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中山後人:人各有命大不同,離散四方難相見,40年後終重逢

孫中山先生作為一代偉人,他的偉業無法被磨滅,更不應該被我們遺忘,而他的後人雖盛極一時卻也免不了隨波逐流,

最終離散四方,彼此間杳無音信

,實在叫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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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英雄,孫中山

1885年,孫中山先生與門當戶對的盧慕貞結婚。那年,孫中山先生18歲,盧慕貞比孫中山先生小一歲。

新婚後,孫中山先生在翠享村住了短短三個月

,就去了香港皇仁書院求學讀書。每年寒暑假回家,侍奉母親,又有夫婦之愛。

這時的孫中山先生還走在醫學的道路上,仍是個普通老百姓。

在家孝順父母、與妻子恩愛,在外奮發求學、小有名氣

。即便時局動盪不安,孫家的生活仍是十分幸福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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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1年,孫中山的長子孫科出生。

翌年,孫中山先生畢業於香港西醫書院,之後在澳門開了一家中西藥局,執業行醫。隨後孫科便跟隨母親搬到了澳門與孫中山先生同住,不久又遷居香港。

妻子與年幼的孩子因孫中山奔波勞累,

可他決定了“醫國事業”

,知書達理的盧慕貞也無怨無悔一直支援著丈夫,長子孫科也在父親的愛護下走上了偉大的道路,

這樣的一家人屬實讓人羨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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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4年,孫中山先生在檀香山創立興中會,

以推翻清朝、建立共和為志向

孫中山先生深知,

今後他自己的行蹤必然飄忽不定,安危莫卜

,所以對家人的安全不能不有一番妥善的安排。

於是在廣州第一次武裝起義失敗後,孫中山便託人將母親、妻子、女兒孫娫和兒子孫科護送到檀香山寄住在長兄孫眉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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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盡職盡責、富有家國情懷的男人實為我輩楷模

,而龍生龍、鳳生鳳,孫先生的後人想必也是人中龍鳳,

可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孫先生的大名我們耳熟能詳,身邊的人也一定壓力不小。

孫中山先生與盧夫人兩人的學識見解不同,加上距離過遠,感情逐漸淡化。但是孫中山先生並沒有離婚的想法,而且這在當時的社會也是不被容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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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來,盧夫人含辛茹苦侍奉孫中山先生的母親,照顧、養育三個兒女,賢惠勤勞,都是有口皆碑的事實,

所以當宋慶齡提出願意與孫中山先生白頭到老時,孫中山先生處在兩難的境地。

最終孫先生還是選擇了與宋慶齡相守,

盧慕貞卻並沒有哭鬧,反而與宋慶齡姐妹相稱

,相處十分融洽。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盧慕貞這次成全堪稱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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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中山的兒子,孫科

孫中山的兒子孫科早年接受的是美國式的教育,先後曾獲得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文學學士和哥倫比亞大學理學碩士學位。

1917年,孫科學成回國,開始了其從政生涯。

起初,他對中文很不熟悉,但經過一番刻苦後,他的字已經練習得相當出眾,甚至可以稱為一名書法名家,而他最擅長的莫過於學習父親簽名寫的“孫”字,幾乎可以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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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孫科並不是什麼紈絝子弟,而是有著真才實學,

這與“孫中山之子”的頭銜密不可分,也為他日後的種種埋下了因果。

孫科的相貌酷似父親孫中山,有著圓圓的臉龐但性情急燥,脾氣向來很大,

有人甚至給他起名“孫大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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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性格註定了孫科的仕途受人詬病,只不過他是孫先生的兒子,

也就只會是些背地裡的閒言碎語。

當年南京上層最流行的一句話是“

誰叫你沒有一個好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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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科後來擔任過廣東省委員兼建設廳長、執行委員、交通部部長···行政院長、立法院長等職,以致被人們稱為“

喜歡做官的太子

”。

在蔣介石敗退後,

孫科長期在美國距離洛杉磯60裡的一個叫比克的小鎮深居簡出

,餘暇唯以讀書自娛。

當時,敗退後的達官貴人在1949年後挾民脂民膏飛到外國做寓公、終日與醇酒美人為全者不可勝數,無望的心態使他們普遍懷著一種沒落的情緒,

縱情聲色而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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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孫科卻能在大洋彼岸一旖旎小鎮以讀書為樂,這與其說是受惠於其父孫中山嗜讀群書的遺傳個性,

不如說是受益於孫中山早年對他諄諄教誨

、力促其勤學苦讀的一片苦心所致。

孫科的妻子陳淑英是孫中山的堂外甥女,因此,按理說孫科是她的堂表兄,他們兩人結為秦晉之好實系親上加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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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淑英常用兩個“好”字來代表孫科有兩男兩女,

即長男治平、長女穗英、次子治強、次女穗華

,如此生活屬實幸福美滿。

孫中山的孫子和重孫

長男孫治平於1913年生於美洲的克萊。孫中山以民初百廢待舉,其名寓有殷望國治民安、天下太平之意。

這位孫子可謂是被寄予了厚望。

孫治平曾在吳稚暉創辦的海外預備學校就讀

,可萬事總不會一帆風順。

其時,孫中山去世不久,吳稚暉認為北京讀書環境良好,深感志士子弟均屬革命幼苗,應予培養,乃於北京城東干面衚衕南小街92號創辦學校,自己親自負責,

講授課程包括文、理各科,師資優良,裝置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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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1917年,寧漢分裂,吳稚暉對該校不得已“

憤而解散諸生遣歸

”。

抗戰前,孫治平就讀上海聖約翰大學,日後赴美深造,獲加州州立大學政治經濟碩士。

動盪的時局也阻擋不了這位優秀的才子

,也從側面證明了他內在的真實力。

孫治平於1983年被蔣經國聘為“總統府”顧問,出任電視公司董事長,此外,他還是所謂“三民主義統一中國大同盟”行動委員會常務委員,

可以說是身居高位

,這從他自身的能力來看也確是順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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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治平生有二子,長子孫國雄,次子孫國欣

。孫國雄曾就讀美國懷特學院生化系,與日裔夫人生有二女,長女美玲(1966年生),次女美蘭(1969年生),都生活在美國,她們已是孫中山的第4代嫡系後裔。

孫科次子孫治強生於1914年。當時,

孫中山感於治國之道,先求平安,再求強盛

,故取其名。孫治強與其兄長同獲美國加州州立大學政治經濟碩士,和哥哥相比也是位毫不遜色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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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哥哥不同,

孫治強勇於冒險也深愛冒險

,他曾於1971年隱瞞家人,以生命為賭注,隻身前往非洲打獵,竟獵獲五大凶猛野獸——

獅、豹、犀牛、野牛、非洲象

。他的這一舉動十分危險,可確實是藝高人膽大,孫治強不光是勇氣十足,他自身的能力也讓他充滿了自信。

後來孫治強打獵歸來收穫滿滿,1980年在臺北市博物館展示了上述各獸之標本,竟

打破了該館歷年來的門票紀錄,轟動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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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孫科去世時,孫治強前往奔喪,宋美齡溫勸他留在小島。因其寡母年邁,亟需親人陪侍,宋美齡也親自為他安排了工作,讓他擔任信託局顧問,於是孫治強就留在了小島盡孝心。

孫治強在美國曾生的二女

,長女嘉琳(1946年生),次女嘉榆(1948年生),後來也都成了家,各自也有了子女。大約在1976年,孫治強在臺北與林倫可結婚。

林倫可為廣東客家人,其祖父曾任上將,主持廣西省政。她畢業於臺北市女師專,曾任國校教師、幼稚園主任。

婚後不久,即有兩男國元、國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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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男給陽明山上的孫府增添了許多喜悅和生氣,最高興的自然是他們的祖母陳淑英了,過去她常向晚輩說:

孫家的人口單薄了些

,她有生之年最大的願望就是多添孫兒,以期後繼有人,代代相傳。

跟許多上了年紀的長者一樣,

陳淑英重男輕女的觀念似乎也比較濃厚

。全家聚餐時她經常夾好菜給孫子們吃,而自奉甚儉,慣用殘菜剩飯。如此糟粕自當丟棄,可其中蘊含的愛意絕不能丟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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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中山的孫女

孫科曾一度與藍妮出雙入對,儼然以夫妻的形象相處。孫科與藍妮生有兩個女兒,即孫穗芳、孫穗華。孫穗芳生得酷似孫科,深為孫科所眷愛。

她出生於上海,

從小不喜歡官場卻對建築情有獨鍾

,早年曾就讀於上海同濟大學建築系。

她沒見過祖父孫中山,她曾經說“因為他去世得早,死時才59歲。”不過祖父的影子一直籠罩著她。她曾說過,她從小念書,考第一名是必然的,因為“

是孫中山的孫女嘛,有什麼稀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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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高中畢業拿了全年級第一,與另外四個頂尖同學一起報考大學,結果這四個同學都考取了,唯有她落選,

理由只有她是“反動官僚資產階級”的後裔。

那段時間,家門外一天到晚、

長年累月都被人貼滿大字報,足見其生活艱難

,實在叫人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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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金陵秋夢》一書記載:

“1957年,穗芳和民航公司正機師薛康威(美國人)在臺北圓山飯店結婚,由藍妮一手主持。婚禮高朋滿座,喜氣洋洋。然而,想起穗芳的生身父親孫科不能來此參加女兒的婚宴,藍妮心中總免不了有幾份惆悵。”

然而,我們也看到有這樣的資料:

“1958年,孫穗芳離開中國大陸,前往美國深造。後來她在夏威夷擔任建築設計師並經營房地產經紀生意,又是夏威夷太平洋大學董事,成為當地頗有影響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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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種記載儘管從不同側面為我們勾勒出孫穗芳的影形

,但其鑿枘不合之處也是讓人困惑。孰是孰非,我們這些後來者實在難以定論,

不過孫穗芳的優秀確是不爭的事實

身居夏威夷首府檀香山的孫穗芳,與她的祖父孫中山先生一樣,儘管與中國大陸遠隔重洋,

但浩淼的太平洋波濤卻阻擋不了她對祖國的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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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特殊時期眾所周知的歷史緣故,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孫穗芳始終未能再次步入祖國之門。

1980年9月間,在重開國門之際,孫穗芳懷著複雜的心情,首次回到闊別多年的故國觀光。此行,她先後到了廣州、杭州、南京、西安等地。所到之處,受到了有關部門和群眾的盛情接待。

耳聞目睹,孫穗芳深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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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表達對祖父的懷念,孫穗芳在離境之前,特地回到孫中山先生故里,在她祖父遺像前敬獻花藍,鞠躬致意。

從此之後,她曾前往中國大陸近20次

,是孫中山先生的兩個男孫和四個女孫中回大陸次數最多的一個,足見其心中的愛國思鄉之情。

孫中山的後代,40年分別終相見

當年,孫中山的二女兒孫琬在美國一家女子學院攻讀時,在日本從事革命活動的孫中山先生委託前往美國哈佛大學深造的同盟會會員王伯秋照顧獨身在美的孫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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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秋赴美后,與孫琬相處日久,相互產生了愛慕之心,兩人於1914年在美國結婚,於1916年生下女兒王纕蕙。

不久,孫琬夫婦又一同去了日本,在東京生下了王弘之。

不幸的是,由於種種原因,王伯秋與孫琬最終分開了。王纕蕙和王弘之隨父親到了上海,孫琬則隨盧太夫人(即孫中山的前妻盧慕貞)定居澳門。

1947年,王纕蕙從上海去了小島,而王弘之卻留在了上海。其時王伯秋已作古多年,

在解放後,孫琬一家遂散落天涯,骨肉至親之間杳無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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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纕蕙在小島建立了美滿的家庭,但美中不足的是在澳門的母親和在上海的弟弟令她牽腸掛肚。隨著時間的流逝,思念之情彌切。

有一天,她找到孫科的老朋友、“立法委員”梁寒操,訴說了想尋找母親、弟弟的迫切願望。梁寒操深受感動,對孫科說:“

兒子見母親,是人之常情,你做舅舅的,幫忙找一找吧

。”孫科於是讓人去澳門查詢,終於找到了孫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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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7年,母女相約在香港見面。

此時盧太夫人已不在世,孫琬也是年過七旬的老人。

母女見面,抱頭痛哭,用淚水洗刷多年相思之苦。不知何時,她們的眼淚溶到了一起,汨汨地流了下來,就像春天裡冰峰溶化出淙淙的流水一樣……

王纕蕙母女見面後,既喜且悲

,一想到在大陸的王弘之仍不能相見,油然而生思念之情,於是便寫信邀請他赴香港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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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過後,母親、姐姐又來信催問。王弘之收到信後,淚如泉湧,但最終還是不得不橫心將信付之一炬。母親、姐姐在香港見到

發出去的信如同泥牛沉入大海一般

,便只得鬱郁不歡分別回到澳門與小島。

幾年過後,特殊時期的年代終於成為了歷史的遺蹟,

王弘之走出了“牛棚”,重獲新生。

他感到長期以來由於情勢所迫而壓抑在心頭的思親之情正迅速復甦、重生,在思親之情的驅使下,多次投書香港,設法與親人取得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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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不知道當年的通訊地址是臨時性的,

時過境遷,收信人早已離去,結果十多封信均被原封不動地退回。

王弘之絕望了,他不知道親人如何,更不知道親人何在,這該是怎樣一種痛心,讓淚水不止、讓生活無望。

親人啊!你在何方……王弘之在心裡默默地呼喚著

,可都是徒勞,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

1979年,華東財政金融系統院校語文教學協作會議在上海召開,王弘之擔任大會執行主席。不料,會議的第一天,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將王弘之召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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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孫琬派人來見。

不速之客向急切的王弘之介紹了孫琬及王纕蕙的情況。當說到孫琬在香港苦等不見兒子、回澳門後即憂思成疾時,王弘之再也抑制不住感情,含淚說道:“母親,我們相見有日了。”

他當下與客人商定,於是年7月暑期赴港團聚。

1979年4月,王弘之的同母異父妹戴成功,從海外到北京看望宋慶齡,宋床齡即詢問了孫琬的情況,也問到了王纕蕙的情況,最後話題自然落到了王弘之身上。宋慶齡感慨地說道

,原來中山先生還有一個嫡親外孫在上海,我會給上海寫信的。

其後,戴成功趕到上海,見到了王弘之,隨即又到了澳門,將此行所見所聞說與母親孫琬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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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拿出與王弘之合拍的照片給母親看時,孫琬又翻出王弘之兒時照片反覆比較,不禁感嘆說:“

老了,老了,分手時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現在成了老人。

是啊,歲月催人老,時光易把人拋逝。原定7月母子們就可以在香港團聚,但這年的6月3日,孫琬卻因血壓驟高而離世。

噩耗傳來,王弘之悲痛欲絕……

1988年王纕蕙從小島到香港,與從上海來的弟弟王弘之見了面。

分別了整整40年的姐弟終於重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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