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丈夫有錢生二心,逼我帶娃離婚,不久他破產卻厚臉找我救濟

故事:丈夫有錢生二心,逼我帶娃離婚,不久他破產卻厚臉找我救濟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張晴!

宋明睡夢中喊出的一個名字把我拍下了地獄。

我心驚肉跳地清醒了過來,黑暗中睜大雙眼“盯著”他的表情,渾身僵硬。

宋明大概沒意識到自己剛才說漏了嘴,不一會兒就鼾聲大作了。

第二天還得早起送女兒上幼兒園,可我卻失眠了。

2

我們婚後不久,張晴就如影隨形,我和宋明每一次大吵,都是因為她。

宋明不刪她的理由永遠只有一個:“我們只是比較好的朋友,交流工作和互相幫助而已。是你在無理取鬧!”

而我據理力爭:“你跟她一打電話就一兩個小時,你跟我通話有超過一分鐘的時候嗎?你對她有求必應,溫言軟語,而我有事找你的時候你永遠都沒空!”

那會宋明剛創業,還是業內小白,欠著一屁股債。

而張晴已經在這一行打拼了幾年,完成了原始積累,又長得高挑靚麗,是美容院和醫美機構的常客。

他對她是膜拜和討好的姿態,畢竟,他是從窮苦人家摸爬滾打出來的,那是他當時踮起腳尖所能夠到的最高的一串葡萄了。

而她看中的無非是他的真誠和情緒價值,以及隨叫隨到的方便。

而那會我對宋明感情深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並本能地排斥別的異性,叫我離開,還不如叫我去死。人確實也沒出軌。因此吵歸吵,鬧歸鬧,卻沒有理由分手。

於是,磕磕絆絆地,走到了女兒出生。

3

一看生的是個女兒,原本強烈地催促我儘快生孩子、口口聲聲說生下來不用我操心的婆婆,一反常態。

月子裡就沒給過我好臉色。還沒出月子,就急不可耐地回鄉下了,說是城裡的鴿子籠她實在住不慣,不如鄉下的大院子寬敞、自在。她決定的事,誰也攔不住。

而我老家在幾千裡之外,老人來一趟都不容易。即便離得近,我媽要照顧我哥的一雙兒女,也顧不上我。

最終我只得帶著滿心的不甘,扭扭捏捏地告別了職業生涯。

當時宋明的公司已走上正軌,正在穩步盈利。而我手頭也還有些積蓄,足夠支撐到女兒上幼兒園。

等女兒入園後我再重回職場,至於加班或節假日,可以叫她爸爸帶帶,實在不行託管或請個保姆,也能應應急。

我還打算趁此期間把一直想考卻沒時間考的幾個證書考下來,以便日後找工作能更有底氣。

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事實證明,孩子就是超級時間粉碎機,就算你一天有四十八個小時,她也會給你撐滿,別說看書,平時連廁所都沒空上,想安靜地吃頓飯也不可能。

再說宋明,他從前不是一個懶惰之人。談戀愛時,家務基本都是他做,我偶爾搭把手。

婚後他創業,忙起來了,但一在家都會搶著幹活,還說他沒時間,辛苦我了。

我總是笑笑:“你那麼辛苦賺錢也是為了這個家,我願意替你撐起後方。”

這時他就摸摸我的頭,說:“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

我就會綻放出像花兒般燦爛的笑容。

確實,房租是他在付,家裡大額支出也都是他在承擔,而我只需要自己掙錢自己花,花不掉就自己攢著,一向如此。

可自從我辭了職後,他做家務開始不積極了。

起初在我的要求下,還能偶爾搭把手。慢慢地,只要我一提要求,他就流露出不高興。

再後來,他開始堂而皇之地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

一回到家,就往沙發上一躺,對家務和孩子視而不見,如一尊大神,什麼事都請不動他。

說他一句,他就辯白:“你又不掙錢,就帶個孩子,這些不都是你該做的嗎?”

他還習慣一邊刷手機一邊嗑瓜子、喝飲料,嗑完喝完也不收拾,兀自回臥室睡覺。

擔心孩子會把杯子踢倒或撿殘留地上的瓜子殼吃,我只好跟在他屁股後面不停地收拾。

4

有一次宋明回到家,見幾個垃圾桶都滿了,地上也堆滿了用過的尿不溼和紙巾,連廚房的碗筷都沒洗。

他當場就發飆了:“你一天到晚在家,這點事都做不好嗎?我在外頭累了一天,回到家還得面對這又髒又亂的環境。你就不能學一學王麗嗎?人家也有孩子,怎麼她就能孩子事業一把抓,你就不行?”

我心裡“咚”的一聲,像一把大錘落了下來。

王麗不就是張晴的下屬嗎?他的公司和張晴的公司隔那麼遠,而她下屬的情況他都如此瞭如指掌,看來他和張晴平時真的沒少聯絡啊,親密無間,無所不聊。

可現在,他已經從之前疼我愛我的暖男翻身一躍,成了主人,再加上一個孩子日夜不停的折騰,我身心俱疲,內心脆弱。於是對這事就特別敏感。

我對他一番冷嘲熱諷之後,命令他把張晴刪掉。

他像看傻子似的看了我幾秒鐘,“噗嗤”笑出聲來:“憑什麼?就因為你不高興,我就要把她刪了。你當你自個兒是誰呀?你當她是誰呀?”

這句話讓我腳下的土地瞬間裂開,我整個人跌了下去,朝那無底深淵墜落。

想當初戀愛的時候,他處處讓著我,我可以隨意翻看他的手機,只要看到關係不太明朗又無關緊要的異性好友,我咔咔咔地刪除。他不但不發火,還因為我如此在乎他而開心。

後來張晴的出現,讓我們之間多了很多爭吵。我多次請求他刪掉,我只想要一份簡單純粹的感情,不想牽扯太多關係,太複雜,太累。

他當然不同意,但每次也真誠地解釋,爭吵過後也會極力安撫我,從未像這次這般,讓我感覺到他走到了我的對立面,為了一個外人,與我為敵。

這種感覺真是說不出的絕望。

他越護著她,我要把她趕出我們生活的決心就越強烈。

我不再跟他講道理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無論如何都要讓他刪了她。

但他不再接我的茬,開始玩消失,我鬧得越兇,他消失得越久。把所有的憤恨、慌亂、苦澀、絕望,統統留給了我。

他知道我拖著個孩子,只要他前腳出了門,我後腳絕對追不上他,然後只要把我的號拉黑,他就能過幾天清淨的日子了,哪管我在這邊多麼無助、雞飛狗跳?

5

我在暗夜裡哭了一次又一次之後,不得不接受了現實。

如今的宋明,事業小有所成,見過了世面,接觸的圈子也高了幾個層次。

而我失去了工作,淪為了灰頭土臉的家庭婦女。我在他眼裡再也不是香餑餑。

初見時我們在中點相遇,短暫地並肩同行之後,一個往左,一個往右,我們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

要是他能夠重選一次,我肯定不在他的可視範圍之內了。

他心裡一定在想,以他今時今日的收入和地位,還沒拋棄我,就是對我的恩賜。

想明白了的我,心裡跟明鏡似的。但是,我不甘心。

從前是戀愛腦,不懂得趁著自己青春正好,尋一個性價比高的結婚物件,錯過了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

後來又因為性格軟弱,被婆婆生拉硬拽著生下了孩子,徹底把自己捆綁在了家裡的一畝三分地。

現在,我想透了,醒悟了,我看到了遙遠的前方有我想要的東西,卻被綁在原地動不了身,邁不開步。

這種被兩端撕扯的疼痛逐漸把我逼瘋了,生生把連在我們母女之間的那根愛的線扯斷了。

於是那一次,當宋明又想故技重施的時候,我果斷扔下孩子,率先跑了出去。

我漫無目的地一路狂奔,只想離這個家遠一點,再遠一點,只要不被他追上。

手心一直傳來手機的振動,我視而不見,繼續奔跑,直跑到一個貌似安全的距離後,才停下來歇口氣。

開啟手機,看到二十多個未接來電,以及微信裡很多未讀資訊,從一開始以平淡的語氣叫我回去,到後面的粗口謾罵。

呵,你也有被逼得歇斯底里的時候!這更堅定了我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決心。

我回:把張晴刪了,向我道歉,我就回去。

他試圖跟我講道理,我一概不理會,只有一句話:什麼時候刪了,我什麼時候回去。

我知道單刪除好友,並不能切斷他們之間的聯絡,沒什麼實際意義。

我如此拼死堅持的目的或許只有一個:我要證明自己不是一無是處,軟弱可欺,我還有能力在某一點上為自己做主,而不是任人擺佈。如此,我才能找到一絲活著的勇氣,繼續活下去。

我在賓館抓心撓肝地睡了兩天,滿腦子都是孩子哭著找媽媽的畫面。

兩天之後,在我快堅持不住、想要不顧一切地衝回家擁抱孩子的時候,終於等來了宋明的妥協。

他點開電話簿、微信通訊錄一一指給我看,證明他沒騙我,確實刪掉了。

“這下你滿意了?”他一副大方做出讓步的表情看著我。

我很清楚他們不可能斷聯,但既然形式上已經做了樣子,我也不想逼得太甚,日子還得過呢,孩子還得養大呢,再鬧又能怎麼樣?

我說:“以後你回家要做家務。”

他似乎在等我說下去,但我住了口,盯著他的眼睛。

他不太情願地“嗯”了一聲。

“以後每個月給我打生活費。”我又脫口而出。

“姐姐,你就別得寸進尺了吧,你知道我公司需要很大的資金流的……”

“那你想什麼都不付出就有一個孩子活蹦亂跳地長大,然後喊你爸爸?”我打斷他。

“怎麼沒付出呢,房租房貸不都是我付嗎?”

“嗯,房子是你婚前買的,你的婚後收入用來還貸,我的積蓄用來養家,是這樣嗎?你除了三千塊錢的房租,對這個家還有什麼貢獻?”

“你咋變得這麼不近人情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呀……”

我揮揮手打斷他:“不然你叫你媽來帶孩子,我自己掙錢去。或者,你自己帶著孩子吧。”

他剛剛領略過我的狠心,知道我被逼急了還真能扔下孩子走了,我不在的這兩天他大概沒睡過一個好覺,更別說去會客戶談生意、和某個女的在咖啡廳裡優雅地交談了,要想保持前方戰鬥力,還得後方安穩才行。

於是他又一次妥協了。

後來,我和宋明還是會為了一些瑣事吵架,我再也沒給過他離家出走的機會,而是我先下手為強。

這樣幾次之後,我們終於不再吵架,默契地過起了搭夥的日子:

他掙他的錢,收支不用跟我彙報(我也不想費心勞神地去盯著他),只是每個月固定打生活費。

我呢,就從這生活費裡再摳出來一點,每個月存點私房錢,以應對未來可能出現的變化。

我們基本不過問對方的日常,有事開口,沒事消失。有了生理需求就配合配合。

偶爾在親友面前裝裝夫妻恩愛,在雙方都有興致的時候一塊帶孩子去玩一玩。

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到了孩子上幼兒園。

6

直到今天,這個名字突然從宋明的嘴裡蹦出來,闖入了我的耳朵,給了我當頭一棒,把我從自我麻痺中拽回了現實。

哦,可別再自欺欺人了,可別再刻意迴避了,可別再裝作內心平靜無波了。

你逃不掉的,因為那個女人的存在,所帶來的那些傷痛,只是隨著那個名字的消失,短暫地進入了冬眠。

而當它們甦醒過來的那一刻,你依然萬箭穿心,依然過不好往後餘生。

你總是把那一絲絲懷疑扼殺在搖籃裡,總想著只要能維持表面的和諧,給孩子一個家,就沒必要揭掉華麗的袍子,露出下面的蝨子。

現在,煮著青蛙的溫水中被投入了一塊冰,青蛙已然被驚擾,看到了這樣下去的危機。它準備奮力一躍了。

送孩子去了幼兒園,又伺候宋明吃完了早餐,我收起碗筷,把廚房的門虛掩上,一邊洗刷一邊支稜起耳朵注意著外邊的動靜。

聽到關上門的聲音後,我迅速解下圍裙,套上一雙輕軟的平底鞋就跟了出去。

我在小區大門口打了一輛車,坐進去等著,看到宋明的車緩緩駛出來,便交代司機跟上去。

由於上班高峰期擁堵,走走停停,跟蹤一輛車十分容易。

但今天他只是待在公司,哪兒也沒去。

我在公司樓下蹲守了大半天,一無所獲。眼看女兒快放學了,只好回去。

我不會停止,現在女兒剛入幼兒園沒多久,找工作的事還沒著手,我有的是時間。

終於在持續跟蹤了一週後,我抓到了他和張晴的證據。