地了。

不平等的條約給伊朗人民帶來了空前的災難。最惠國待遇使外國商品特別是英國商品,象洪水一樣氾濫在整個伊朗市場。一八二八年,英國輸入伊朗的印花布是一億一千五百萬碼,而到一八三四年就增到二億八千六百萬碼。伊朗的手工業製品無論如何也競爭不過英國的機器製品,例如,伊朗的伊斯發罕生產的布,一八三四年,每匹值七盧布五十戈比到九盧布,而同時期英國的布每匹只賣三盧布。伊朗手工業產品由於失去任何競爭能力,因而大批手工業者和中小商人走向破產倒閉,失業流浪。

商品貨幣關係侵入農村,破壞了伊朗農業和手工業結合的經濟基礎,農村公社開始瓦解。國王、貴族和官吏由於迫切需要大量金錢過舒適豪華生活,有的就公開賣官鬻爵,而買得官爵的人便瘋狂地加緊掠奪農民,有的把采邑出賣給商人和高利貸者,從而擴大了新地主階層。

這些新地主增加地租和勞役,使農民負擔加重,生活每況愈下

。農民為了給地主繳納貨幣地租,不得不賤價出賣農產品,或向高利貸借錢,商人和債主又從農民身上剝掉一層皮。再加上連年征戰和官吏們橫行無道,使原來就已經十分凋敝的農村經濟,更加破爛不堪。貧病交加,農村人口急劇減少。不久以前還是繁榮的鄉村,現在已十室九空,渺無人煙。

卡扎爾王朝是封建專制國家,國王是最高主宰,政府統治落後

在伊朗社會中佔有相當數量的伊斯蘭教下級阿訇,在國內外剝削者壓榨之下,其處境和破產的手工業者、農民相差無幾。由於經濟地位的接近,他們經常和廣大人民群眾往來,同情人民群眾的遭遇,站在人民群眾的一邊,為人民鳴不平。因為他們是人民群眾之中唯一有知識的階層,在破產的農民、失業的手工業者以及城市貧民中,具有一定的號召力,能夠團結他們為生存而鬥爭。一八二九年一月,許多下級阿訇在德黑蘭各清真寺號召居民抗擊俄國的侵略,維護國家主權。

結語

一月三十一日,在一些阿訇的率領下,群眾衝進俄國使館,殺死了使館全體人員,僅公使秘書一人倖免於死。這是一次自發的群眾性的抗擊外國侵略者的鬥爭。類似這樣的起義,一八四七年在伊斯發罕和津章都發生過。在津章,參加起義的手工業者、小商人和城市貧民還將州長驅逐出城。所有這些起義都成為一八四八一——一八五二年的巴布教徒反對封建壓迫和殖民侵略大搏鬥的先聲和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